父亲曾几度找到腾子文并威胁说再纠缠樊静,就杀了他。

时骏讥笑几声:“这不是杀人动机,太牵强了。”

“那为什么当晚樊静急忙返回家中?”老王反驳道,“如果是樊静的父亲雇佣别人去教训一下腾子文,那人却失手杀了他。刚巧,腾子文叫腾勇来助阵,只是晚了些,腾勇到达现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失手杀了腾子文,被腾勇撞上只好打昏了他。而樊静的父亲担心女儿会在晚上找腾子文,所以一个电话把女儿调回家。”

时骏微微点头:“你这么分析也有道理。那我问你,现场的那些积水你怎么解释?如果是某人失手杀了腾子文,又被腾勇撞见。就是说,杀人遇到腾勇几乎是同时发生的。那么,作为失手杀人的凶手他该想的是逃跑,还是该想着在案发现场放水?他放水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毁灭证据啊!”老王瞪起了眼睛,抢着说,“如果这么分析起来,那个人肯定跟腾子文发生过打斗,也会在现场留下一些证据,但是他没时间处理,索性就演了一出‘水漫金山’破坏现场!”

对老王的这番推论时骏并没反驳,他的态度更像是不予置评。但老王觉得自己把时骏说得哑口无言了,兴致冲冲地丢下一句:“我去调查樊静的父亲。”后,冲出了霍家。

时骏始终很冷静,他抽出牛皮纸口袋里最后一张纸,这是验尸报告。他仔细地看着。

死因是尖锐硬物刺中心脏,造成其死亡的致命伤。死亡时间约在23:00——00:00之间,尸体的肋部、肩胛有严重的肌肉拉伤;鼻腔、口腔内有少量羊毛纤维……

鼻口腔里有羊毛纤维?这种情况只有捂住口鼻窒息的情况中才会发生。但是为什么在死者的面部没有发现大力按压后的痕迹呢?

时骏拿着验尸报告,紧锁眉头。

今天是案发的第五天,过去两天内案情毫无进展。霍钢那边忙着调查腾子文和腾勇两家的情况,时骏则是奔波于c大与城市之间,也搞不清他在忙些什么。

老王对樊静父亲的调查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案发当晚樊静深夜返家的理由貌似是樊父对其就何时跟腾子文断绝来往的事情说教一番。而樊静本人似乎一直很稳定。至于腾勇,他在昨天下午出了院,并执意不回家修养,今天早上返回学校。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啊。

站在c大校园里看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学生们,时骏第n次发出感慨。从远处传来的喊声让他转过身去,对着校务主任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说话。

这一次是腾勇约见霍钢,怎奈霍队长过于繁忙把这事推给了时骏。巧的是时骏也忙,忙到只好把见面时间一改再改,最后定在今天校庆活动之后见面。

据说,腾勇参加的是时装走秀。原本已经推脱这才活动的腾勇被学生会热情的学姐们以各种理由拉了回来。这事时骏是知道的,同时也对现在的女孩子们更加难以理解。很明显,腾勇受了伤又被牵扯进凶杀案,他本人推脱这次活动是无可厚非,若是懂得体贴的人才不会再次邀请他。

可见,女孩们的脑子和她们的办事能力不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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