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关似乎没想好怎么措词,但是话中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而且所说之言与事实十分接近,除了没有说二虎是那狼形怪物之外,所有的过错,自然是全都推到了年堂身上。
“哦?是这样吗?”闻言月离眼中精光一闪,而后转过头来饶有兴味地盯着年堂,口中的反问,也散发着一丝丝冷意。
月离大长老乃是南火学院中掌管刑罚殿的恐怖人物,等闲学院的这些长老导师还有学生们,在听到月离大长老的名字时,都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别看月离在沈非上官玉面前甚是和煦,但那是因为爱才之心,南火学院刑罚殿那些恐怖的传说,无一不是围绕着这个月离大长老的。所以说在南火学院之内,或许总院长权力是最大的,但要说给人的恐怖之感,非月离莫属。
就比如说此时的尚宽等人,早在月离出手的同时就已经退到了一边,连那右臂粉碎的司徒星,也在这一刻忍住了惨嚎,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怒了这尊恐怖的大人物,那结果可能会比右臂粉碎更加悲剧吧?
不过杀孙之仇不共戴天,加之年堂一向在南火人院作威作福惯了,又有辰怀在背后撑腰,这个时候却不想就此退缩,何况二虎乃是狼形怪物这个把柄,也不是水关想要忽略就能忽略得了的。
所以在月离的冷声出口之后,年堂深吸了口气,正色说道:“大长老,你有所不知,那只狼形怪物,恐怕并非我人类,据司徒星所报和那为祸西光城的狼形怪物极其相似,所以我才着急出手,我也是为了南火学院的安危着想啊。”
年堂这一番话平稳有力,而且有理有据,人证俱在,终于是将场中有些诡异的气氛拉到了二虎这个关键之上。
尤其是刚才二虎那狰狞的狼首人身形象,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想要抵赖,恐怕也并没有那么容易。
水关冷笑一声,说道:“年堂院长连个招呼也不打,便来我地院之中强行掳人,这行事未免也太过霸道了点吧?”
有着月离在此,年堂的气焰自然是没有刚才那么嚣张,拱了拱手,说道:“没有知会水关院长,是年某的失礼,刚刚我已经道过歉了。”
年堂先是解释了一句,而后又是转向月离说道:“大长老,我嫡孙年丰,忝为南火地院榜第一人,却在重伤之下被这怪物偷袭杀害,这件事情,还请大长老明鉴。”
对于年丰被暗杀至死之事,月离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毕竟年丰乃是沈非没来之前的地院第一天才,这样的天才身死,对于整个南火学院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不过对辰怀一系极为看不惯的月离,自然不会对年丰的死有什么悲戚之意,此时她应沈非之邀而来,当下依然冷声说道:“你说是他所杀,可有证据?”
年堂心中掠过一抹戾气,这个月离和刚才水关的问话如出一辙,可是当时二虎只和他对了一掌便即脱身,他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
但此时问题的关键已经不在所谓的证据身上,水关狠了狠心,指着二虎说道:“我没有证据,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一头危险的怪物留在南火学院,总归是大患,月离大长老,既然你亲自来了,那就由你来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