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就知道贩卖妇女的头头能使什么好东西?早就不该对他抱有期待的!现在怎么,居然想要用她来要挟爹爹?
做梦!还当她是先前那个她么?士别三日还要刮目相看呢,何况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她。若是还一成不变的话,还怎么对得起那些时光中经受过的那些?
“神……”刚准备开口质问,可名字还没有完全脱口呢,拥着云婧川的男子腾出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戳了两下,随即嘴巴就像是卡住了一般,保持着下颌骨挂着的姿势,没了声音。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点穴功夫么?
这种在现代社会完全不能用科学理论来解释的,原以为是杜撰的功夫原来是真的存在的么?
然而惊讶归惊讶,现在根本不是该计较这些的时候。
只是,点穴就点穴吧,要不要顺便把时机掌握的这么好?
不知道下巴吊着,唾液会比较容易掉出来么?不知道嘴巴大张着,在这样寒冷的秋夜里灌着凉气很容易会肚子疼么?
不一会儿,云婧川就被吹得肚子隐隐作痛,而且,嘴巴里满满的液体,好像要收不住了
愤恨,激动,直至到最后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男子,眼珠斜斜的示意,希望他能让她换个动作。
“噗”男子脸上顿时全是促狭的笑意,“阿婧,这下子可学乖了?”
乖了乖了。若是云婧川可以有所动作的话,一定会头如捣蒜的答应,可是现下也只能拼命的向下看去,以这种颇为隐晦的方式来回答男子。
“哈哈”秦珏望着云婧川这般滑稽的动作,终于还是张狂的笑出了声。脚尖一点,直直的向下落去。
风灌长袍,云婧川顿时觉得更冷了。
落下的时候,男子顺手给云婧川解了穴道。刚能活动,云婧川倚着旁边的大树一阵稀里哗啦的呕吐。
就着衣袖擦了擦,揉揉下颌骨又揉揉肚子,云婧川这才看清,这里是极普通的民居目测一间卧房,一间柴房,院子的下手是搭造的简易的灶台。
“阿婧,这么久不见,你这不讲究的样子倒还是一点没变啊!”在云婧川打量着院子的功夫,秦珏在旁笑嘻嘻的评说。
那熟稔的语气就像是他只是远道归来复而见到的朋友。
当然,若是没有桐城那些事情的话,或许他们该还是朋友吧,哪怕所谓朋友是建立在云婧川是被蒙骗的基础上的。
云婧川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那人,一手借着揉肚子的动作偷偷探向胸口。
女子清秀的男子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然而眸中却全是戒备,眼神陌生到好似是看到了不认识的绑架了她的人。秦珏叹口气,伸手就着耳侧的面皮一撕,瞬间恢复了先前绝美的样貌。
“阿婧,”他说,“是我,神棍秦。”
她自然知道他是神棍。只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她该说什么好,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卸掉自己的易容也道一声,“是我,云婧川”?
他们之间,已然不是能这般说话的关系了吧?毕竟,他不仅伙同小红伤害了她,现在又来伤害她爹爹。
思及爹爹,云婧川心口犹如丝线拉扯着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了起来。
爹爹,那样英俊爽朗的爹爹,那样犹如日光般闪耀的人,说话时仿佛能融化整个世界的存在,怎么可以变成现在的那般样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论是发生了什么,短短的时间,一个人怎么能改变那么多?就像是**之间就老了二十岁,仿佛上一刻还是健壮的中年人,下一刻已然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目光黯淡灰败,周身弥漫的是一股死气。
而且,那原本要撞击到柱子上的那一下子,是使了全力的。也许是为了让神棍秦放过大盛,也许是为了对神棍大姑姑性命来做偿还,总而言之,爹爹是真的不想活了!
而把爹爹逼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那么,秦珏先前说的,都是真的吗?爹爹真的会是杀害了他最爱的大姑姑的凶手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吗?”
那时神棍秦的叫嚣还回荡在耳边。语气歇斯底里,眸中刺痛忧伤,那感情看着都不是假的。而最关键的是爹爹也没有否定。
从爹爹的反应来看,明显是知道神棍是谁的,并且还知道他的身份。
这般坦然的接受神棍的控诉,难道是真的?
“阿婧,我知道你在恨我于大盛皇宫中对你的伤害。可是那时我并不知道是你,若是知道的话,定然……”
“定然如何?”云婧川于思绪中缓缓抬头,对上秦珏的目光,“定然会放过我吗?即使我伤害了你最爱的妹妹也是?”
男子闻言一愣,“不是……”
“爹爹伤害了你最爱的大姑姑,你要他死。我伤害你最爱的妹妹,难道你就会放过我吗?”云婧川信手截过话头,眉目定定的望着秦珏。
月色下,即使看的不很分明,云婧川也知道男子是在惊讶。为什么要惊讶呢?明明,真相一直都是这样,现在只是说出来了罢了。
“阿婧,”男子顿了顿沉声,“阿红她,不是我妹妹。”
“那么,若是妹妹,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呢?”云婧川自嘲的笑了笑,一步一步走向男子,“神棍,我其实并不怪你骗我,毕竟你也没有跟我说实话的义务。只是,事到如今,坦诚一点不好么?倒是可以说说,若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