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社?”沈观音一脸的错愕,不似作伪,“老身没有听错吧?”
勿部昕接口道:“老夫人没有听错,的确是有一个名为法天社的私社,在暗地里兴风作浪,所谋甚大。【首发】”
沈观音错愕的神情敛去,说道:“两位大人的判断老身自然相信,这么说来两位大人是想从这个伙计身上顺藤摸瓜,找出法天社的社首,所以跟踪他来到老身家中,是吗?”
李闲感觉沈观音镇定的有些反常,心下不禁有种不是很好的感觉,回道:“正是,永福斋的前身裴记正是法天社的老巢,我们有理由相信永福斋的东家就是法天社社首,永福斋的掌柜目下在控制中,据他交代,这个伙计与东家都是法天社的人,且是在他身边的监视者,今晨将他们开释,其余伙计回家的回家,避祸的避祸,唯有此人鬼祟的来到老夫人家中,却是不能不让我们怀疑老夫人是与此事有干系,不知老夫人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沈观音的老脸露出一抹释怀的笑,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不瞒两位大人,老身的生意涉及多个产业,永福斋是广州最大的柜坊,老身名下也有与其生意冲突的店面,是故老身便买通这个伙计搜集永福斋的情报,对于这个伙计是法天社的社员,老身真的还是头次听说。”
李闲的预感成真,沈观音却是拿出了这样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来。
“这么说这伙计是老夫人收买的眼线,只是老夫人产业众多,这样一个眼线应该不算多重视,却是为何要亲自与他见面呢?”质疑的理由总归是有,且相当锐利!
沈观音道:“是老身没有说清楚,以往都是家中下人负责联系他,只是老身不只是想搜集永福斋的情况,还有买下它的打算,所以发生了十分重要的变故,这伙计便有权力亲自来见老身,想来他是认为掌柜的被抓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吧。”
再次滴水不漏的回答,李闲亦是不得不佩服,沈观音若不是问心无愧,那就是老谋深算,希望不是后者。
“我有话说,我有话说!”却是被几个士兵按住的伙计猛烈挣扎起来,大喊着要说话。
李闲和勿部昕不免有些蹙起眉头。
沈观音则道:“李大人不妨听听他说什么,如果不信老身的话,那便问这个伙计就是,这种时候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不是吗。”老妇人又提出了这样一个对质的主意。
李闲与勿部昕相互看看,这个时候似乎也确实应该听听那个伙计打算说什么。
李闲点点头,勿部昕道:“先放开他吧!”
军士应声,松开手,伙计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有些畏缩的望向李闲和勿部昕。
李闲道:“刚才本官与沈老夫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说说吧,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法天社的罪行不容宽宥,你若老实交代,本官可以保你无罪释放。”
伙计闻言显得有些激动,身子颤抖道:“大人真的能保证小的无罪?”
勿部昕道:“只要你没有隐瞒,我们自然说话算话。”
沈观音亦从旁道:“录事参军勿部大人和法曹李大人联袂保你,自然没有任何问题,该说什么你就大胆说吧。”
伙计用力点点头,望向李闲和勿部昕,说道:“两位大人,其实我身上便有与法天社相关的秘密信件,我取给你们看。”他探手入袖,摸索着什么。
李闲和勿部昕不免有些期待,但这时在袖中摸索到某样东西的伙计脸上陡然浮现一抹诡谲至极的表情,说不出的阴森骇人,李闲意识到不妥,大喝道:“不好,快制住他!”
一旁的士兵反应过来,正要扑上去,却为时已晚,那伙计已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利若秋泓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狠狠戳了进去。
“苍天无法我为法,我法无天我即天,杀!”伙计竟还能把匕首再从心脏中猛拔出来,然后一边诵念法天社的密语,一边鲜血喷涌,生命随之飞速的流逝。
砰!
没有生命的身体倒在地上,伙计的脸上竟然还挂着那诡谲的表情,且似乎还有几分得意的意思在。
李闲、勿部昕都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这应该算是第三个自尽的法天社成员了,光头滕、程姓汉子还有这个伙计,每个人竟都可以坦然选择自杀,法天社究竟是如何给他们灌输洗脑的呢!
沈观音的脸色亦是无比的沉痛,冲李闲和勿部昕道:“老身终于明白两位大人为何觉得这法天社罪不容赦了,这样痴愚疯狂的社众,若被邪恶之徒利用,真不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两位大人放心,老身也会发动力量追查这法天社的!”
仍旧完美的回应,李闲和勿部昕也没有任何可以质疑她的理由。
李闲道:“如此本官谢过老夫人了,却没想到唐突登门,终归还是惊扰了老夫人,望老夫人见谅。”
沈观音道:“李大人莫这般客气,卜南帆案张阿珠案老身都知道,广州就是因为因李大人和勿部大人这样的好官,才让人看到未来会更美好的希望,老身说过,无条件支持两位大人,说到做到的。”
李闲和勿部昕再次对视,沈观音都说到这种程度,他俩还有什么好怀疑人家的呢,只得再次道过谦,着人收拾好伙计的尸体,告辞离开沈府。
一场顺藤摸瓜的如意算盘,终归没有打响,沈观音完美的表现,伙计决然的自杀,这个法天社越来越如同一片阴云笼罩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