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极苍白,一缕血丝随即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住持!”“住持!”
其余道士均焦急担心的簇拥着清明,对于形象狰狞的法恶更是从骨子里生出惧意。
卢平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冷冷的看着哈库拉。
哈库拉形象扭曲,眼神仿佛能喷出火一般,吼道:“法恶,你杀了我师傅,又想杀我师叔,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法恶扭头,眼神空洞但阴森,望着哈库拉,说道:“你有什么能力将我碎尸万段?若不是还要从你身上拿到那样东西,早便把你杀了了事。你若识趣,这便交代东西的所在,我可以答应你不为难这些道士,若不然!”又是一声冷哼,杀气盈野,就连周围的绥南府兵都能感受到那种似若能渗入骨髓的阴森!
哈库拉陡然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尽管望向法恶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仇恨,但情绪显然已经控制住,他有些歉然的看眼清明道长,转而对卢平道:“我告诉你们东西在哪里,但必须法恶随我下去我才会将东西交给你们!”
卢平望向法恶,法恶点头,示意交给他就是。
卢平道:“好,东西在哪里?”
哈库拉道:“随我来。”他甩开左右押解他的军士,拖着手脚镣铐,往院中一棵年岁颇久的虬松下走去。
虬松下有一口井,名为虬龙古井,也是从三元宫创立起便开掘而成。
卢平示意萧执、盛清平带人跟上,法恶则是一早便紧贴哈库拉身后,如同附着哈库拉影子里的鬼魅。
看到哈库拉走向虬龙井,清明道长脸色一变,喊道:“哈库拉,你不能。”一口鲜血涌出,打断了后边的话,却是之前法恶外放的戾气,已经伤到他的经脉,使得他想阻止哈库拉都有力有不逮。
卢平看到清明这模样反倒面上一喜,赶忙快走两步上前,喝道:“拦住哈库拉,莫让他靠近虬龙井!”
哈库拉此时离那虬龙井已经只有几步之遥,闻言陡然加快脚步,向前一个俯冲便扎进了虬龙井中,与此同时紧贴他身后的无常道法恶如影随形,亦随之跳入井中,两人一先一后,眨眼便没入井中,没了动静!
卢平脸色一变,快步来到井边,探过身子,也是想要跳进去,却是萧执和盛清平左右拦住他。
“大人,您不能以身犯险,还是交给法恶吧。”
卢平略有迟疑,对于法恶他其实还是无法全心信任的,只是萧执和盛清平说的也没错,他目下手无缚鸡之力,便是进入井中也做不了什么,无奈下只得道:“也只好如此了。”不过作罢这决定,他陡然喝道:“把清明道长等人请过来!”
自有士兵驱赶清明和一众道士走过来,面色苍白的清明看着那口虬龙井,眼神怪异,神色紧张,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平看在眼里,说道:“清明道长,敢问这虬龙井下有什么东西,可否告知本官呢?”
清明一言不发,继续看着井口,全然无视卢平。
卢平眉头微蹙,一旁萧执陡然喝道:“臭牛鼻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否想让本官命人给你点颜色看看呢!”便要下令士兵对清明动手。
清明照旧无动于衷。
卢平紧蹙着眉头,目光阴沉的扫过其余畏畏缩缩骇的不成形状的道士,挥手阻止了萧执,然后伸手指向一个浑身籁籁发抖但年岁堪比清明的道士,说道:“把他带过来!”
士兵们不由分说便把那老道推出来,扔到卢平面前。
“大人饶命,老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老道士跪在地上,叩头,一副怕死怕到极致的样子。
卢平显然很满意这老道的表现,眉头微微舒展,俯下身将他搀扶起来,还屈尊为其拍打下摆沾上的土灰,说道:“道长无需如此,本官只是有点事情想请教道长,道长的年纪,想必是很清楚这虬龙井的来历的,可否与本官解说一二呀?”
“虬龙井?”老道士勉强镇定下来,目光下意识瞄向清明道长。
卢平看在眼里,将老道士扯到一旁,不让他靠近清明,说道:“本官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虬龙井的来历,清明道长目下有些失神,道长无需有所顾忌,放心,本官担保过后不会对诸位道长有所不敬,只要道长将虬龙井的来历与本官分说一番便可。”
老道士听到卢平的承诺明显有所松动,再瞟眼清明,发现住持还在那里看着虬龙井发呆,完全没有在意他这边,他咽口唾沫,终于下定决心,对卢平道:“贫道便把知道的告知大人,虬龙井其实又名鲍姑井,乃是为纪念东晋时于此修行的鲍仙姑而命名,鲍仙姑昔日都是用此井的水为有病的百姓配药,百姓感念其恩德,在其仙逝后以此井作为纪念。”
“鲍仙姑?”卢平显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鲍仙姑究竟什么来历?这口井下是否还别有洞天?”
老道士感觉卢平有些不耐,忙不迭道:“鲍仙姑乃东晋葛洪葛仙师的妻子,至于井下是否别有洞天小的不知道,只是这井内的水有涨有落,落时干涸,涨时满溢,很是古怪,住持也对此井十分关注留意,其余贫道便不知道了。”
卢平在听到鲍仙姑乃是葛洪之妻时脸色便已经剧变,口中喃喃道:“如此便没有错了,东西一定在这口井下,一定!”待听到老道后边的话,他更是心神大定,喝道:“来人,把这井围起来,决不能放过任何东西从中出入!”
这是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