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峻没有理她,直接抱起温海蓝往木屋方向走去,根本看也不看那浪漫的烛光晚餐现场。
“邱峻,爱丽笙不是邀请我们一起晚餐吗?你怎么没有回应?”温海蓝不解的问,还频频回头去看那烛光摇曳的晚餐会场。
“老婆,我们现在不就用实际行动来回应那老巫婆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好吧,邱峻,你是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就是了,既然如此,我从此不管你的事了……”
“老婆,你好残忍啊。”邱峻故作哀嚎声道。
“喂,邱峻,你给我站住!”爱丽笙在他们身后大喊,“你小子就这样抱着老婆回去了吗?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在晚餐里下毒害你们?哼,你也不想想,你老婆都成废人了,我还有必要再给她下毒或者催眠吗?还有你,温海蓝丫头,这两天,要不是我给你药,你还能和这小子悠闲的在这里看海,看夕阳吗?哼,要是没有我,你现在恐怕还躺在床上,像植物人一样,谁叫都不应……”
对于身后的怒吼,邱峻视而不见,抱着温海蓝继续往前走。
温海蓝回头看看爱丽笙,只见她一袭白色飘逸的晚礼服在海风吹拂下,衣袂飘飘,使她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
这么美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心狠手辣的老巫婆呢?
何况,这个女人的确是帮了自己,要不是她,自己现在还醒不来呢。
思及此,温海蓝对抱着自己的男人说,“老公,既然爱丽笙诚心邀请我们共进晚餐,我们何不答应,就算陪陪她也好,不然,她一个人用餐,看起来有些可怜,你说呢?”
邱峻低头,笑看着她,“你觉得她很可怜?”
“是的。我看得出来,她怨恨邵老大,这种怨恨在心里累积了多年,一旦爆发的话,是会把人给逼疯的。”温海蓝幽幽的说道。
她之所以能理解爱丽笙,是因为她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曾经邱峻欺骗了她很多年,导致她对邱峻的怨恨不断积累,无处发泄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疯掉。
看着她空茫的眼神,邱峻知道这个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听你的,我们这就去陪那个充满怨恨的老巫婆用晚餐。”
温海蓝笑了,“谢谢你。”
见两人去而复返,爱丽笙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温海蓝一定会把你这个小子给劝回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温海蓝好奇的问。
爱丽笙笑眯眯的,“你忘了吗?我擅长的可是揣摩人的心理以及催眠人的思想,所以你在我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的。”
听着她诡异的回答,邱峻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警告她收敛一点。
爱丽笙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然后坐在长方形餐桌的主位上。
邱峻小心翼翼抱着温海蓝坐在餐桌的另一头,与爱丽笙面对面。
由于温海蓝四肢不能动弹,邱峻就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让她舒服的靠在他胸口。
“老婆,这样坐舒服吗?”男人体贴的问。
“啧啧,你的小佳人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了,还能感受得到舒服或难受的知觉吗?”爱丽笙啧啧声调侃。
“闭嘴!”邱峻不悦的喝斥,“老巫婆,如你所愿,我们和你都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了,大家就安安静静的吃完这顿晚餐吧。”
“好吧,听你小子的。”爱丽笙显然也不想破坏气氛,吩咐雅玛上菜。
凝望着桌上用透明玻璃罩罩着的烛台,爱丽笙感慨的说,“小子,你说,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邱峻挑了挑眉,“老巫婆,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别把我和我老婆算进去啊。”
“呵呵。”爱丽笙呵呵笑,“你小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告诉你吧,邵老狐狸未去见上帝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要活着看到他的下场!”
说完,她吩咐雅玛,“把我带到岛上的红酒拿来,年份的红酒,别拿错了啊?”
“是。”雅玛恭敬的应声,然后返回去从酒窖里拿出两支装在精致红木盒里的红酒。
当打开瓶盖的瞬间,陈年的酒香四溢,温海蓝忍不住深深吸了好几口含着酒香和海风味道的空气,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这个味道,令人陶醉啊。”爱丽笙把酒杯放鼻端嗅了嗅,不禁发出感慨。
“年?”邱峻沉吟着这个年份。
他看着爱丽笙,“我猜,这一定是跟你和邵老狐狸有关的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爱丽笙啜饮了一口红酒,细细品味后,才望着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和老狐狸之间发生的事不是秘密,只要有心,就会查到你们过去的一切。何况……”邱峻顿了顿。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所谓的烛光晚餐会场,继续道,“何况,这些用来布置气氛的道具都有一定的年月了。瞧瞧,这座纯金打造的烛台上就刻着字样,所以我想,我们现在用的杯子,以及这套餐桌椅,包括餐桌上的桌布等等,这一切都是三十多年的东西,是你和邵老大曾经在这个地方,用同样的东西布置的浪漫烛光晚宴,我没有猜错吧?爱丽笙小姐?”
爱丽笙笑了笑,不置可否。
呵,她就知道这小子聪明得很,很多东西一猜就中。
这样也好,把当年的一些不是秘密的秘密摊开来说清楚,也未尝不可。
“老婆,来,你也品尝一下这年珍藏的好酒。”邱峻把酒杯放到温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