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岳泽抿着嘴唇,静静的看着慕容歆瑶的方向。妩媚动人吗?他眼中只有一个女人能够称得上妩媚,也只有这个女人称得上动人,只是,如今的慕容歆瑶,还不属于他。
“太子皇兄,妾身今日实在是失礼,看上官氏似乎亦是路途劳累,不如便由皇兄招待了休息,臣妾在此赔个不是……咳咳……”慕容歆瑶突然猛咳,让周围的众人皆是手中一紧,露出惊骇之色。大概真是有些不好受吧,慕容歆瑶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瑶儿……”乜疏横氤氲着双眼,透漏着一丝的惆怅,叹了口气,说道,“太子皇兄又怎会怪你,休得这样见外。”
“是……”慕容歆瑶应声回答。
周围的人皆是羡慕的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一双含情的眸,一番触电的神,一瀑青丝绕了千古缠绵,一袭白衣拢了四方娇羞。这样的一对,这样的天然,就像是天外的神仙眷侣,让人垂涎,让人无法可及。
太子微笑着请着上官二人,嘴上笑,心中却是万分的妒忌着乜疏横的触手可及。
上官枫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是眼角的一丝忧伤太过明显,连朦胧略懂的少女少年都能看穿了其心思。上官念自是无地自容,不仅是因为皇兄对她的毫不留情,更是因为慕容歆瑶刚才说的那番言语。她的清白,竟是让一个女人轻易的抹上了灰色,她倒是要早晚把这个仇报回来的!
一群人走了,只留下一男一女的相依,只是没人再注意一旁伤神的岳泽和满心关切的南月儿,这样的相依,实在是美幻到了极点。
慕容歆瑶并没有做什么过多的停留,拉过乜疏横的玉指,一个箭步,飞身便稳当当的入了车帐之内。众人眯了眼睛,倒是没看到两人消失的轨迹,砸了砸嘴,似是颇为的不满。
岳泽却是其中最伤痛的一个……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拉着另一个男人离去,却始终无法再说一句挽留的言语,是否他真的没有这个勇气,是否他有些懦弱,他瞬间找不到答案了。
曾经,他似乎也以为自己一清二白,和这个女人,绝对的佳配,只是今日上官念的出现……
对,一定是上官念的出现才使得慕容歆瑶始终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那个女人,不过是个愚蠢的怪物罢了!
岳泽双眸一狠,玉脸亦是极其的凶残,隐隐的,离去,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气息。
怕是直到他走了,南月儿才发现,这个男人,应经离开了很久,似乎已然离开了很远……南月儿一惊,看着那一身的玫瑰香气消散的方向,心中不由的打颤——这个男人,实在是了得……
拥挤的人潮很快埋没了皇家的马车,连同着三王爷的马车一并的消失了。慕容歆瑶在马车中闭着眼睛,没有冰冷,没有微笑,没有寂静,没有慌张,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也不像睡着,也不像醒着,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般,让乜疏横看着惶然。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糟糕,手中的冰冷明明那么实际,眼中的人儿却总是遥远荒芜。
“瑶儿……”乜疏横淡淡的开口,双眸朦胧,满是痴迷。
“何事?”慕容歆瑶冰冷的回答,不睁眼,静静的坐着。
“倘若有一天,你执意离开了我,千万要记得保重身体……”
倘若有一天,你执意离开了我,千万要记得保重身体……慕容歆瑶一怔,双眼幽幽的张了开来,淡淡的看着一脸忧伤的乜疏横,那一张如玉般的俊脸,竟是那样的伤痛、悲切、怅然若失……慕容歆瑶慌了神,心中暗暗的猜测,这样的他,是真实的他吗?
回过头,眼中的神色再也没人能够看得清楚,依旧是静静的,如同刚才闭着眼睛一般,静静的,静的可怕,静的吓人。
只是淡淡的“嗯”让乜疏横舒了口气,毕竟,这个女人已经答应了他。
“楼主,太子的车向北方直行,怕是要进皇宫。”南月儿的声音响起,“倘若再不下手……”
“何必着急,不过是个蠢货罢了!”慕容歆瑶一改平稳的神色,猛的低吼,双眸射着万千雷光,像是万千冷箭,刺得外面的人儿心脏生疼。
南月儿听着里面女人的怒气,先是大惊,后是冷笑。前方的皇家大队浩浩荡荡的转了方向,里边的那个骄横女人,怕也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正如楼主说的那样,不过是个蠢货。
晚上便是入宫的时间,慕容歆瑶并没有回王府,直径去了九梅楼,让乜疏横不少的担心。
一入院中,兰梅的气息随至。慕容歆瑶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冰冷又痛苦的兰梅,眸中不由得更加冰冷。
“怎么不休息。”慕容歆瑶没做停留,缓缓的向内走去,声音如此的悦耳,却从未让人听得出方才低吼的情愫。
“兰梅办事不利,请楼主责罚!”兰梅一低头,双手捧出一丈之长的木棍,看似没什么特别,却在起一段看到了令人发指的光芒——红色,如同鲜血般的红色,一片的死寂,没有一丝的活力。
“这是什么?”慕容歆瑶突然停下,看着兰梅手中的长棍,不由的好奇,“九梅楼的稀奇玩意儿倒真是不少……”
兰梅听着慕容歆瑶的轻松语气,心中更是忐忑,小脸苍白的看了眼手中的丈尺,全身打了寒战。
“用这样的东西作为惩罚?怕不是什么好物事!”慕容歆瑶冷冷的哼着,一手拿过丈尺,一手摸向红色的一端。
“楼主不要!”兰梅大叫,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