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索一进船舱,就拼命按住自己那双想掀桌子的手,那种混乱的情绪很是不堪:妈的,老子一定是忘了吃脑残片了啊,居然答应了让那熊孩子上船,是还嫌抢陆晚晴的同类不够多吗?况且那熊孩子眼神里的意思,就算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和陆晚晴肯定发生过点儿什么?
但是这个“点儿”有多大,就太值得探究了。
苏亚索的心里没有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将欧阳忻三振出局了,也不知道跟上船的小崽子会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总之好烦,十五天航行都没晕船的他,现在突然有一点晕船的症状,他极度想把陆晚晴搂怀里,然后再宰了所有企图接近陆晚晴的男人啊啊啊!!
别乱苏英俊,点根烟,冷静一下。他对自己说。
咔哒。打火机亮起火苗。
船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潮烟,顿时将苏亚索呛得双眼一红。
要问她吗?怎么问?以什么身份问?以什么借口问?
本想作罢,可是那种千万只小猫爪在他心里挠痒痒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苏亚索抓抓头发,捣灭烟,跨步上甲板去找陆晚晴。
此时是西十一区的下午六点四十四分,苏亚索已经在海上慢慢飘荡了十五天,刚一到达目的地,玩儿一样的接到人,又立马要继续叠加十五天的返程。
这样的心路历程已经很疲倦了吧,可当他登上甲板看见小崽子就站在白璧微面前一声不吭时,全身的疲倦顷刻烟硝。
想得到陆晚晴,似乎还有很多场大仗要打。
“那个谁?你不是要跟我算账么?!来啊。”苏亚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的男孩,语气里尽是不屑。
一副茶壶姿态的苏淳意架势蛮足,可,那是你要跟人家算账的!你别气昏了头行吗苏少!
不过不要紧,少年根本看不出他的破绽,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
海风像双多情的手,将船上每个人都抚摸了一遍。
陆晚晴的发被吹散,飘逸至极,那微微被海风吹红的小鼻头,也让人疼惜至极。
少年唐多的眼睛,就这样一直落在陆晚晴身上,用视线摩挲她的每一根脉路。
蓦地,肩膀却被生生拉开。
“我说你,痴呆了还是怎么着,话都不会说?!”苏亚索挑衅地开口,手上的动作也极为不友好。
陆晚晴站起身,“行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首清新的歌此时故作浪荡的飘在苏亚索耳际: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
看着小崽子也十分不友好的脸,苏亚索被自己的联想害的突然浑身一抖。
“你想怎么样?”唐多很直接,年轻就是这点好,他无所畏惧,为了露菲亚,他能接受任何挑战,也能上任何战场专业渣攻一百年。
“就比一比呗,分个胜负这样。”苏淳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们都来船舱。
进舱了,那就不会是打架,毕竟施展不开身手。她狐疑地跟上,欲落的太阳在海平线挣扎了一下,就一猛子栽进水里了。
“押谁?押大押小?买谁赢?快下注喽!!”水手们一呼而上,挤进船舱。
原本就不太富裕的空间,此时更添几抹愁乱。
苏亚索洗着手里的牌,“咱们三个人来玩斗地主,ok?”
唐多淡定道:“不会。”
陆晚晴也皱眉,“还是玩摆火车吧……”
苏亚索将牌分为三份,“不会没事儿,哥哥马上告诉你规则,现教。我要是赢了的话,你必须保证永远和晚晴保持100米的距离。”
“我赢得话,露菲亚就归我。”少年说得铿锵。
“好哇。”苏亚索妥妥地点头,管他娘的露菲亚是哪根鸟毛,反正赢不赢晚晴都不归你。
这明显是场不公平的赌约,但少年拿起牌,听着水手们给他讲解,样子就像根本不曾想过自己会输,因为很明显,少年在听游戏规则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她,用着坚定和认真。
世界上最悲剧的事就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悲剧发生,但你一开始却不以为它是悲剧,直到悲剧变惨剧的时候,你追悔莫及已经晚了。
苏亚索的解释是,那小崽子一直边打牌边看白璧微,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牌神的技能没有全开。
现场,所有的围观群众眼睛雪亮,明明唐多才刚刚知晓怎么玩斗地主,可几把之后,他简直连底裤都要输出去了……
知道斗地主时最恐怖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打着打着忘了自己是地主!为什么忘?还不是要分心看陆晚晴有没有对那小崽子毫不克制的眼神给予回应。一心二用简直要操死个心了好吗?!
水手甲拍拍苏淳意的肩,“智商是硬伤啊亲!”
水手乙摇摇头,“你可长点心眼儿吧亲。”
“还要继续么,我已经赢了很多把了。”唐多放下手中的牌,一双澄澈中带着几分淡定的眸子在苏淳意心头一闪,“所以可能的话,你也要和露菲亚保持100米远,永远。”
座椅像通过电似的,陆晚晴的屁股无缘无故地麻了一下,于是她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苏亚索往沙发上一靠,二郎腿翘了起来,“小弟弟,你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么?我可是------”
话被简洁又清冽的青春声音截断,“女神的男宠。”
噗……
堂堂的万人迷苏少,小半辈子被女人不断地追逐求爱,他从来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成为别人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