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白纤画的目光也是一片轻松,在业火熄灭之际,我嘴里念了一句什么,一团明黄色的火焰窜起。
鬼嚎之声不绝于耳,那些鬼头终于禁受不住了,往后飞退,动作慢些的,都被烧成了灰烬。无数的头颅重又聚集,又成了一个,在空中几下翻滚掉落在地,嘴里不停地说道:“坏人,热,坏人,热……”
白纤画的背后伸出两只手,将白纤纤的头颅提起,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连同那两只手也不见了,看上去仍旧是一名翩翩浊世佳公子。
白纤画单手背在背后,手往前一抹,像是擦拭蒙尘的镜子,又像在展开一副精美的画卷,就在这时候,我眼前的情景变了,眼前成了一片火的海洋,烈火的中心,站着彷徨无依的吕婷,她四处张望着,看到了我,向我招手大喊:“明泽,快来救我啊,起火了!”
我心里一急,大步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转头看向茅山北宗吕婷坐着的位置,位置上空空如也。
再次看向前面,只见白纤画双手做扇风状,四面火起,而吕婷就被困在火焰的中间,“婷婷!”我一声大吼,向着吕婷奔去。
跑了十多步,我再次停住,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心里知道吕婷有难,怎么也应该去救,可是身体的感觉却告诉我,不能去,有古怪。
我双手食指沾了一点口水,抹在眼皮之上,全身灵力都聚集在双眼,睁眼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吕婷在火中哭了起来:“明泽,你害怕了吗?你不敢来救我吗?亏得我那么爱你,一腔真心都用在了狗身上了!呜呜呜……”
我慢慢地走过去,双手做抱球状一吸一张,一团三昧真火向着吕婷****而去,吕婷啊地一声惨叫,消失了,连同着烈火一起消失了。场中只剩下白纤画,他脸色苍白,蹬蹬蹬地连退了好几步。
这时候再看向台下,吕婷不正好好地坐在那边吗?她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半坐半躺着看起来很惬意,一把荔枝快要被她吃完了。
白纤画抹去嘴角的血迹问道:“张明泽,你是怎么看出来破绽的?”
我嘿嘿一笑道:“你的幻像很真切,看得出在这方面你下了苦功夫,我开了灵目仍旧看不出来,但是有一点不足的地方,你不了解吕婷,所以你一开口,我就看破了!”
白纤画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我虽然不了解吕婷,但是,我照顾过李保华,我倒想看看你这一次如何破我!”
说着话,白纤画突然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明泽……你怎么来了?”
我回头一见,在我身后一块石头上,坐着李保华,他头发花白,一脸风霜之色,右脚还受了伤,向我打着招呼。
我心里一次次提醒自己这是幻觉,是陷井,但是,看到师父如此落魄,我的心还是被触动了,情不自禁地融入了当前的情景之中。
“师父,你怎么样?”
“咳,只是一些小伤,不妨事,我避了你那么久,你心里怨恨为师吗?”
“没,没有,我知道师父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李保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人活在世界上,谁没有自己的苦衷呢!你能理解,我很高兴,来,过来,让为师看看!”
我的身体十分抗拒,但是心却被牵引住了,我慢慢地向着师父走了过去。
李保华面带着微笑,双手微微展开,说道:“这是为师花了十年的功夫为你做成的鬼浮屠,如果你能炼成,也不枉为师我的一片苦心啊!”
说着话,李保华将一样东西递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就将那东西接在了手里,紧接着感觉手心里一痛,眼前顿时人头滚滚“坏人,咬死你,坏人,咬死你!”
我来不及祭出三昧真火,全身已经布满了黑色的牙印,鬼毒入侵,我的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
滚滚地头颅化做一个,飞回到了白纤画的手上,白纤画走到我的面前,我看到的只是一片俊美的重影。白纤画伸出纤纤食指,对着我摇了摇说道:“你输了!”
说着又手捧起白纤纤的头颅,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白纤纤的头颅变得越来越大,有一个小几那么大了。
白纤画将白纤纤的头颅抛出,白纤纤了一句:“坏人,我吃了你!”张开比平底锅还大的嘴,向着我咬了过来。
我隐隐听到了吕婷的惊呼声,受鬼毒所蚀僵硬的心脏陡然间一动,我不能放弃,在我心里升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感觉心脏有力地搏动起来,事实上,我的体质特殊,那些鬼毒对我的作用有限。
我狂吼一声,喷出一口黑气,全身都燃起了三昧真火,这时候白纤纤一口咬下来,半张嘴顿时被烧没了,她呜呜惨叫道:“坏人,痛,坏人,痛……”头颅快速缩小,像一只无新能源苍蝇一样飞了一阵,想要钻进白纤画的怀里。
但是她的一张嘴被毁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白纤画哪里会容许她再靠近自己,一脚将白纤纤远远地踢飞了出去:“没用的东西!”
白纤纤呜呜地哭着,飞向了法坛外面的悬崖。
三昧真火将我身上的鬼毒全部烧干净了,但是还留下一排排的牙印,让人看着很不舒服,我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白纤画。
白纤画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的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我嘿嘿一笑,抖了抖衣服上的灰道:“那是你的本事不济而已”
幻化成吕婷来魅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