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算算时间云风也该回来了,之前勿部昕派出赵达,试图追上云风,通知他将李嗣真再带回广州,赵达自然从陆路疾行,结果便在途中碰到了丛丛返程的云风,待赵达说清来意,云风当时也是一番怔愣,与赵达说明了李嗣真的情况,两人便最快速度的返回了广州。【..】
李闲让宁无瑕刚刚给云雷、云雨、云电和邵逢源布置好该做之事,宁无瑕本是要立即出来寻李闲的,便在这时候云风和赵达回来,并将李嗣真的消息告知宁无瑕,如此一番拖拉,宁无瑕再出门便错过了最关键的刺杀阶段,若不然,有宁无瑕在李闲身边,那刺客是否敢现身都是未知的。
“云大哥,你说李嗣真死了?这---这。”法曹府里,亲自面对云风和赵达,听到云风将李嗣真的事情禀奏清楚,镇定如李闲亦不免惊讶的不知该如何评断。
勿部昕也是难以置信,“不会吧?李嗣真就这么死了?不会是诈死脱身吧?”
分析知道李嗣真十有八九是五斗米道的人,在王那相这场阴谋中他充当的角色已经完美谢幕,诈死脱身也是情理之中。
李闲亦望向云风,表示同样的怀疑。
云风道:“李嗣真是在桂阳驿舍,自卜死日,并请当地官属准备凶器,依期暴卒,属下也担心他是诈死脱身,便以大人的名义请求验尸,当时李嗣真已逝去多日,正候其家属尸,腐烂的臭味都已经开始散发,属下可以确定,死者的确是李嗣真,绝非诈死!”
李闲和勿部昕又是一番惊愣。
勿部昕道:“这这也太神了点,自己预测自己的死期,到时间还真死了,李兄,阴阳占卜之道真就这么鬼神莫测吗?”
李闲不知该如何回答,阴阳占卜虽说有一定道理,但也绝不至于做到这等程度,何况相人者不自相,李嗣真除非进入另一层境界,才有可能感悟生死玄机,只是在与李嗣真的接触中,李闲可以断定,李嗣真更多是依靠推理分析来占卜算命,其本人并无法像潘师正那般有着看透天机的莫测本领,如此一来,他的死便让人无法不生起重重怀疑了,但是云风断然不会说谎,更不会被骗过,李嗣真也应该是确确实实的死了,这样的话,只有一点可以解释了。
李闲叹口气道:“勿部兄,恐怕李嗣真的死并非作伪,云大哥的确没有看错。”
勿部昕道:“我也知道云风他肯定是仔细确定过的,只是李嗣真就这样死了,还是自己预测到的死期,我怎么都觉得其中有问题。”
李闲道:“的确是有问题,但并非你我所想的那种,这李嗣真只怕也与那程姓汉子还有光头滕一般,都是甘心赴死的。”
勿部昕一下子明白过来,失声道:“不错,我的确是忘了这个,我明白李兄的意思了,王那相这是要彻底斩断一切可能被发现的线索,信仰这东西最可怕之处便是可以让人甘愿赴死,只是没想到连李嗣真这等人竟然也中毒如此之深,唉。”
李闲亦不免感慨,回想与李嗣真的几次接触,对这位精通阴阳术数青史留名的前辈他原本是颇多仰慕的,只是现实终归与想象有太多的差距,李嗣真的背后竟然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大概亦是一切历史的通病吗,因为谁也无法知道在那书页上记载的寥寥话语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错综复杂的背景和秘密,历史终归是经过人涂抹的东西,或者三分真实,或者三分虚幻,彻头彻尾的真实?那只怕是从来都不存在的!
“李兄,看来李嗣真这条线只能是放弃了。”勿部昕颇无奈,原本他还很看好从李嗣真身上打开突破口,才主动让赵达去负责此事,现在唯有无奈放弃。
李闲道:“剩下的只能寄希望于逢源他们能否发现什么了?真要是仍无进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归王那相并不清楚我们已经知道他的阴谋的具体情况,他自以为还在暗中筹谋,我们坐待其自投罗网也是个选择,只是那样端午祭神怕就不能像往年那般一帆风顺了。”
勿部昕道:“经历点波折总比都把命送了好,那些酋帅会明白的。”
李闲点头,“接下来还是按刚才咱们说好的进行吧,阎森罗那边交给勿部兄了。”
勿部昕道:“李兄放心就是,赵达,唤上咱们的人,跟我去阎府!”
赵达应声,两人大踏步出了法曹府。
两人去后,李闲便转向云风:“云大哥,你的医术与许老比如何?”
云风不敢托大,“属下在经验上不敢与老师相提并论。”
李闲倒是听出言外之意,云风是说自己目下只是经验不足,但技能上该是深得许老真传,很是自信的。
李闲便道:“云大哥回来的也是及时,走,我们去给卢大人诊治一番,若有可能,务必要将卢大人救治过来!”
云风也知晓了卢平的遭遇,自然点头,李闲、宁无瑕便于云风又离开法曹府,直奔安置卢平的都督府偏厅。
这次面对卢平距离十分近,这位素来峻厉不讲情面的广州司马面如死灰般躺在床上,小腹裹满纱布,出气多进气少,完全一副行将就木的姿态。
李闲心下不免有些难过,但对卢平的疑虑也没有完全的打消,借着探视,他检查了卢平的脸和脖颈的肌肤,发现卢平全然没有戴面具的迹象,展露的便是他真正的形象。
而云风亦仔细检视卢平的伤口,把脉听诊,最后叹口气道:“大人,几位大夫应急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