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见面却并不如很多人想像中的那么特别激烈。
在卫士的引导下,李剑生急驰到得郊外,才行得不多远,远远的前面便來了一哨人马,为头却正是一个瘦瘦的高个子,身材还算魁梧,后世见过徐帅照片的李剑生几乎想也不用想,那个便是一代军神徐向前,几乎不想,李剑生立即跳下马,以十分恭敬的神态往前行进,他的卫士长徐劲松第二回看到军团长如此神态,心头大惊,,要知道,军团长第一次这样,可还是在遵义城外迎接中央首长时候表现的,,心下立知,前面來的这些人员,必是军团长十分敬重之人,当下也不说话,一把就跳下马來,随來的其他卫士,包括沈莺、沈雉、劳珏等人,也一齐下马,并自觉地排成四路纵队,不慢不紧地跟着军团长走,罗荣桓和曾中生再是对视一眼,也一齐下马,跟着李剑生前行,罗荣桓还好一点,因为此前只听过徐向前的名、并不知徐向前的人;而曾中生却不同,要知道,昔日他可是徐向前的重要副手之一,想当年,还是在红四方面军的时候,沒少得到徐向前的支持和帮助,这会儿正看见前面的那一哨人马,便立即下马,要去见前面的老领导,让他略有惊异的是,自己的军团长李剑生怎么也会如自己一般激动,当然,眼下的他虽然满是疑问,却來不及多想,只是跟了上去。
前面來的那哨人马,正是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及一些部将,这些人,眼下的职位还只和曾中生等人差不多,但李剑生却看得懂,知道那些人意味着什么:那跟在徐向前身边的,至少有后世的3个上将、5个中将,另有不下10个少将。
见得这头的人很早就下了马,那头的徐向前心头一动,一热,知道这是对自己表示礼貌,便也赶紧下马,迎了上來,于他而言,他敢肯定,前头迎來的这位,肯定是红军中的传奇英雄李剑生,那可是少年英雄啊,比红四方面军总政委昌浩同志都要年轻4岁多,赞叹之余,心头又稍有些不解:那边的李剑生,为何对自己执如此恭敬的礼节,要知道,无论是从功勋还是从职位上讲,哪个方面他都不低于自己,他完全沒必要如此的,想來,这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此人为人低调、重情重义。
想到此处,一直被张国焘阵亡事件弄得焦头烂额的徐向前定定神,赶紧加快步伐,向前跟去,身后跟着的韩先楚、许世友、王树声等将士互看一眼,也一齐不作声,紧跟而來。
两双大手紧握一起。
时间定格于1935年3月30日上午,就在毛伟人指挥红一方面军主力实现四渡赤水的第三渡和第四渡后,红一方面红七军团和红四方面军主力,在江津会师,李剑生与徐向前久久握了一气,又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各自升起惺惺相惜之意來,再过一会,李剑生向徐向前介绍罗荣桓、曾中生等人;徐向前向李剑生介绍韩先楚、许世友、王树声等人,双方又是一阵握手、敬礼、拥抱、问候,好不热闹。
不说徐、李二部的会师,成功实现红军两大最精锐的主力汇合,但这“江津会师”却着实让后世的史学家争个不休,无他,便是这会师的说法原因,一班史学家认为,这次会师应该是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因为这是红一方面军红七军团与红四方面军会师,而且红七军团是红一方面军兵力最多、也最精锐的力量,会师时,这红七军团总兵力已占到红一方面军的一半多,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代称红一方面军,但另一班史学家却认为此举不行,因为无论如何,红七军团并不能完全意义上地代表红一方面军,红一方面军的核心应该是毛、朱、周三位伟人,如果他们三位到了,可以如此说,但眼下这三位在赤水指挥部队渡江,并沒有参加此次江津会师,因此,严格意义上,这次会师应该是“红一方面军红七军团与红四方面军会师”,但另一班史学家又提出了不同意见,因为他们认为,其时的红七军团实际上就是原來的红三方面军,因此,这一次会师,还不如说是“红三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说得更准确,不得不说,这三种说法都很有市场,各自说服不了对方,不过,这史学上的百家争鸣丝毫损害不了其间最关键的因素即红七军团的英名,反而给红七军团、尤其是其军团长李剑生平添了许多传奇说法和神秘色彩。
这边红七军团和红四方面军胜利会师,那边毛伟人指挥的部队取得四渡赤水的完胜。
原來,早在毛伟人指挥红军取得第二次遵义大捷后,蒋委员长终于呆不住了,于3月2日急飞重庆,亲自指挥对红军的围攻,企图采取堡垒与重点进攻相结合的战法,南守北攻,围歼红一方面军遵义、鸭溪这一狭窄地区,而毛伟人料敌先机、李剑生又熟知历史、徐向前熟知兵法,一个在西、两个在东,同时发动攻击,结果,东部红四方面军从北往南攻、红七军团从南往北攻,吸引了国党部队主力,积极侧应,而毛伟人趁机将计就计,以红1军团伪装在遵义地区徘徊寻敌,以诱敌迫进,然后再转兵西北,寻求新的机动,又以红3军团向西南方向的金沙佯动,调动敌周浑元部向南和吴奇伟余部向西,尔后转用兵力攻击鲁班场守敌,红一方面军主力这一行动果然调动了敌人,当敌吴奇伟余部北渡乌江和滇军孙渡部靠近红军之际,11日,红军主力突然转兵向北,于15日进占仁怀,16日从茅台第三次渡过赤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