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国,位处极北之地,终年被冰雪所覆盖,一年四季,几乎没有过不下雪的一天。
北羽国的王城与其他的国家不同,其他国家的王城都是在国家的中心,,而北羽国却是在边缘,也就是说,北羽国的边城,就是他们的王城。
由于北羽国遍地是冰,没有任何石块,所以他们大多的生活用品都是由冰制作而成,就连他们的城池、房子等建筑亦是如此。
他们十分低调,基本不与外界联系,所以通常不会有什么开城门的机会。
而今天,他们打开了城门,许许多多的队伍站在城门口整齐的排列着,身着形形色色的衣裳的人都站在那里,不理会渐起的飘雪。
“驾,驾,驾。”
远处,车夫驾车的声音已经能够传入耳中,他们翘首盼望着。
不一会儿,马车便已临近,只听车夫“吁”了一声,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
打开车厢,从里面窸窸窣窣的出来了几个人,他们站在雪地上,面色大多淡然。
见等待的人已到,所有站在门口的人对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朗声道:“恭迎溟羽王爷回城。”
皱了皱眉,他记得他说过不要铺张的,怎么会这么隆重?
这时,从为首之人的身后跳出了一个小丫头,她看着来人,欣喜的跳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笑道:“溟羽哥哥,看大这么大的阵仗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呢?这是烟儿与香姐姐特地为你准备的哦。”
闻言北溟羽眉头更加紧蹙,他看了一眼还弯着腰的人,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言道:“免礼。”
“谢王爷。”所有人朗声道。
挺直腰杆之后,为首的人走向了北溟羽。
他外披一件白狐裘,头发随意的散落,虽然面部布满法令纹,但这,也是他智慧的体现。
他走到北溟羽的面前,对着他作了一揖之后,方才撑着苍老沙哑的嗓音说道:“王爷您终于回来了,想您与北辰小姐的婚事……”
这位年迈的老爷爷还没说话,便被腾的一声打开的车门所打断。
只见车厢里冲出一个气势汹汹的红色身影,这道红色身影到了北溟羽的身边,便狠狠的给他的肩来了那么一下。
“小鱼儿你什么意思,到了居然不唤醒我!”或许是因为突然意识到有许多人在场,所以后面的话稍稍的收敛了一点。
“大胆!”站在北溟羽面前的老爷爷拔出剑就要将红色身影就地正法,“你居然敢对我们溟羽王爷不敬,就算别人答应,我老国师北方祁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北溟羽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同情的看着北方祁,照他这一个月来的体会,接下来……
红色身影面上是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之上没有五官,她面朝他,没有五官的面具因为她的声音而生动许多。
只见她对着北方祁呸了一声,整个人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我告诉你,想杀我?小鱼儿都没介意呢,你介意什么?”
“你!”气的吹胡子瞪眼,北方祁却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那个自称烟儿的女孩儿看准时机,冲到北方祁的身边,似乎是想要调解他们两个的矛盾。
然而,她那不经意勾向她的腿却着实是用力的很……
血疏星只觉脚踝一痛,整个人便向后倒去。
此时,在一旁围观许久的人出手了,然年纪稍长几岁的赫连清得了头筹。
将血疏星稳稳扶住,随后手间一用力,让她站稳,方才放了手。
“小心一点,此地不可松懈。”赫连清淡淡的说道。
带着面具,没人能看得清她的表情,只是根据对她的了解,能基本猜到她现在定是撇着嘴,有些无语又不是她的错。
“对对对不起,烟儿,烟儿只是想劝解,烟儿不是故意的。”
急的眼中闪起点点泪光,原本挺活泼个人忽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了弱不经风的病殃殃的小姐,端的是一副好演技。
“这位小姐。”血疏星叉着腰,没有五官的面具上恍然浮现出一张刁蛮的脸,“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哭的跟我怎么你了一样,喂,我们没仇吧。”
如此拙劣的演技,在场一个个说得上话的基本都是登峰造极的老狐狸,要被这点演技蒙骗过,那当真就是白活了。
而那个什么烟儿亦是被血疏星的话弄的有些懵,按照她的想法,如果她骂她,那她就尽量再柔弱,显得自己委屈。
人们啊总有那么几个缺点,一个是以貌取人,一个是自以为是,最后一个,便是同情弱者仇视强者。
利用这些缺点,她扮的弱就能得到的大家的庇护……
可是血疏星这么一来,她是真的没想过什么后招啊。
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血疏星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怎么了。
“小丫头。”稍有得意而又不屑的语气,她伸手指着她,笑道:“跟姐姐玩儿?你还嫩着呢。”
说罢,血疏星一手搂着赫连清,一手直指北溟羽。
“小鱼儿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给我解决好自己的桃花,这么纷纷乱乱的,我还不如待在南陵,何苦过来自寻烦扰。”
雨离无言的旁观着,心中有点冒冷汗,也不知是怎么的了,他家主人这一个月的时间完全就转了性子,前世的主人是优雅高贵,重生后的主人是活泼可爱,然而现在,你看看,你看看,居然就变成了如此野蛮,虽然有点小可爱,但那揍人的手段绝对是一等一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