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谢晓曼十分不解,而且还有一些愤怒,在车上询问刘部长,麦胜辉有专门的同事看守,又避开鲁州的眼线,躲藏在龙江的偏僻乡镇,他却自缢身亡?到底怎么死的?看守他的同事在做什么?一点也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吗?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在家里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刘部长料到谢晓曼会发火,语气柔和的说,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在你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某些人知晓,这些人还展开了一些行动。
“什么行动?”谢晓曼气愤的问。
刘部长道:“他们先是借用龙江地方公安的势力,让他们对咱们居住的宾馆进行摸排,以此为借口,是想将咱们抓起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但这件事提前被咱们纪委的同事截获,当即全部离开撤走,转换的地方。
在龙江郊区一家旅馆住了下来,没有一天,又被他们找到,这一次他们采取了强攻的手段,准备对咱们一网打尽!”
谢晓曼很是惊骇,“为了一个麦胜辉,他们难道敢动您?”
刘部长苦涩的摇头,“晓曼啊,你要记住,咱们的敌人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的利益集团!在这个集团中,百分之九十的利益都被几个在首位的人瓜分,对他们来说,咱们已经严重触及到了他们的安全问题,为了利益和安全,没有人不是不能除去的。”
听到老领导的解释,谢晓曼稍微好了一些。
刘部长接着说:“那晚的强攻,咱们吃了亏,有几个同事受伤了,人手严重不足,差一点麦胜辉就被他们劫走,麦胜辉跟咱们也不合作,转移的时候,不断找借口停留,希望能够留下蛛丝马迹。
后来我看情况不行了,当即向上级汇报情况,上级当即安排地方纪委支援咱们,另外……”他看向贺东,意味深长的说,“总参也对咱们进行了帮助。”
谢晓曼一愣,眼睛亮了,“总参?”
刘部长点头,“是的,是他们安排过来几十个特种兵,有了这些人的保护,咱们的工作才能顺利展开,地方某些利益集团,也才不甘心的收手,我估计你们抓到赵彩凤的消息被泄露了。”
“泄露?”谢晓曼不解的看向贺东。
贺东摊手,表示不知道。
刘部长道:“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麦胜辉的耳朵里,就在今天凌晨时分,咱们工作人员交班的时候,他说要上厕所,便带他去了,结果他反锁了厕所的门,看守的同事有些疏忽,这两天也是太累了,坐在那里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当即撞开厕所的门,发现麦胜辉坐在那里,鞋带绑在厕所的暖气片上,套住了自己的脖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谢晓曼叹息一声,有些遗憾,但也没在说什么,麦胜辉在情报部门干了多年,要想寻死,他有上百种的死法,自缢,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好不容易把赵彩凤带回来,麦胜辉却死了,接下来怎么办?”谢晓曼问。
刘部长道:“赵彩凤对咱们来说依旧重要,她依旧能够提供很多重要的东西,包括优盘上那些不明确的证据,这一次一定好搞清楚!麦胜辉虽然死了,但他已经掀开了这只利益集团大网的一角,咱们的侦查不能停,什么时候将这只大网掀开,咱们才算是胜利!”
……
接下来关于赵彩凤的询问异常顺利,尤其是赵彩凤在得知麦胜辉已经自杀的消息后,跟是将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她的目的很明确,她不想坐牢,她的女儿还小,还需要她照顾,只希望能够坦白从宽。
尹华强就倒霉了,他和这件案子不同,被转交给了鲁州警方,尹华强涉嫌诈骗的案件已经惊动了省厅,由省厅安排专门的重案组和鲁州市局组成的小组联合办案。
尹华强说,他要见最高负责人,他揭发自己的老板,也就是晨辉集团的幕后人,吕晨!以此换来给自己的减刑。
结果就在第二天,尹华强死在了看守所,死因是心脏病猝死……
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案件自动销案,关于尹华强所有的供述,全部销毁,只当没有这个人出现过。
麦胜辉之所以走到今天,赵彩凤也有一定的原因,另外尹华强的诈骗案,赵彩凤也有参与,按理说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但是就在送她去看守所的时候发现赵彩凤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看守所或者监狱一般不羁押怀有身孕或在哺乳期的妇女,给赵彩凤弄了个取保候审。
这两起案子,赵彩凤参与的不多,就算是判刑,最多也就是两三年的有期徒刑,如果有缓刑的话,没准都不用去监狱服刑了。
麦子的手下南瓜主动找到了纪委,将高粱身上的那个优盘交了上来,时隔几天,小月月再次看见妈妈,哭的稀里哗啦的。
赵彩凤也抱紧了女儿,说女儿,以后咱俩永远也不分开……
在国内,赵彩凤也并不是穷的一清二白,她也不是傻子,在京城她还有两套房子,都是当年麦胜辉投钱给她买的,而且位置极佳,因为都租了出去,加上没有证据证明这是麦胜辉贪污的钱来购买的,所以只能算成是赵彩凤的个人财产。
两套房子,一套一百五十平米,被装修成了五居室,都租给上班族,一个月光房租就是一万多。另外还有一个是三居室,还是学区房哩,赵彩凤准备收回来自己带着女儿住,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