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超想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湖侠女白玉。他知道白家父女水里的工夫最厉害不过,他们的手下虽然都是渔民,不是正规军,但在水里比正规的水军要厉害得多。想到此,他赶紧命令白玉带着她的属下从侧翼斜插过去,阻断这支队人马的退路。
此时白玉带着手下一千多庄兵正处在沈法兴人马的侧后方,她这一千多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战斗场面,包括白玉和碧儿、珠儿在内,也没见过这样的大仗。几万人马在太湖中厮杀,那阵势绝对震撼感官。
看到杨勇的人马很快被击溃了,白玉秀眉微蹙,摇了摇头,她的这一千多兵庄兵并未与杨勇的人马接战,白玉带着他们只在侧后方摇旗呐喊。
白玉正在寻找一个人,她找了半天了,却只看到了指挥船上的杨玉凌,在长江中他们见过面,白玉当然认识,但是杨勇哪去了?该不会在芦苇荡中遭了什么不测吧?白玉想到这里,就莫名其妙地揪心起来。
正在这时,蒋元超的传令小校到了,传完令之后,掉转船头他们又走了。
得令后白玉有些犹豫,因为白玉知道,自己带着一千五百余名庄兵如果按令而行,杨勇的这支人马一个也跑不了。但如果不接受这个命令,蒋元超现在是总指挥,他回去肯定在沈法兴面前告自己的状,到那时沈法兴非翻脸不可。沈法兴要杀自己,爹爹绝不会袖手旁观,双方闹翻了难免会有一场血战,最终吃亏的还是太湖山庄。
“小姐,怎么办?”碧儿和珠儿看白玉还在犹豫,忍不住道。
白玉最后一咬牙,“只好按令而行了,你们俩给我传令下去,就说本小姐要活的,出击!”
白玉一声令下,带着大小二三百只渔船冲了出去。别看这些船都是渔船,新旧不一,参差不齐,有的小渔船只能坐五六个人,但在这些人手里,船速非常轻快,像箭打一样,也就是一支烟的工夫,白玉这一千五百余人便截住了杨凌等人的退路。
杨玉凌一看,前面是沈法兴的人马咬住不放,后是边是数不清的渔船截断了退路,船上全是渔民,都穿着老百姓的粗衣,裸胳膊的,挽袖腿的,还有光着膀子的,再看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杂乱不一,有渔叉,棍棒,还有刀剑和长矛。
杨玉凌不明白,何时招惹这些渔民了?沈法兴用什么招把这些老百姓也拉到战场了?
杨玉凌灵机一动,让其他船只闪开,她的这只船往前开了点,杨玉凌立在船头,把大刀交给手下,双手抱拳对过些渔民道:“乡亲们,不要误会,我们是义勇王的人马,我们都是义军,我们讨伐的是沈法兴,跟你们无关,我们的王爷义勇逍遥王杨勇,爱民如此子,义军对老百姓秋毫无犯,还常常赈济灾民,不信你们可以扫听扫听,请你们赶快闪开道路,回家去吧,免得伤了你们!”
杨玉凌话音刚落,两个清丽的女声轻蔑地回应道:“死到临头了,还敢造谣惑众,就凭你们这些不堪一击的残兵败将,还能伤得了我们?真是让人贻笑大方!识时务者,赶紧投降,否则把你们全都打下太湖喂王八!”
杨玉凌这才注意到,这些渔船当中,有一只渔船上还站着三位姑娘,这三位姑娘都是天生丽质,跟清水芙蓉一般,身材窈窕,三个人全都是短衣襟小打扮,装束非常利索,一看就是会武术的人。看样子他们三个才是这些渔民的指挥者,看得出来,他们是主仆三人,其中那两个仆女,杨玉凌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请问三侠女高姓大名,我们有何仇何恨?你们是不是受了沈法兴的蛊惑了?”杨玉凌还不甘心,她知道杨勇爱民如子,对老百姓大开杀戒,杨玉凌还不敢轻易下这样的命令。
“小姐,她完全不认识我们了,那天在长江相遇,杨勇的身边所谓的五个丫鬟就有他一个,今天抓住她得好好羞辱羞辱她!”碧儿小声地提醒白玉。
白玉也早就注意到了,对碧儿道:“别废话,不投降就抓住他们!记住,要活的!”
“放心吧小姐,这三字你都说了无数遍了,看我们的!”碧儿说着对杨玉凌下了最后的通牒:“赶紧让你的手下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否则,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杨玉凌一看他们不听劝,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跟义军为敌做对。杨玉凌也没耐心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吩咐一声:“杀散他们,冲!”
杨玉凌的这只大船带头冲了上去,身边左右的这些大小战船加快速度跟着往前冲,有的开弓放箭。
再看这些渔民,扑通,扑通,全都弃了船,跳入水中,浪花飞溅,眨眼间就不见了,眼前只剩下几百只空船,就连那三个姑娘也不见了。
杨玉凌心中好笑,毕竟是老百姓,原来你们全是靠嘴上的工夫吓唬人,一动真格的,你们都跑了,乌合之众。这时,蒋元超的水军从后面杀到了,身后喊杀声震天。
杨玉凌不敢耽搁,吩咐一声:“加快速度闯过去!”
杨玉凌话音刚落,可坏了,义军的很多小战船就异常的转动起来,“哎,怎么回事?”船上的兵将有点晕头转向了。几圈之后,小船一下了被翻了底朝天,船上的兵将全都落水了。第二只,第三只,很多只都是这样,这下水里就乱套了。
不过,大船还好,但是船下面发出咚咚的闷响,杨玉凌的指挥船也是这样。“不好,船底下有人!”反应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