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服气,北语夕径直将手伸向赫连清,然而……
“啊!”
一声凄厉的娇嫩声音响起,北语夕捂着手倒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竟是痛到极致了。
从未见过如此情景的宫女不知所措,来到北语夕的身边赶紧扶起她,却是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站起来的北语夕虽然仍旧承受着剧痛,眼睛却是狠狠的瞪着血疏星。
“你这个贱人,本郡主……啊!”
北语夕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从两手传来的剧痛,让她不禁凄嚎一声,因为疼痛,她站不稳,再度倒在了地上,连身旁的宫女都被她压在了身下,做了垫子。
这时候,赫连清缓缓站起,双目似乎无神,手指间夹着一片绿叶,杀气直指北语夕,“再敢指她,断的不止是手。”
北语夕自小在宫中受尽万千宠爱,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整个一娇娇女,今日不但被人折断了双手,而且还被杀气笼罩,她当真是……害怕到极点,以至于当着冰宫所有人的面,自记事起第一次哭了起来。
“夕儿,你怎么了?”
北溟羽从冰宫外匆匆走进来,却见自家宝贝妹妹居然哭的如同杀猪,声音之凄厉可以想见,他紧皱眉头,斥问道:“是谁,是谁欺负了夕儿?”
“回皇上,是臣妾。”血疏星淡笑着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北溟羽,尔后在他身前几步外停了下来,无神的双目看着他,似有笑意浅浅流淌其中,“是臣妾折断了郡主的双手,是臣妾如此欺负郡主,不知皇上,要做何处理?”
“是,皇兄,就是她,就是倾城皇妃。”北语夕时时抽噎着告状道:“夕儿只是想过来问候一下,倾城皇妃却逼着夕儿对她行皇后之礼,夕儿不愿,她就,她就折断了夕儿的双手……呜呜,皇兄,你要替夕儿做主啊!”
然而北溟羽并不相信这是血疏星做的,他知道,按照她的性格,她应是会暗中出手折磨,让人找不到责备她的理由,所以……
“赫连清,你为何要欺负郡主?”北溟羽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指着赫连清,有些怒气,“你该知道,身为一个侍卫,对于郡主的话应该顺从,你怎么可以忤逆,朕……”
“皇上!”高尖大声的两个字在大殿回响,血疏星似是紧紧的盯着北溟羽,鲜红色的唇危险的勾起,“你可是忘了?这冰宫是臣妾的绝对。 ”
北溟羽语噎,无话可说。
血疏星对着后面伸出手来。
赫连清默契的将腰间的剑扔了过去。
血疏星接过来,拔出剑,将剑鞘往后面一扔,尔后,剑尖直指正在暗暗高兴的北语夕,眼睛却似是在看着北溟羽。
“皇上,就凭郡主她妄想勾结他人,无故污蔑,辱骂臣妾这一点,以臣妾的绝对,她死不足惜!”
血疏星也是动了真怒了,侮辱她没关系,她还喜欢这样玩,但侮辱他不行,曾经的曾经,他是她心中神一样的存在,就算现在不抵往昔,但又怎么能够让人随意侮辱?尤其是,这人的动作让她想起了空叔叔……
空叔叔!
她怒睁着双眼,一步一步走近北语夕,手中长剑是紧紧的握着,走到北语夕面前,她将剑架在了北语夕的脖子上,声音是凝实的杀意与冰冷。
“夕郡主,本宫告诉你,清是本宫的人,永永远远永生永世都是本宫的人。胆敢染指他的人,本宫都会毫不留情的让她余生都在地狱里度过!”
说着,血疏星挥剑在北语夕身上乱刺着,几个眨眼后,她停下动作,将剑往后一扔,淡然的看着北语夕,“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但是……下不为例!”
北语夕还以为她是在虚张声势呢,挥剑挥了这么半天也不见她身上有什么变化,她气息一变正想要笑,却感身上一凉,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她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衣裳眨眼间成为片片碎布,而一滴一滴的红色落在她身上的碎布上,成为一个个小红点。
“啊!”
北溟羽见了,想要上前,却在血疏星唇角那点点勾起的弧度之下缓缓停步,在她之前的冷然语气中他得知,如果现在他敢向前一步,夕儿会更惨。
“你们,你们都给我滚!滚!”见哥哥没有来阻止,北语夕只好自食其力,她捂着自己所能捂的地方,对着此时殿内的宫人怒道:“看什么看,给我滚!滚!”
“站住!”
血疏星可不决定现在就放过她,她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蹲下来,两个指头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无神乌黑如同一汪一成不变的死水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北语夕,你给我听清楚了,赫连清他是我的人,你下次若再抱有这种非分之想,我会让他亲手将你推入深渊!”
北语夕被迫看着她的眼睛,她在她的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黑暗,永无止境的深渊,她恐惧的往后退,下巴却被捏的更近,黑暗拉的更接近。
“倾城,你……也该够了。”北溟羽担心的看着自家妹妹,夕儿与她不同,她是如何的叱咤风云而且经历丰富,夕儿只是宫中一个刁蛮的郡主,她从小就未曾受过什么委屈,她那样的精神折磨手段,夕儿怎么能受的住。
这些话北溟羽并未说出口,但他的眼里却满满的是这个意思。
血疏星读懂了,她手指装作是要放开,却暗中施了内力,然后用力的放开。
她站起来,看起来是走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