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辰知道何鹏的意识已经清醒过来,忙威胁说:“别自诩老子天下第一,在这个世界上,比你狂的大有人在,譬如我,你如果识趣,以后见了我就该滚得远远的,明白了么?否则下一次,我让你跪舔的就不是我的鞋子,而是你自己的臭脚,甚至是你那将要遭万人捅的粉嫩菊花——”
何鹏竟然感觉面临巨大压力,一股气势排上倒海一样压过来,他震惊不已,感觉无力反抗,只能自怨自艾起来。
“自己怎么会这么惨?先是输了一亿赌金,然后被人踢爆了一个蛋蛋,之后还要遭人戏弄舔鞋子,现在又被威胁舔臭脚捅菊花!还有谁比自己更惨的么?”
何鹏越想越气,听着对方的话,他急火攻心啊的惨叫一声,竟然像个娘们般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还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表姐,你说何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何家大少爷竟被玩得这么惨……”
吕婉柔淡淡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唐三也听到了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发人深省,他听着不禁打了个寒噤,女人,真是铁石心肠,对方都被玩这么惨了,竟然一点同情心都不施舍。
唐三在脑子里正回想自己有没有做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操蛋事,就听顾东辰的声音声说:“何大少,你可以滚了!”
声音低沉,不容置疑!甚至不可一世!
这就是顾东辰!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那些保镖似乎得了皇帝赦免令,长长舒了一口气,万伯一言不发,指使其中一个保镖把何大少抱走,顾东辰看他低调的样子,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缝隙处透出一抹寒光说:“等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吕家的敌人?”
这句话是对万伯说的,问得很郑重,仿佛只要对方说一句是,立刻就会遭到他雷霆万钧的轰杀一样。
唐三诧异,顾东辰这句话说得奇怪,因为从这句话延伸出来的意思理解,他在为吕家出头!
吕婉柔也一脸诧异。
自己并不是认识这个人,虽然他戴着玩偶面具,可身形、声音,甚至是气质都不是自己见过的任何人,特别是对方匪夷所思的手段,只听人说过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存在,没想到还真让自己见到了。她转向唐三,心中隐隐感觉唐三认识他,她又开始猜测,这个唐三又是什么人?
骰子是自己摇的,落骰的瞬间,她就知道是小,何家大少肯定是没有听错,但是偏偏开了骰钟却变成了大,骰钟内在这期间发出过三声轻微的声响,这其中定是有人在操控点数,也许就与带玩偶脸谱的神秘人、唐三以及那个叫万伯的人有关系,只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用神秘人施展的隔空御物的手段?
如果是这样,简直逆天了!
赌场还不是他们合法的提款机么?那个唐三之前用一千元赢了一千万,莫非也是如此?之前只以为他靠的是运气,没想到竟然也是传说中那种高人?!
她看唐三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之前还想跟他赌一场,把丢掉的一千万赢回来,真是自不量力看走了眼了。
唐三念力勃发,笼罩住了万伯,顾东辰更是夸张,念力思感完全笼罩了整个赌厅,唐三几乎感应到他的凌厉攻势就藏在这些念力思感之中,也许念动之间,每一个思感就会变成御物力量,把对方撕个粉碎。
唐三感觉顾东辰比之前更加深不可测了。
“不,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也不是吕家的敌人,从现在起,何家和吕家的事全与我无关。”他皱着眉头凝重说。
两个觉醒者,其中一人力量匪夷所思,比自己强大太多太多,自己再参合两家的事情恐怕很难全身而退,还是从善如流,明哲保身,多两个强大的朋友总比多两个恐怖的敌人要好得多,他如是想着。
顾东辰点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在何家背后撑腰的是伍家吧?伍老太真的老了么?是受人蒙蔽,还是装聋作哑?改天我去她的凤凰山跟她掰扯掰扯,不管这是何家的意思,还是伍家在背后授意,何家的恶性扩张都会让她万劫不复!”
万伯脸色沉郁,竟然还敢威胁伍家?太牛逼了,他感叹一声,最终挥挥手离开了。
万伯自始至终没有再显露出任何能力,可唐三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立危墙之下,进退有度,如果是朋友,那就是益友,如果是敌人,就将会是大敌。
顾东辰见事了,也一声不吭转身离开,唐三本想叫住他,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手刚扬起又放了下来,顾东辰戴着玩偶面具也许就是不想暴露了身份,自己这一叫恐怕会给他带来麻烦。吕婉柔却已经叫了起来:“这位先生,等等——”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追在顾东辰身后,可顾东辰看着行走缓慢,其实很快,比她小跑的速度都快一些,很快就消失在赌城大门,融入川流不息的人群。
她懊恼的跺跺脚,恨自己腿脚不利索。
这时,唐三和惊魂未定的洪灵儿也走了出来,跟她说了声拜拜了您,吕婉柔顿时又急了:“唐先生,您怎么也要走了?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感谢我?”唐三诧异,莫不是她知道自己帮了她一把?似乎这个很难看得出来,那就是说反话了,感谢我就是秋后算账的意思,麻痹的,不会吧?
唐三摇摇头,不太像,因为这家伙对自己的称呼突然用了“您”字,看来,她说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