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了,让你回京城,这里太危险。”
蛮牛还在小声嘀咕,弄得凌源一瞪眼,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杀了他……”
在蛮牛惊恐的目光中,不冷一匕首插进了三癞子的后心,一抓他的头发拖出了帐篷,以免鲜血弄脏里面。这都是因为凌源下令杀人时,没看蛮牛,而是看向了告密者三癞子。
“以后这种事不许再发生。”
凌源说完又狠狠瞪了蛮牛一眼,若不是他跟死去的老村长给自己送过两次粮食,今天绝对干掉他。
“哦,那我先出去了。”
蛮牛表现的还有点委屈,凌源又叫住他再问,“现在情况真那么严峻吗?”
“从去年一闹蝗灾就严峻了,那些贵族又不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不但不开仓放粮,该收税还是收税。夏秋两季还好说,用野菜甚至蝗虫也能对付着过日子。可到了冬天,就全往山里跑,连山里的老虎和熊都快吃光了,我看等不到开春,就得死一半,你说恐怖不?”
说到这蛮牛又说道,“不光这样,大兴关数次遭到魔罗帝国攻击,死伤无数,那些当官的怕死,经常强征壮丁补充兵员,剩下老弱妇孺更难活命。大兴村要不是你的领地,我们这些男人肯定也被强征走。”
“哎……古月帝国衰败迹象已经很明显,看来用不着我干什么,灭国也是迟早的事情。”
凌源感叹出声,心里却感觉不对,上一世这古月帝国可是在几大家族联合下撑过来了,看来自己还需想点办法。接着又自嘲一笑,还是先想办法保命吧,不能如了古月皇帝的愿望,让他借刀杀人。
把杂念驱逐脑海,凌源又问出声,“黑水河不让捕鱼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这段河水可是我的封地。”
“就是县官想抢我的凤栖木,我不给他,还藏进了大山里,他就故意刁难呗,趁机夺了这段黑水河的控制权。如今粮食紧缺,想河边捞鱼虾吃,都要交钱,人们只能趁夜偷着去捞。被巡河的士兵抓住,就会被按个盗窃罪名,卖到人贩子手里。”
“真是笑话,我的河,一个小小县官也想管,简直找死。”
有点烦闷的凌源终于动怒,立刻下令前往河边,出了事也有凌源顶着,蛮牛才不管那套,立刻组织村民带着渔网鱼叉跟着向河边赶。
黑水河畔,一排没了树叶的垂杨柳下,一张张渔网撒了下去,别看黑水河河面不算太宽,可水流湍急,是怒龙江的一条支流,冬天也并没有结冰,蛮牛带着村民甚至抗来一条渔船,到河面上开始打渔。
这边的热火朝天,一条条大鱼从河水中打捞上来,被人在河边就开膛破肚去掉鳞片,用藤条穿过腮部串起来放到马车上。很快就被人注意到,没有多久,一队士兵匆匆的赶了过来。
凌源故意选了一处离着横跨河面木桥不远的地方,这队连队形都不争气的士兵凶神恶煞的跑来,身上的盔甲也五花八门,一看就是杂牌兵。
“谁让你们打鱼的,都给我抓起来。”
领队之人蛮横开口,吓得一些胆小村民撒腿要跑,却看到那十多人的士兵被凌源的侍卫包围了,看到这些便衣侍卫开启的星耀,一个个麻溜的放下手里武器,双手高举跪地投降。
“把他们给我扒光吊树上。”
“哈哈,这事我爱干!”
随着凌源的命令,蛮牛带头将这十来个杂牌军扒光倒掉在树上,嫌他们嚎叫,又用破布堵上了嘴,还有更狠的,用桶弄来河水泼在了他们身上。那些武器盔甲虽然残破,可对这些村民们可是好东西,立刻分发下去穿在了身上。
凌源对此视而不见,继续拿着鱼竿在河边垂钓,河对岸有人看到渔政兵都被抓了,立刻有人又去报信。
边疆之地,就算是县城,城卫军还是比其他地方较多些,上千队列整齐,盔甲鲜明的士兵从县城军营里开赴出来,县官和城卫军将领带着上百骑兵首先飞驰而来。
这次蛮牛为首的村民们胆小了,河上的渔船都赶紧靠岸要逃,可凌源仍是不慌不忙,甚至在马队过河时提起鱼竿,钓上来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鱼。
“呵呵,午饭就喝鱼汤了。”
活鱼从鱼钩上摘下递给身边嫣红,嫣红熟练的一掐鱼鳃,到河边处理。这时马队也到了近前停下,县官看凌源谈吐不凡,衣衫高贵,一脸寒霜的问出声。
“你是谁?”
凌源头都没有回,而是幽幽出声,“可笑,你站在我的领地上,却问我是谁?谁给你的胆量如此?”
一个小县官而已,没人通知他,或者是故意不通知他凌源来了,可这县官也知道大兴村周边是一位京城爵爷的封地,立刻下马一抱拳。
“原来是小爵爷来此游玩啊,怎么也不提前说声,我好给你接风洗尘,真是恕罪恕罪。”
他没当回事的打着哈哈,可那城卫军千人长却在冒汗,一顶帐篷在不远处搭建好,有人这时拿出了一杆大旗插在地上,红色的旗帜上没图案,只有三个漆黑大字‘靠山王’。
看到旗帜,千人长慌忙下马跪倒在地高呼出声,“卑职拜见靠山王。”
靠山王凌云,威震边疆数十载,几年前战死边关,凌家之后满门抄斩,可威名还在。他的大旗,这新调来没两年的县令不认识,边关守将们可都知道。
县令这时也已经傻眼,不冷拿着一个锦盒到将领近前打开,里面是靠山王令牌和古月皇帝的圣旨,看到这两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