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这事情隔了这么久才被爆出来,还若不是当事人自己,可能至今都成谜。可以确定的是,倚仗的绝对不会是朝廷的力量,可是在那么一个孩子身后,还会有什么势力呢?
“真的是你!”女子抬眸,望向长平王的眉眼中满是悲戚,“居然真的是你做了那些事情!可是他们有什么错?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残忍?”
永远不要去质问一个杀手为什么要去****,因为那就跟屠户宰杀牲口一般,动手的那个人根本感觉不到那是真切的存在着的生命,所以即使性命因他而消逝,也绝对不会萌生譬如“罪恶感”或者“内疚心”这种无用的东西。
“残忍?”长平王冷哼一声,“本王一向如此。何来‘变得’一说?”又径自自腰间抽了软剑,拔了抵在女子喉间,厉声,“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王绝对残忍到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什么……解药?”女子面色甚是无辜。
“你在挑战本王的耐心?”长平王话中威胁意味满满。
是在给阿婧要解药么?原来,吐着血却是因为被下了药么?
分明是药引,那就说明,药是在先前被下了的。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尤其——
秦珏眸色沉沉的盯着云婧川的手腕,心口剧痛!
不论下药的是谁,这手腕该是长平王折断的无疑。想来,先前见到时候无力的耷拉的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她出城的那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呢?秦珏只从芸香阁阁主那里得了些消息,只道,她是遇了险,下落不明,而他的属下为了保护她丧命——这也是这么多天他一直在找她的原因。
说起来,最后还是在长生宫找到她的。
而若是那日自始至终都是长平王所为,那么,芸香阁阁主到底为什么瞒他?还是说,那个人本身也不明真相?
而她,跟长平王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
天下人的传言中,长平王盛**。可若是真相那般,阿婧又何至于断了手脚呢?
秦珏****渐清,伴随着这般,动作也灵活了些。趁着长平王还在与那女子争执威胁的时候,身形一闪,即把躺在血泊中的女子拥到了怀中!
长平王意识到即要回返,可反手一握,最后也不过抓了云婧川的一片衣角。
长平王紧攥着那布片,目疵欲裂,却在半刻后愤而甩袖,“秦太子,以你现在的情况,你以为可以带着她安然的离开这里么?”
这人果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不过秦珏对于此并没有太意外。抱着瘦小的女子旁侧一掠,后退着到了牢房门口,“离不离得开,总要试过了才知道。长平王,阿婧待在你身边不会好过。所以,即便她愿意留下来,我也不会允许的!”
语罢,秦珏后退,长平王见状回身执剑紧追直刺。
秦珏拥着云婧川,没有空余的手去格挡,所以只在男子的紧追之下躲躲避避。动静渐渐惊动了狱卒,只片刻间,就听得踢踢踏踏齐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地牢低矮,加上秦珏本也受了些伤,又失血体虚,根本做不来飞檐走壁,只能靠着轻功灵动的那点老本儿堪堪避让。一批接着一批的士卒接踵而至,身后有些倒下去的狱卒回身提剑刺来,来来回回的车轮战,秦珏渐渐有些疲于应付。
而在下一个拐角,就在秦珏飞身而上借着蹬着牢柱的冲力急速向前,迎面而来的情形终于叫秦珏明白了那时那面具男子意义为何——
狭长的甬道中齐刷刷的排排立着的,分明是重甲的军队!比肩继踵,无缝对接,长平王,居然以这种方式来堵死通道?
脚步声缓缓,男子犹如鬼魅一般的轻笑自身后传来,“本王已经说过,你走不出这里。秦太子,今日便来算算因为你任性挑起的阳平之战的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