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马钱?”李闲略感意外。【..】
胡万民又道:“这是惯例,前任何大人定的每月一千钱,希望大人不会嫌少。”
李闲心说少自然是不少的,他的月俸也不过才两千钱多一点,只是这养马钱的名目。
官员养马自是应该,如同后世的公车,必要的代步还是必须的,但有品级的官员都有手力钱这一进项,是官家供给官员雇佣各色丁役的补贴,其中就包括了僦人养马的费用,所以胡万民送上的这养马钱说白了就是一干人私下里给李闲的赃贿。
从本心而言,李闲是不想收的,这无关个人操守,中国官场上的诸般陋习、黑幕,无论经过多少年,都是遭人诟病且难以革除的痼疾,李闲并没有屈原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情操,但他毕竟是个穿越者,重活一次,若还是活的不清不浊,随波逐流,那却是有些太可悲了。
穿越者总要有些穿越者的节操吧!
李闲便开始思考该以何种理由拒绝这养马钱,但又不能让人把自己归于不通人情的迂腐廉吏的行列,这却是颇有些让人挠头。
胡万民很有眉眼高低,看出李闲的犹豫,但因为心里已经看轻李闲,觉得凭能力完全可以摆布这新法曹,所以深心中他也有些不舍得把这养马钱送出去,毕竟勿部昕代理法曹那段日子,这些钱可是他的额外进项,每次拿到,都要去燕儿楼潇洒上两三次的,全都是fēng_liú资本呢!
贪念一起,胡万民心思便有些松动,眼珠一转,他忽然道:“敢问大人可有马匹代步?”
李闲一愣,说道:“胡曹史这一问反倒提醒本官了,不错,本官目下尚无马匹代步,这养马钱着实收的名不正言不顺,不如这样,这些钱暂且由胡曹史代本官处理,待本官购置马匹后再做议处,诸位意下如何?”
一干府史胥吏相互看看,目光集中到胡万民身上。
胡万民恭声道:“属下如何敢处置这些钱,属下的意思是大人若无马匹,属下愿为大人留意着,若遇到神骏良驹,定当为大人收入囊中,这钱却是不敢收的。”
李闲闻听笑道:“胡曹史果然处处为本官考虑在前,本官对于骑马还真有些畏惧,若非通灵宝马,着实不敢骑来代步,只是通灵宝马均价值不菲,如此便这般定下,钱由胡曹史处置,真遇上宝马神驹,胡曹史便大胆出手,至于不足的部分本官日后自当与胡曹史补齐,只是胡曹史需切记,此事万勿操之过急,本官宁可安步当车,也不敢骑那些凡马俗物的!”
胡万民闻言,觉得李闲这个新法曹好糊弄的不得了,他只是递个话把,对方便立马接过去,一番言语更比手把手教他说话还要来得合心意,莫非这姓李的玩女人把脑袋玩坏了?
先入为主的轻视心态,却是让胡万民忽略了,他之所以起心贪这养马钱,是因为看到李闲收取的态度犹豫,而他自以为得计,获利,可实际上,一切却都是遂了李闲的心意。
忽略了这些的胡万民又道:“大人如此信任属下,属下定当不负大人所托,大人尽可放心,属下必为大人寻得合心意的宝马良驹,决不食言!”堂而皇之的说话,可其实心里却在说:“宝马良驹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你想有马骑,那就慢慢等吧!”
李闲听不到他心中真实想法,满意的对其他府史胥吏道:“如此本官便在此郑重宣布,胡曹史的能力本官是完全信任的,以后曹府事物照旧由胡曹史牵头,若无必要,无需通禀本官,都听明白了吧?”
一干胥吏均应声道:“属下等明白!”心中对李闲的评价彻底跌入深渊,这位新法曹,根本就是个糊涂蛋吗。
至于胡万民则很是志得意满,若非人微言轻,他真想去告诉胡万生,费心思玩那些阴谋手段作甚?自己都不用费力,姓李的色鬼便缴械投降了!
当然,他也知道阴谋的进行非是他能左右,只有压下心头得意,勉强装出恭敬姿态,说道:“时候不早,想必大人也饿了,便让属下为大人引路,去公厨就食吧。”
李闲摸摸肚子:“嗯,你们前头引路,本官在后边跟着就是。”
胡万民和一干府史胥吏便应声从命,前头先行,李闲则和平儿稍微落后,跟在后边。
“少爷,姓胡的好像把你当成傻子了呢?”平儿凑近李闲,低声说话。
李闲亦低声道:“他不是把少爷当傻瓜,而是把少爷当色鬼了,呵呵,这可都怨平儿你。”
平儿俏脸一红,“才不关平儿的事,都是少爷故意讲那贾宝玉的坏事,逗弄平儿,还有少爷最是不讲信用,答应讲下一回的,却!”显然想起了之前的荒唐行径,说不下去,从俏脸直到脖颈后都红的如涂丹朱。
李闲觉得这样的平儿分外动人,心下亦是心旌摇动,忍不住把平儿扯过来,揽入怀里。
平儿惊觉,想要挣脱,毕竟前头不远就是胡万民那些人,她觉得少爷也着实太荒唐好色了些。
李闲凑近她耳边道:“那些家伙把少爷当色鬼,没人敢回头看的,还有,之前少爷都是故意演戏给胡万民他们看,若平儿现在不配合,那胡万民可就要怀疑,那就功亏一篑了。”这样说着,开始上下其手,打着迷惑他人的旗号占平儿便宜。
平儿还想推拒,可又觉得少爷说的有理,迟疑之下已然落入魔掌,很快便被逗弄的脸颊滚烫,浑身发软,想推拒也没有力量了。
李闲心下暗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