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怔,“是你?”
见血疏星这般反应,血倾月笑得开怀,笑得畅快,“说对了一半,那些尸身是有人吩咐我做成那般永远不会腐烂的模样,我呀,很开心呢,把你的空叔叔,你的城儿,你的侍卫,你都做成那般不死模样,让人折辱。”
“原来是你。”她低着头,低沉着面容,声音十分的危险,“告诉我,是谁,吩咐你这样做的?”
“你绝对想不到那人是谁。”她对着她,仿佛是炫耀自己现有的一切,得意,“那人就是……额。”
血倾月忽然直了眼,愣愣的看着血疏星身后一处,手指着她,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你,我……”
“爱妃,你没事吧。”北溟羽忽然出现,看着血疏星铁青的面色,惊道,“你中毒了?快快运功,将毒逼出来啊!”
“不必。”把他的手从肩上拂去,血疏星站起来,从怀中取出手绢拭去唇角血迹,手掐剑指在身上几处穴道点了几下。
她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淡然无比的站在那儿。
“爱妃,你……你没中毒?”有些惊讶,随之了然,北溟羽看着她,“没中毒就好,没中毒就好。”
“自然未曾中毒。”
她一闻那桃花糕的味道便知道不对,里面有毒,她假意吞吃桃花糕,实际上,她吃的是影子为她准备的桃花糕,味美至极。
而后面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她逢场作戏,只是没想到血倾月会突然死掉,只要再迟一点,再迟一点,她就可以多一个敌人,她此生,就不会那么无趣了。
“爱妃,不如……”
“慢。”血疏星看着他,无神的双眸忽然多了些许的凌厉,“北溟羽你记住,你对我的称呼只有一个那边是血疏星,在旁人面前可以做戏,但单独相处时,还是免了,我实在不习惯。”
僵了半晌,北溟羽方才轻叹一口气,言道:“是我得寸进尺了,对不起。”
“免了。”刚刚听了血倾月的那长篇大论,她有些累,什么人什么话都不想见不想听,以是她烦躁的对待北溟羽,“你离开吧,我很烦。”
“疏……”
“滚!”
心情烦躁还一直想要打扰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血疏星拂袖而去。
北溟羽站在原地久久无语,他不知道他踩到了什么导火线,但反正知道这件事绝对和躺在地上的血倾月有关。
“你在盯看什么?”出现在树上,一道黑色人影看着倚在树另一边的白色人影。
“她说跟着他。”
“那你干嘛不跟着去?”
“不问。”
“知道了,你去跟着他吧,我来看着她。”
“嗯。”
北羽边城某处。
阴暗的巷口一道又一道的身影窜过,在巷子的最深处,一个终年不见天日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坐在桌边,静静的品着茶。
“主人,属下已经将人解决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跪在黑袍人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黑袍人并不说话,还是淡淡的喝着茶。
“主人,属下如此做,主人不高兴吗?”黑衣蒙面人见黑袍人不说话,便一直磕头,问着他。
见他一直磕头,磕出了血,终于,黑袍人开口了,“你又让她想起了往事。”
黑衣蒙面人磕头的动作瞬间一僵,他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他,眼中所露出的伤神,非是伤痛二字可以描述的。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正眼看我呢?”
面对黑袍人的态度,黑衣蒙面人低头了,他再度跪下来,“对不起,当初的事情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主人,请你惩罚我,惩罚卑微的奴仆,请你惩罚我。”
黑袍人不语,他还是静静喝着茶,静静的,静静的,犹如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