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去自首,那岂不是要供出自己的姐姐温玉凤?
怪了,王强在接受警方闻讯时都没有自首,怎么突然就……
哦,对了,邱诗诗说,是邱峻带他去自首的。
“温海蓝,我想你也不希望温玉凤坐牢吧?”邱诗诗侬声细语,“你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如果能现在赶来警察局,说这是你们姐妹的矛盾,你不打算报案,那么,你姐姐就会没事……”
“邱小姐!”海蓝深吸口气,“你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我?为什么要教我怎么做?”
邱诗诗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打自招吗?
她其实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吧?
邱诗诗盯着墙上的镜子,微笑道,“温海蓝,我说过,我可怜你,不忍心看你的老公和姐姐一个接一个的坐牢。更重要的是,我帮你,是想你欠我一个人情,从今往后,你不要奢望跟邱峻在一起,趁早远离他,听清楚了吗?”
说完,她挂了电话。
看着镜子中过份苍白的脸,邱诗诗从容的掏出化妆盒,补上一层腮红……
呵呵,这通电话,足以让温海蓝更恨邱峻了吧?
“陈进,设法联系上温玉凤,让她马上给我打电话,要快。”
海蓝一边嘱咐陈进,一边从陈宁妈手里夺过自己的包,往外跑。
“姐,你要去哪?你脚上有伤啊……”
“海星,你在这里继续收拾东西,我先去办点事!”海蓝头也不回,一边拨打邱峻的电话,一边跑下楼。
邱峻的电话响了,但无人接听。
连续拨了三遍,都是嘟嘟的空响,对方显然不想接她的电话。
海蓝手心泌出冷汗,脑子忽然变得茫然。
她想不通邱峻到底要干什么?
他是觉得自己经历的事不够刺激,受的打击还不够大吗?
瘸瘸拐拐的跑出单元间,她靠着墙壁抚胸口喘息着……
半响,她迈开沉重的腿想继续走,脚底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令她想挪动一步都很困难。
这时,手机响了。
她忙不迭的接起,“邱峻……”
“呃,请问是温海蓝吗?”电话那端是陌生的声音。
海蓝失望松下肩,“我是。”
“我这边是如家快捷酒店的周经理,你父亲从楼梯上滚下来,昏迷不醒,被急救车送往xx医院,你快去看看吧。”
海蓝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身子一晃,便软倒在地上。
这一刻,她觉得地球还在转,自己却快要断气,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温小姐,你怎么了?”朦胧中,她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朝自己冲来。
男子扶起她,焦急的喊着,“温小姐,我是阿义,你是不是哮喘发病了?”
他似乎知道她会发病,快速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瓶喷剂,“温小姐,这是邱少让我随身携带的药,请你张开嘴,我给你喷一点。”
海蓝顾不上想邱峻为什么要让保镖,随身带着自己哮喘专用喷剂,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巴。
清凉的气息在喉间蔓延,她渐渐找回了呼吸。
“快……快送我到医院……”
“好,我马上送你去……”阿义以为她哮喘发作,要到医院去医治。
“我爸……晕倒了,在xx医院,送我去那……”
“哦,我知道了。”阿义从她破碎的声音中,弄明白事实,抱起她,大步朝一旁的车子而去。
“姐,你怎么了?”海星蹭蹭的从楼上跑下来。
“海星……”一见到妹妹,海蓝再也忍不住,哽咽着,“爸摔倒昏迷了,在医院……”
“什么?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要办,原来就是爸摔倒的事啊。”
“姐,你也真是的,爸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居然还让我整理什么破行李……”
海星惊呼,显然误解了。
但海蓝没有力气解释,示意阿义赶快开车去医院……
到了医院,父亲还在抢救中。
“你们总算来了!”酒店的周经理,声音后怕,以及略带责怪,“老人家从酒店楼梯滚下来,差点没把我们吓死,你们做女儿的,怎么这么疏忽,把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独自留在房间?”
“对不起……”海蓝吐出这三个字后,虚脱的坐在冰冷长椅上等待。
父亲截肢之后,身体一直不好。
可平日里,他腿伤再怎么发作,也没见他晕倒过啊?
这次到底怎么了?
“周经理,我爸是怎么晕倒的?”海星抓着周经理的手问。
“唉,他是要追一个女孩子,拄着拐杖走楼梯,不小心踩空还是怎么的,总之,就从四楼滚下三楼,然后就昏迷不醒……”
“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周经理皱眉回想,“好像老人家嘴里喊的是玉凤……阿凤……总之,有个凤字就对了。”
玉凤?
海蓝紧闭的双眼睁开,“是温玉凤,她人呢?”
“早跑了,你父亲就是在追她的过程中摔倒的。”周经理叹息。
唉,这一家子住进他们酒店不到一天,事情就一件接一件。
先是一个泼妇带着一帮人来酒店打砸闹场,紧接着,有人出大手笔赔偿了酒店被打砸的损失,还全额预付了半个月的房费,开了两间房……
如今,又摊上这家老人在酒店晕倒的事。
他们酒店遇上这一家子,真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又是温玉凤,只要她出现,就准把爸爸气坏!”海星忿忿不平。
海蓝扭头朝安静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