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般能看懂人的唇语的么?云婧川有些忧伤的想,然而刚刚萌生想法,心里大惊,她怎么又想到了那个人?
狠狠的晃了晃脑袋,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云静终于看懂了,只道,“阿姐,其实留下来也是有事情要对你说的。”
“一来,爹爹临行时,嘱咐我一定要寻到阿姐。想来爹爹怕还不知道阿姐安然无恙。得了空给爹爹去封信吧。”
去信么?也对,不该让关心的人担心。
“其二呢?”云婧川仰头。
“虽然我说这话可能有些不妥,有种跟阿姐告状的感觉……”云静沉声,“阿姐日后离小红远一些吧。不要因为她是阿姐带过来的人就什么都放心。她……”
云婧川忽然猜出了云静那会提到的传言是什么。大概,是水魅劫持她一事吧?侍祭曾说了,此次绑架是水魅伙同小红一起,云静居于宫中从慕子恒处知道些什么想来也是正常的事情了。
傻丫头,云婧川轻柔的拉过云静放在被衾上的手,“时间不多,我也就长话短说了。”
“小红爱慕太子,所以她也很有可能会针对于你。今日你嫁入宫中,务必事事当心,小心谨慎,行将差错很容易授人以柄。”怕话说的太长云静听不懂,云婧川顿了顿,才继续道,“虽然我与小安子私交还可以,不过也不是可以完全信任依仗的存在,当然有事情,我一定尽力帮你。”
傻丫头,真正进入深宫的是她自己,处于小红眼皮子底下的也是她自己,还好心来提醒云婧川。
想来,也许是在王妃换人那事情上受了些罪吧?
那时,小红没有认出云婧川,着云婧川与慕倾城杀害云静。想来,真正危险的是云静吧?
以前云婧川不知道小红是为何针对于她。但是在长平王府偷听到那谈话之后,方才晓得,原来也是爱慕。
那么,以后远离慕子恒的她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倒是云静,要怎么做才好?
“阿姐,你说的我都明白。放心吧,我好歹算是太子侧妃,又有云府撑腰,不会有事情的。”女子圆润的脸上终于洋溢了些属于新妇的微笑,云婧川受着感染,心下稍缓了一些。
怎么忘了,是云静婚礼,说那些沉重的话做什么?
不过,贺礼……云婧川满头黑线,她居然给忘了!
临时接到长平王的通知,本来她也没能准备什么。虽然知道皇宫不会却少什么,但是她好歹算是娘家人,故而从前些日子上街买的东西里挑了一些,可因着早上莞姨突然昏迷不醒,居然全给忘了!
那么,她能送这丫头点什么呢?身上装着的只有临行时揣着的药瓶,mí_yào致幻药伤药解药假死对了!不是还有一颗假死药么?
在现代的时候,于爷爷书房的顶柜的红木盒子中找到过一本炼药的书籍,泛黄的纸页,甚至如古书一般竖着书写,却是简体的汉字。
虽然后来被爷爷发现很生气的没收了,可是凭着对那书中所列的记忆,算是帮上了大忙。
从莞姨的反应看,mí_yào没什么问题,那么假死药因为条件严苛,反复试验后,只得到了两颗。其一,被她喂了王府的野猫。其二就是身上带着的了。
据野猫的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云婧川从怀中摸出了小小的白瓷瓶,拉着云静的手,放了去,“这药收好。若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就服下,说不定能救你一命。就当是新婚贺礼了。”
“这是?”摩挲着手中的瓶子,云静不明所以。
听阿姐的意思,是好东西,只是,新婚贺礼的话,送药是不是有点……不过,阿姐从来没有骗过她,还是收起来好了。云静想着,把药瓶贴身收了,这便又继续先前的话题。
“阿姐,除了小红。长”
“婉婉醒了么?”自门口,刺耳的声音传了来,瞬间,男子拄着拐缓步迈入。
云静闻言却像受惊了一般,立马起身,向着长平王的方向微微点头,随即像阵风一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