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的回答,若是换做旁人,或许会听不懂,但是沐笙却是听懂了。(
傅昀自小就怕温隽凉,莫名的怕。再加上温隽凉身边人多半对他不是怕他,就是敬仰他,或者是拿他当神一样供着。久而久之,他亦是莫名的被神化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有人似乎不买他账,还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像别的女人对他前仆后继,她就像是那一大片红玫瑰里面的带刺的蔷薇花般,浑身上下都是吸引力,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像是商量好的般,傅昀与沐笙的目光一起看向正在懒洋洋吃西瓜的许夏木……
许夏木亦是瞧见了他们的眼神,悠闲的问道:“你们看我干什么?”
沐笙怔怔的看着许夏木却是道:“要是十四年前,你和阿衍就遇上该多好。”
沐笙的说的莫名,傅昀更是听不懂了,她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沐笙,“十四年前,温总也才十六七岁而已。而,夫人就更小了,大概只有十岁,笙姐!早恋也不能这么早的吧。”
“噗哧”一声,许夏木突然笑了出来,她抬眸看向了沐笙,调笑道:“温总应该也不会对一个还未发育的小丫头感兴趣的,除非他有恋童癖。”
傅昀与沐笙听见这话都是一愣,随即便是互望一眼……
她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在许夏木与傅昀还有沐笙话家常的时候,温隽凉却是被陆允辰约到了宁楼。
宁楼,在虞城是个特别的存在。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它幕后的老板是谁,而陆允辰恰巧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 此时,在宁楼的典雅而满是古色古色的包厢内,温隽凉与陆允辰对面而坐……
温隽凉拿起茶壶,优雅的帮陆允辰斟了茶,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允辰看了看茶几上的茶杯,顿了顿,随后才执起,微抿了一口,抬眸去看坐在他对面的人,“这茶的味道还是和当年一样,阿衍!这茶的味道还是和当年一样。”
陆允辰却是重复了两句了一样的话语。
温隽凉亦是抬眸看了过去,深邃的瞳眸中毫无杂志,冷冷的样子,道:“一杯茶而已,一样正常。”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陆允辰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却是道。
温隽凉看了眼他放下的茶杯,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仍是那般冷静与温漠,“宁楼你之前一直不愿意踏足,倒是今天突然约我在这见面,你想说什么?”
“别人不知道宁楼是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嘛,这里的一椅一凳,这茶,还有墙上的那些古画,还有脚下的地毯,摆放在这的围棋,这些都是……都是阿宁喜欢的。”陆允辰在说出“阿宁”两个字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胸腔被震荡了一下,那里面竟然满是酸意。
他亦是清楚的看到了温隽凉手执茶壶的手在听到这两字后,略微的一顿……
亦是在一秒,他却道:“她喜欢的又如何,别人就不能喜欢了?”
“阿衍,你还要强撑到什么时候,有必要么!”不知道为何此时的陆允辰烦躁急了,但是一想到那张清秀且消瘦的容颜后,他的心就在发疼。
温隽凉仰躺进身后的椅凳中,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那清隽悠远的样子,似乎一切对他来说都那么不重要,即便此时有人正不断试图刺激他,他淡淡的说道:“我猜她应该是回了虞城,而且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此时陆允辰却是瞬间僵住,他迟疑了半晌才开口,“你怎么知道?”
“若不是你们见面了,以你的性格也不会这么跟我说话。”温隽凉却是道。
陆允辰此时确实看不懂了,八年前楚曼宁突然一走了之,未留下任何只字片语,他见过眼前的男人疯狂找寻,亦见过他落魄不振,更是见过他用酒精来麻醉那份想念。可是,此时此刻他既然知道她回来了,为何还能这般镇定,似乎之前的那些他都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
温隽凉继续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几个月前我去西雅图出差,跟她已经见过面了。”
陆允辰神色顿了顿,然后点了下头。
此时,陆允辰难以想象,他们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见面的,说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
温隽凉似乎早已将他看穿般,他道:“她帮我的分公司来给我送资料,然后昏倒在了我的套房里。”
闻言,陆允辰却是眉头紧皱,楚曼宁不是一直在西雅图做节目么,怎么会在他的公司里?
“她并非是西雅图那边公司的员工,只是有人让她帮忙送一下资料,但是你知道我在那一叠资料里看到了什么?”温隽凉这么说着,那眸光中冷得彻骨。
陆允辰在看见他的眼神后,心里莫名的一凝,“是什么?”
“是麝香……”
是温隽凉的声音那么冰寒的进入了陆允辰耳内,他作为医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麝香是用来干嘛的,大剂量的麝香可以催情……
陆允辰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是怒目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阿宁不是那样的人。你一直误会她了,八年前她突然离开是因为……”
“够了!”温隽凉突然打断了陆允辰的话,冷然道:“我不想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
陆允辰尽量抚平了情绪,再次说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若她真是那样的人,你当年又怎么会爱上她,甚至于为了跟她在一起,不惜与家族决裂。”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