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相?很陌生的名字啊,广府好像没有这么一个官员。【首发】”
这已经是回到李府,沈怜被送回居处,对于沈怜,勿部昕倒也提议抓起来进行审讯,毕竟在催眠的状态她承认是自己毒疯了冯大庆,羁押归案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闲否定了这提议,不仅是因为催眠后的话语作为证据有些不足,还因为让沈怜继续不知情才对他们最有利,只要盯紧沈怜,想来很有可能会摸到那个王那相的蛛丝马迹。
“勿部兄忘了沈怜是如何说的了吗?她说王那相是广府官员,但她也不知道是谁,据此推测,王那相对外示人的该是另外一个身份,也就是说所有广府官员都有这个嫌疑!”李闲说到这处顿了顿,脸色不禁有些凝重的道:“而且我怀疑极可能是高层官员中的一员!”
勿部昕一阵愣怔,“李兄是说。”他摇摇头道:“不至于吧,咱们一干同僚,均有明晰的仕宦经历,怎么可能是王那相伪装的。”
李闲道:“我只是有种感觉,不过王那相到底是化名还是真有其人,确实不清楚,但若王那相伪装某个人,却不是不可能,易容术啊伪装术啊,都可以轻松做到的。”
宁无瑕道:“闲郎说的不错,道门就有伪装的法门,可以完美化装成另外一个人,让人无法识破。”
勿部昕闻听道:“好吧,就算真有这样的方法,可要说咱们平日接触的人有别人伪装的,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
勿部昕始终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李闲道:“勿部兄也无需多虑,我说了那只是我的一种感觉,事实上最不引入注目的做法,其实还是伪装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官,毕竟越平常才越不容易被发现,到底真相如何还得咱们继续调查才是。”
勿部昕点头,说道:“总之你我这样的年轻人是不可能有嫌疑的了,沈怜说了她从小就被王那相控制,说明王那相至少是四五十岁的人,只是这点线索用处不大,李兄打算如何下手呢?”
李闲道:“王那相这线索若单从追查其人的确有些无从下手,但放在冯大庆案便有迹可循了,现在可以证明胡万生没有说谎,的确不是他毒疯的冯大庆,如此一来,他毒死麻爷的动机也就不存在,极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麻爷真的不是他杀害的!”
勿部昕身子一震,“难怪李兄之前说胡万生可能是个关键,现在想来确是如此,假设胡万生真的没有毒害麻爷,他说的都是真的,那那晚在西郊凉亭毒害麻爷的便另有其人,只是胡万生身上那张邀约的纸条如何解释呢?”
李闲道:“当然也是杀害麻爷的人送给胡万生的,其实有些事情也是咱们故意忽略了,若那张纸条是麻爷所写,那麻爷是如何知道李义的事情的呢?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只是我急着钉死胡万生,忽略了此事,甚至连验证一下纸条笔迹是否是麻爷的都省略了。”
勿部昕恍然道:“我明白了,验证笔迹的事交给我便是。”
李闲笑道:“这任务当然非勿部兄莫属。”勿部昕是临摹高手,当日拿下候富贵便是他临摹冯大庆的笔迹完成的,交给他去验证这点自然再合适不过。
李闲道:“我想再去与老太太谈谈,麻爷去见的如果不是胡万生,那一定也是他相熟甚至极其近亲的人,他应该是在与我谈过后,想要去提醒那人,却没想到反被对方毒杀,这样相熟的人,麻老太太说不得也是知道的。”
勿部昕道:“对李兄我真是不服不行了,本以为没头没脑的一个线索硬是被李兄找到突破口,真是不服不行了,不与李兄废话了,我这就查验笔迹去。”
王那相这个新发现等若将之前冯大庆胡万生的案子彻底推翻,勿部昕也是不想再浪费时间,雷厉风行展开调查,有一点他与李闲有同样的感觉,就是在这种种事情的背后隐隐有一个阴谋的轮廓正在悄悄浮现,而这阴谋,一定不简单!
勿部昕去后,宁无瑕道:“闲郎,咱们就去见麻老太太吗?”
李闲想想道:“不急,我突然觉得王那相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似乎有点印象。”
宁无瑕便不说话,她是不会像平常人那样与李闲一问一答的,听到李闲说有印象,她便默不作声,留给李闲足够的空间思考。
李闲陷入苦思,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王那相绝对是他前世记忆中的人物,也就说是他阅读过的历史史料中的存在,而要从浩如烟海的那些记忆中翻出这个人名,对目下的他而言的确需要耗费很大的心力和很长的时间。
这个王那相到底是谁呢?
这种淡淡的熟悉究竟来自于哪一块的记忆呢?
苦思良久无所收获,李闲终于放弃道:“先不管他了,无瑕,咱们先去见麻老太太去。”
对于麻老太太,李闲是想过把她接回府中,与他们一并居住,照料,养老送终,只是老太太是执拗的人,不愿麻烦别人,更舍不得离开家,李闲便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前次探望过老太太后,他便吩咐云氏兄弟给邻里一些钱物,让她们照看着麻老太太,一旦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来找他,无比要把麻老太太照顾周全。
在这点上云氏兄弟都做得很好,只要人在广州,有时间的话,他们几个也会轮番去看老太太,对于自幼便失麻老太太当做母亲一样照顾,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做法,麻老太太也因为他们而从丧子之痛中渐渐走出来,对儿子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