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我们什么时候飞下去啊?”简乖巧的缩成一团问道。
在另外一个空调器后面,贺东找出了一个包裹,里面有厚厚的御风皮衣,还有帽子,风镜。他将皮衣和帽子拿出来给简套上,“可能还需要一会,时间应该不会很久。”
“哇哦,这件衣服好暖和,我没事,布鲁斯。”简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在贺东脸上摩挲。
贺东一笑,拿开了她小手。
……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安在房间内已经快坐不住了,来回的不听踱步,“我说子江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
对面那人依旧摇头,“还不是时候,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李安有些着急,“这都九点半了,还他妈静观其变个鸟啊?氢油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人摇头,“你也问氢油在什么地方,很显然,你并不相信贺东的话,不相信他会将氢油放在教堂中。既然不在教堂中,我们着急有什么用?”
套房卧室的门开了,一个黑衣汉子快步走了出来,“老板,米歇尔家族的达蒙带着人从车上下来了。”
“米歇尔家族的人来了!”李安更加着急了。无论是氢油还是孟华生,任何一个对他来说,都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任何一个到他的手中,对老爷子上位都有绝对的帮助,不能说有决定性的意义,但也差距不了太多。
现在对李安而言,拿到氢油或者孟华生任何一方,都意味着前途飞黄腾达,如果失去了,或者被贺东拿到,交给另外一方手中,对他以及整个李氏家族来说,可能会是灭顶之灾。
就像孟华生生前说的那样,氢油本不该出现,他的出现在很短的时间内,却上升到了高层的政治斗争之中。
李安指着那人道:“左子江,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如果拿不到氢油,找不到孟华生,你也别活了!”
那人眼睛眯了起来,闪过一抹杀机,奈何他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灯光让眼镜有些反光,李安并未发觉他眼神的变化,那人道:“李先生放心,越是到这种时候越是急不得,就好像在钓鱼一样,有鱼拉鱼饵,鱼浮晃动,如果立刻起杆,恐怕会空无一物,我们需要等待最佳时机……”
李安冷笑,“我该不该相信你呢?嗯?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你身上,到底是对是错呢?”
那人一笑,“李先生在找到我的时候,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对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你我已经上了同一条船,只能同舟共济!如果李先生想下船也容易,你带着你的手下直接去教堂就是,看看能否拿到氢油,如果拿到氢油,看看能否全身而退!”
“左子江,你他妈吓唬我?”李安气怒道。
左子江摇摇头,“不敢!”
“别他妈忘了,是谁帮你弄死你师父的!臭***!”
这一句话,左子江牙关紧咬,眼睛闭了起来,缩在袖口中的拳头握紧了,指甲都要嵌入肉中。
看见左子江不吭声,李安吸了口气,道:“好,我就相信你,看你能怎么玩,如果玩瞎了,就等着死吧,回头你师娘,我替你照顾。”
左子江身体一颤,没有吭声。
坐在他后面的汉娜脸上表情复杂,几年前跟在老板身边,老板对她有知遇之恩,但从未见过老板如此被人训斥过。从他们言语中,汉娜似乎也听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这些过往对老板来说,可能是致命的殇。
房间窗户边,木花和雷子也都拿着望远镜观察,木花道:“李总,米歇尔家族的人已经冲进教堂了。”
“嘶!”
李安吸了口冷气,继续看着左子江,“你不会是坑我吧?”
左子江摇头,“我说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走,让你的手下去教堂……”
李安牙齿咬的咯吱响,“好,好,我等着。”
酒店楼顶天台,风很大,贺东也裹上了一件厚皮衣,巴雷特狙击枪已经架好,通过狙击镜他清晰的看到米歇尔家族的达蒙和察猜已经走进了教堂之中。
但是其他几方势力并未出现,这让贺东的计划不得不临时改变,他本想当着几大势力的面,亲手将氢油狙爆,透露给大家一个信息,他手中的氢油已经销毁,但现在来看,显然销毁氢油的意义已经不大,贺东决定将氢油让米歇尔家族的人拿到,他相信,此刻无论是汉娜一方或者是威利斯一方,都在观察着局势的变动。
“看来,只有如此了。”贺东吸了口冷气,屏住呼吸,眼看着达蒙等人全部走进了教堂,在教堂四处搜索,他嘴角扬起,微微一笑,狙击枪对准了教堂顶部的吊灯,氢油就放在吊灯里面,外面的保护壳贺东已经去掉,那一抹诡异的蓝色在试管中似乎充满了不安。
咻!
贺东对准吊灯上的铁链扣动了扳机,一千五百米,绝对在巴雷特的射程范围之内。
子弹穿透教堂腐朽不堪的窗户,当的一声打断吊灯上的一根铁链,这是一枚古铜色的欧式吊顶,有四根铁链和墙顶连接,其中一根断裂,还有三根连接,吊顶发生倾斜。
底部的动静引起了下面达蒙等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人发现了氢油,当即大声道:“氢油!氢油就在上面!”
达蒙连忙绕到那人所在的位置抬头,果然从倾斜的吊灯上能够看见那一抹蓝色的光芒闪烁,氢油是从米歇尔家遗落的,这帮人自然一眼就能认出。
达蒙激动万分,“察猜,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