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宴席规模并不大,充满了自家人相聚一堂的其乐融融,菜肴‘精’致,赏心悦目之外还味道鲜美,不愧于出自暮雨的手笔。。
莫二小姐看着褪下戎装,尽显儒雅和慈爱的父亲,小腹微隆、气‘色’上佳的母亲以及恢复了往日里在京都时的洒脱和幽默的大哥哥,她的心中无端端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
她最爱的人正在她的身边,大啖美食、谈笑风生,这难道不是上一世她悲惨离世时最向往的一幕吗?她应该感‘激’上苍的,让她有机会重新活过,让她有机会保有人生的美好和幸福。她越来越赞同父亲的想法,必须将大哥哥带回京都去。
“宛心,你怎么不吃菜?”荣氏看到‘女’儿在那里发呆,关心地夹了她最爱吃的菜到她的碗里。
“谢谢母亲!”莫二小姐清醒过来,为母亲舀了一碗汤,“母亲,这是滋补的,您多喝些,也好让我弟弟快快长大。”
“瞧你说的,也有可能是妹妹的,你可别让她不高兴了。”
“就算是妹妹,莫大将军的‘女’儿也断无可能如此小器的。父亲,我说得可对?”
“你啊!弟弟或是妹妹都还未生出来,你就这样欺负人家!以后啊,在我这里你可得往后靠了,我会更保护伯母腹中这个娃娃了。”莫天安调侃道。
“原来大哥哥对宛心也不过如此,有了新的弟弟妹妹就不疼我了吗?”莫二小姐故作生气的样子,撇过头不理他。
“哎,我只是跟妹妹开个玩笑,你怎么就真的生气了?”
“哼哼,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的妹妹?”
“这自然是,自然是了。”莫天安见不得她不理他,于是告饶道。
“你啊,就是太宠她了,看看她吃定你这个哥哥的样子!无法无天!”荣氏看着这兄妹两人叽歪的样子,不由得笑道。
“娘亲,连您也说‘女’儿的不是!我不依!”莫宛心难得小‘女’儿作态,无非想博得在座人一笑。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荣氏也败在‘女’儿小鹿般无辜的眼神下。
“大哥哥,等我们回了京都,你可得带我去吃好吃的,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姐得寸进尺。
“好啊,等哪天回了京都,我一定带你去。”莫天安不以为意地道,不就吃个好吃的,这有何难?
“那就说定了,过一段时日,父亲就要班师回朝了,大哥哥跟我们一起回京都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莫宛心打蛇随棍上,想要把事情敲定了。
“这……二妹妹,我这次是跟着太子一起来北疆的,要回去也是该跟着他一起回去吧?”莫天安‘私’心里并不想就这样返回京都,因此开始找各种借口。
“可是太子已经先一步返回京都了,天安,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回呢?”
“伯父,我一直在戍边大营前寨里呆着,不曾想太子竟然连知会都不知会我一声就提前回京都去了。”
“这就是了,难道你不能跟着太子一起回京都,这就不回去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良‘玉’的‘腿’伤未愈,我还想多陪伴他一段时日,等他的‘腿’伤好了,我就和他一起回去。”
“那倘若向先锋不回去了呢?你也不回去了?”莫大将军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良‘玉’不回去吗?他的‘腿’……”若是良‘玉’连受了‘腿’伤也不回去,自己岂不是更不应该回去了吗?
“他的‘腿’再过上一段时日就能够恢复如常了,这一点大哥哥尽可放心。而且,父亲有意让他继续留在戍边大营。”
“伯父,您的意思是让向良‘玉’接掌北疆吗?他这次得罪的可是太子,太子能容他在北疆做大?皇上会不起疑心?这会不会陷良‘玉’于危险的境地?”莫天安是真的为自己好友的处境担心,于是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天安,想不到你是真的长大了,考虑事情也比以往周全许多。不过,你尽可放心,我平安归来,太子殿下的很多话就不攻自破,他这次急于返回京都也是怕在皇上那里失了先机,怕我告他一状。但我敢打包票他是绝无可能在皇上面前构陷向良‘玉’的,因为我还活着,向良‘玉’是忠是‘奸’,是好是坏,那得我说了算。他若是想要构陷忠良,那就必须连我一起陷害了,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我在这个时候重用向良‘玉’,也是为了向皇上表明向良‘玉’是我愿意信任的人。而他出身向府,并非是我莫氏族人,我也是让皇上知道,我虽然驻守北疆那么多年,但并没有将北疆视作我莫程峰的囊中之物,更没有半点想要居功自傲的意思。你伯父我这已算是急流勇退了,但是,这退也要退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莫大将军说完,不由得面‘露’怅惘之‘色’,他不是不可以将戍边大营‘交’到莫天安手中,即使莫老相爷怪罪,他也可以拿莫氏的荣耀来反驳。但是,如此一来,就坐实了他对北疆的野心,这恐怕是皇上不能容忍之事吧。
“伯父,天安受教了!”莫天安对于自己伯父清晰的思路以及不恋权位的豪气感佩在怀,不由得举杯敬了一杯酒。
“因此,天安,即使伯父知道你的心思,也不得不带着你一同返回京都。我的用心,你能明白么?”
“天安明白,可是让良‘玉’一人留在北疆我不放心,何况他现在‘腿’伤未愈,我……”
“这你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