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帘下的人儿让乜疏海吃了一惊。这怎能让他不惊,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及其般配的男女,男的自不必多说,只是这女子……
这女子,绀黛羞春华眉,肤若凝脂,不说是怎样的妖娆妩媚,单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便无人能及。这是一张怎样冰冷的脸,慵懒恬静,淡然若之。
心中犹如无垠的大海翻滚,‘砰砰’的心跳声犹如雷电,清晰可闻。
这个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这样令人忘餐的女子为何会在天擎,而她又是谁……
随着帘子的揭开,万众皆是又一阵的惊呼,看着车中一身置身事外的女子,乱了心神。
乜疏横看着一脸吃惊的太子,俊脸一抽,满满的都是气闷。看过万千美女的太子会有这等惊讶的表情,那证明慕容歆瑶便真的是天下之最的女人了。
只是,就算之最又怎样,她应当属于他,又怎能容忍其他男人如此垂涎。
“皇兄在啊。”乜疏横下意识的往慕容歆瑶的身上靠了靠,宽大的肩膀掩住了身边女人半边身形,满面勉强的笑容,声音亦是氤氲阴森。
乜疏海看着车中的女人,女人不看他,只是静静的坐着闭目,懒懒的靠在软榻的一侧,遮不住身上井然飘逸的光华。这个女人真美,美得让他再没有在意其他事物的能力。
“太子皇兄,这是皇弟的王妃。”乜疏横双眸渐渐冰凉,缓缓吐出字句,像是及其冰寒到了极点,万分的冷然。他不在乎太子是否与其搭腔,只在乎,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又“招惹”了男人。
太子怔着的神情突然被打断,正了神色,双眸闪过一丝精华。
“皇弟是否是身体不适,既然知道与为兄相遇,却……”乜疏海氤氲着神色,双眸还有一丝的迷恋,声音却阴森古怪。众人听闻,心中一惊,动了动跪了生疼的膝盖,冷汗背出。
乜疏横只是微微一笑,顺手拉过身边的女人,一脸的‘委屈’,一脸的‘惊讶’,说道:“太子有所不知,刚才皇弟与王妃……可算是累坏了,身体疲惫,又怎知遇上了皇兄?!”
语即一出,众人哗然,包括太子,包括那黄灿灿的侍卫。能否真的如此的劳累,刚才那段时间的折腾的确太过持久,只是能累到完全不知外界嘈然,该是怎样的忘情!
慕容歆瑶一听,心中‘咯噔’一响,身边的男人真会说话,扬长避短,取长补短!心中恶寒,周身猛现冰凉。
“你就是太子?!”‘转醒’的慕容歆瑶惺忪着双眼,突然地问道。
你就是太子?!你,就是太子……
跪在地上的人们心中一惊,心中各有思忖。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如此胆大妄为!起初,以为这个女人一身的悠远宁静之气,现在的种种举动,刚才那般圣洁的形象戛然而止。如此不知分寸的女子,如此嚣张跋扈的女子,又怎会与圣贤搭边!
乜疏横亦是没想到慕容歆瑶会如此发问,不说她对太子的称呼,单是那极度不耐烦的语气便令人骇然。天擎国太子乃为用毒之人,脾气古怪,性情阴冷,几日这般……
心中一慌,乜疏横双眸闪过一丝的死寂,双唇不自主泛起了苍白。他见识过太子的阴毒,虽然手段有些低劣,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有任何不测的可能,毕竟,这是他唯一爱着的女人!
“本太子……便是太子!”一脸苍白的乜疏海悠悠出口,双眸迷离,心中泛过阵阵清凉。他何时听过这样优美的声音,如同遥远山谷的呼唤,犹如生生不息的浪涛,像是山涧小溪,像是幽谷清泉,余音不绝,缭绕不散。
眼前的女人该是天上的仙女,如此迷人,他竟从来不知。
等等,刚才他的皇弟说了什么……王妃?
王妃?便是宰相府的草包小姐?!
心中一惊,又慌忙向身边乜疏横的方向看去,双眸中尽显疑惑。搞不懂,不明白,为何,传说中的庸俗小姐竟如此天仙香美,竟如此的情素凌然!
须臾,似是突然有了计较,微微点头,嘴角翘笑。也对,他又何时得知过宰相府小姐的只字片语,除了舆论,便真的从来没有了解。
就算是了解又怎样,这个女人不过是宰相的一个女儿,就算知道闻不实,也不会有所探究。
只是传言不可信,不可信的程度到了离谱。他可笑,如此出众美丽的女人,为何会从来没有其傲人容貌的任何留言,传说,她可是极丑无比,肮脏不堪……
乜疏海的回答让乜疏横一惊,心脏沉沉的跳到了低谷。双眸阴暗,投向乜疏海那方,周身瞬间帐起了万丈冰寒:“太子皇兄还真是大度……”
“自是,对于三皇弟,为兄自是该宽宏几分,毕竟……同是皇室血脉……”太子听着乜疏横的言语,阴暗骤然四溢,声音低沉,却没有任何其他情绪的流露。
他不在乎眼前仙女般的人儿是如何冰冷的对他,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亦是如此冰冷的对待身边每一个人。如此冰凉的人,又怎会放过一切黑暗阴森的机会!
只是他似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他的皇弟,乜疏横,的确爱上了身边这个女人!
可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想来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的乜疏横居然有了破绽,而这个破绽,便是这个让他显然已经无法自拔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竟引起了他这个太子的好奇。
“你便是太子的话……”慕容歆瑶皱了皱眉头,不看太子乜疏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