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那蒙面人究竟是谁啊?”密室之中,血疏星捂着自己的肚子,有些虚弱的问道。
“不知道。”面上表情如旧,额上寻寻的汗迹却让人知道,他的心中并不轻松。
北溟羽扶起血疏星,一掌对着她,为她输送内力。
“唔。”小鱼儿的内力似有中和之能,让她不禁舒服的轻吟出声。
在蒙面人的内劲顺着伤口进入身体的时候,她就已然察觉不对,她也不是没有受过内伤,但是这么剧烈的疼痛,但是第一次。
她想大概是武功相克的原因吧,现在小鱼儿的内力进入她的身体,她觉得这互相对战的两种内力都被调和了,她似乎可以……将这平和的三股内力收为己用?
有了这个认知,血疏星凝神闭目,运起内功,专心的将这三股平和的内力收为己用。
半晌之后
“小鱼儿你没事吧!”
血疏星扶着北溟羽,担忧的望着他,自己好了点,但却忘了小鱼儿还满身是伤呢!
“不必担忧,皮外伤。”北溟羽淡淡的说道。
知道小鱼儿就是这样的一个性子,血疏星也不奇怪,她把小鱼儿扶好,让他靠在一边,然后自己动手去找金疮药,她运气倒是挺好的,还不用小鱼儿提醒,一拿就是金疮药。
“小鱼儿,我来帮你敷药。”
血疏星说着,走到北溟羽身边,为他宽衣解带。她知道小鱼儿其实是想反抗的,但是现在的小鱼儿有那么一点点虚弱,所以,只好是放弃。
可是替小鱼儿宽衣解带有一个难题,那就是,他身上的伤口太多,时间一长,衣服都已经粘在伤口里了,很难分开,如果强硬点分开的话,可能会很痛。
“小鱼儿,待会儿可能会很痛,你要留神。”其实如果很痛的话,应该是让他不要留神的,但血疏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了这句听起来很傻很傻的话。
说完,她开始认真的替他......撕衣服,她先是将最容易脱下来的外衣什么的脱了,最后只剩下已经被染成鲜红色里衣还有襄裤,她并没有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扒,而是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果断的快速的将里衣拉离伤口。
过程中,北溟羽虽面色苍白,但神情依旧淡漠,也无需咬唇,只有额上越来越多的冷汗,才能看的出他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扒完里衣后,血疏星就将金疮药打开,然后在北溟羽的上半身抹匀。
为什么不扒了襄裤呢?
并不是血疏星害羞,她起码也跟着老头子学了几年的医术与毒术,在医生眼中,男女都一样,她不扒襄裤的原因是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北溟羽的伤几乎都在上半身,腿上也没几道伤。
“小鱼儿,即便涂了药我也只是做个简单的包扎。”血疏星说着,打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蝴蝶结,然后放手坐在北溟羽身边问道:“你的护卫妖煞妖刹他们呢?怎么也没有跟着你?还有你的府中怎么会就你一个人?”
说到这个,北溟羽皱起了眉头,他说道:“妖煞他们就在府中,府中也不仅是就我一个,只是除了我之外的人都被迷昏了,连妖煞他们也不例外。”
被迷昏了?血疏星有点不信,如果是小鱼儿府中其他的那些普通的下人还好说,但是像妖煞他们身为暗卫,精通此道,怎么会在这上面失手?
“算了。”血疏星摇摇头,她还有一事要问小鱼儿呢,“小鱼儿,你手里是不是有血易冷贪污或者受贿的证据啊?”
“何来此问?”北溟羽淡淡的问道。
血疏星就将早上血易冷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叹气道:“我永生永世也没能想到血易冷居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真的是吓死人不偿命。( $>>>)”
“我也是早上接到妖刹的通知才过来的,她让我决断一下,是不是要趁机把血易冷拉下来。”北溟羽开始叙述今天发生的事情,“本我也正是要邀你,见你对血易冷如此仇恨,看看你要如何决断,但没想到拿到账单之后不久,府里的所有人便都被迷倒了,就连妖煞他们也不例外,所幸我今日没有什么胃口,忙着调动三千精兵,所以滴水未沾,否则mí_yào之下,定有我一个。”
听了北溟羽说的话,血疏星开始陷入沉思,这样说来那个蒙面人的目标应该是小鱼儿手中的那份账单,但是光一份账单至于么?还有既然有人帮血易冷拿账单了,那血易冷又为何要去求她?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个蒙面人好像认识她,但是他蒙着脸,她只觉得熟悉,却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啊!
这许许多多的疑问围绕着血疏星,让她原本就浆糊一样的脑子,糊的更加厉害了。
她使劲摇了摇头,言道:“这些就先算了,小鱼儿你身上的伤需要谨慎处理,你随我到疏星阁吧,谪仙在哪儿,他来处理比较好。”
北溟羽点点头,未曾说话。
然,这时的谪仙,也遇到了一点点的小状况。
“出来吧。”
坐在石桌边,淡然品茶的仙人神色未有一丝变化,唇舌开合,仿佛刚才说话的并不是他。
但是暗中的人知道,他是早已经知道他被自己跟踪了,所以也不废话,就那么明目张胆的从一边走了出来。
“你既是爱她的人,又为何要这样隐瞒她?”谪仙看着手中微微沉淀的茶叶,即便不回身,他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你为何不在她的面前揭穿我?”蒙着面,声音有着微微的低哑,漆黑的斗篷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