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皇家的人,便应该有皇家的权利吧……”慕容歆瑶幽幽的说,虽听似疑问,但言语中无不透漏着笃定的神气。乜疏横看着这样的慕容歆瑶,嘴角列出一丝可笑的弧度。他心中有些毛毛的,这样一幅得逞的双眸,怕没什么好事儿了。
太子一听,沉了一下思绪,看了看一脸氤氲的乜疏横,又看了看一脸慵懒的慕容歆瑶,仿佛觉得两人似乎过于的静谧。他不相信他这个三弟对身边的这个妖娆女人一点爱意都没有,但凡有一点私心,又怎会舍得让其与别的男人搭讪?!
顿了又顿,身边没有能给他答案的人。可恶的是,那个从来都是唠唠叨叨的太监竟真的失了踪影。
“太子……怎的不说话,概是小女的身份还不如太子龙眼吧……”慕容歆瑶小脸一阴,双眸瞬间罩上一层哀伤,哀伤的神色来的太过突然,来的太过迅速,让乜疏横心中一颤,让太子猛然一惊。
众人没有看到这倾城又刁蛮的女人的神情,但单是听去了那哀怨的声音,便倒吸了口凉气。这样的声音,能够勾起每个男人最深的保护yù_wàng,能够激发女人最柔软的怜悯,这样的声音,如同经历了世间万般疾苦,像是诉求,像是悲怆,像是忧伤……
乜疏横心中闪过一层心痛,玉指不由的掠过那双慵懒安置的小手,是那样的冰凉,那样的柔软。她该是他的,这样的情景下,他竟没说一句阻止他们交流的言语……
“瑶儿……”
“什么‘小女’,什么‘不如龙眼’,三王妃是皇室的,必该拥有皇室之权,这一点,不用质疑!”太子生生打断了乜疏横的话,阴郁的看着眼中的慕容歆瑶,眸中尽是说不清的意味。他听得清楚,‘龙眼’二字让他十分受用,而他亦是看的清楚,自己的三皇弟似乎满腔的伤痛。
执掌天下是早晚的事,皇上那个老不死一走,留下的,便是一望无际的江山。他该是安稳,该是放心,该是享乐,该是嚣张。
只是,他这个三皇弟却给他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无论是民心还是长相,似乎他才应该是帝王之命,而他这个‘太子’,不过是当当储君的幌子。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允许一个他向来讨厌的弟弟骑到自己的头上来,要知道,乜疏横的母妃,不过是个他国的细作,细作的儿子,便是下贱的细作!
心中发狠,嘴角不由的又挑起黑的阴郁的笑容,冰冷黑暗,阴森恐怖。
慕容歆瑶看着如此的太子,心中不由的冷哼。她不知能不能说太子愚蠢,就算再阴毒又怎样,不过是低劣的卑鄙。她终于知道三王爷乜疏横为何会受到众人的赞赏和拥戴了,原来,这天擎的皇室,除了他,便全是傻子。
收起心中的嘲讽,双眸换上一层惊喜之色,迷蒙、如雾。小脸有些涨红,像是十分的激动,如同微醉,如花艳艳。
这一景象又是惊呆了所有的人,乜疏横亦是如此,他从未见过如此娇羞的慕容歆瑶,更没想到娇羞下的她会如此的美幻,那颗跳动的心在她笑的一刻突然停了,停的让他措手不及。
“太子皇兄当真是大度开怀,若当真如太子这般所说,那妾身恳请太子散了这些民众,毕竟,湿透冰凉,贴久伤身……”
慕容歆瑶语及一出,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女人。的确,如今这般的天气,虽有烈日,却不足为汗,地上有些潮湿,有些阴冷,再加上长期的跪拜,早已是坚持不住了。但太子的阴郁让他们竟忘了膝下的疼痛,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原先已经麻木了双腿。
乜疏横怔了,太子也是怔了,所有人都是怔了。慕容歆瑶依旧是懒懒的坐在软榻上,全身的冰凉,只是双眸的眸底闪过一层心疼的意味,像是十分心痛这些跪拜已久的人们。
阳光依然明亮,却是这一瞬间,每个人如同看到了一个全身发光的天山雪莲,冰冷圣洁,唯美飘然。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跋扈之感,哪里还有令人嫌恶之说,坐着又如何,站着又如何,但是这双心疼的眸子,便融化了千万颗跳动的心。
太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该是生气的。
这个女人,从他撩了帘子开始,就没有跪拜,这个女人,从见了他那一刻,便一直如此慵懒。想象,倘若换了别人,他怎能饶恕。
只是,心中有一直手在拽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怒了心疼,火了悲伤。这不该是平时的他,也不能如此放任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放肆。
但他还是不舍得怒斥……
“太子皇兄,今日妾身十分不适,该是昨夜着了风寒,体弱气虚,头晕目眩,有气无力,痛不堪言,站不稳,起不来,实在没法与太子静安,还请太子宽恕臣妾……”说着,慕容歆瑶便‘欲’起身作揖,缓缓慢慢,当真是‘有气无力’。
乜疏横见状,脸上一抽,瞬间怀疑了自己的眼球,倘若是没看见那眸底闪过的清华,怕真的是被慕容歆瑶骗了。如此缓慢,如此惟妙惟肖,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般一致!
于是,乜疏横亦是阴了俊脸,双眸装满了心疼,双眉急蹙,说道:“太子皇兄已然没有责怪,你又何必执着,想必皇兄亦不希望看到爱妾这番折腾。”
乜疏横说着,还不忘‘深情’的看向太子的方向,一句‘想必’,一句‘爱妾’,让一旁傻站着的太子瞬间似乎成了局外之人,他好像被牵着鼻子走了,似乎,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