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邱峻坐在沙发上,把温海蓝的身子移到自己胸膛,轻柔抚摸着她红潮未褪的小脸,淡淡的吩咐:“你跟容小天联系,以后,这栋楼里,凡是她会停留的地方,都要准备好哮喘专用药剂,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陶秘书恭敬的点头
瞧着眼前眉眼柔如水的男子,她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平日里透着几分不羁,几分冷然的老板,竟会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的温柔,以及体贴入微?
“刚才是谁来的电话?”邱峻沉声问。
“邱总,对不起,是温小姐接的电话。”陶秘书如实回答。
邱峻眼神一冷,“让阿义马上去查!”
“是!”陶秘书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让她倏然回头,却见温海蓝一巴掌扇到老板英俊的面庞上……
她讶然,“温小姐!”
“出去!”邱峻看也不看她,目光紧锁怀里表情愤然的女子。
瞧见室内气氛僵持,陶秘书忐忑的走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那通电话,她以为是大老板打来找温小姐的,于是识趣的退出办公室。
没想到,几分钟的功夫,便发生了这种事!
看样子,一定是那通电话惹的祸了。
她还是快点让阿义,好好地查一查吧。
办公室里,两双眼睛对视。
一道愤怒如利箭;另一道困惑中充满了包容。
“海蓝,好些了吗?”邱峻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就是这只嫩嫩的手掌,刚才扇了自己一巴掌。
力道很微弱,打在自己脸上,不痛不痒。
可他却知道,她用尽了力气挥出了这一巴掌。
瞧着她愤然瞪着自己,睫毛扑闪,张着小嘴喘气,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他凝眸,“怎么了?是什么人欺负你了吗?”
打了他一巴掌,海蓝的气力很虚弱,声带像是被灼烧,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这该死的男人,还有脸问自己受什么人欺负了?
如果她说,是被他袒护着的女人欺负了,他会怎样?
不!
她现在没工夫跟他扯这个,她要知道,陈宁到底怎么了?
想着,她举起手,指向桌子上的水杯。
“呵呵,是要喝水啊。”男人轻笑,“瞧我,都把这给忘了呢。”
他让她靠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坐回沙发上,抬起她纤细的下巴。
瞧着她饥渴的眸子,他莞尔,仰头灌了一口,然后低头,覆上她干燥的双唇。
海蓝尽管恼他这个时候还要调戏自己,可自己干涉的喉咙,极需滋润,于是也顾不得羞耻,双手捧着他的脸,饥渴的吸吮他嘴里的甘露……
感受到她滑嫩的舌头,在自己口腔内翻搅,邱峻的心一阵荡漾……
可他还没忘记,怀中小女人刚经历了哮喘发作,脆弱得很。
他配合着她,把口中的液体全部过渡到她嘴里。
重复三次之后,海蓝推开他,清咳了几声,尝试着开口,“邱峻……”
声音细微而沙哑,但总算是能发声了。
“嗯?”邱峻低眸看着她,语气煞是温柔,“宝贝,有话对我说?”
“陈宁……”海蓝舔了舔唇,直盯着他湛蓝的眸,“他中毒了……是吗?”
邱峻眸光一眯,“谁告诉你的?”
海蓝急了,紧抓着他手腕,“这么说……是真的?”
邱峻抬起她下巴,迎上她焦虑的眸,“你先回答我,是谁告诉你的?”
海蓝双唇泛白,嘴角嘲弄的一扯,吐出三个字,“邱诗诗!”
“不可能是她!”邱峻沉声否定。
“是吗?”海蓝冷冷一笑,“你就这么确定不是她?你是不是觉得,她人在美国,不可能知道国内发生的事,对吗?”
面对她的质问,邱峻轻叹,“好吧,你跟我说,邱诗诗都告诉了你什么?”
海蓝懒得跟他谈邱诗诗,张嘴,一字一句,“我要见陈宁,马上!”
空气突然沉寂下来,男人薄唇紧抿,眸光犀锐。
半响,他伸手抚触上她发白的脸,哑声道,“别听邱诗诗胡说,她现在神智不清……”
海蓝嘴角嘲讽一勾,“是哦,她也说,你认为她是个疯子呢。”
邱峻手指一顿,“你呢?也这么认为吗?”
她这么聪明,会听不出邱诗诗精神失常,在胡言乱语吗?
海蓝冷冷的睨着他,“你的意思是,邱诗诗说陈宁中毒,病危,是假的?”
“海蓝……”邱峻捧着她的脸蛋,轻声道,“是真的,昨天凌晨,陈宁在看守所中毒,现在病危中,可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知道这事,以免影响你的比赛。”
微凉的秋风,从落地窗开着的缝吹了进来,浮动了海蓝待的心。
没必要知道?
她心里在滴血,在冷笑,在狂啸呐喊!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霸道强势。
怪不得,从自己说要见陈宁开始,他就屡屡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还拖延带自己去见陈宁的时间……
他难道不明白,比赛对她来说,是很重要,却远远重要不过陈宁的生命吗?
海蓝深吸口气,用力推开他,摇晃着身子欲站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压住她的肩,“你要干什么?”
“去看陈宁!”她的声音平静。
丈夫病危了,作为妻子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