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完成了他的承诺,带着那加、那莎两兄妹走进了那家大院。
与外表相仿,那家府的内部构造较之破败时期的三河叶府如是相仿,不过叶家的衰是因为家主离奇失踪,加府灰败是整个芒国的灰败。
“父亲。”那加满是激动。
“父亲!……”小那莎有一层“弟子”光环护体,提前一步跑进了内门。
院落里,万药宗的蓝袍先天蓝山昏迷着,对此低头走路的裘霸天没有多看一眼。
“我让那莎留他一条命,找人抬下去吧。”行走着的叶开道。
“谢谢少爷。”
某人面前,裘霸天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老仆人,其扭头看向那克的一眼,却是凶兽之眼!
“来人呐,快把这位大人抬下去,去找全镇最好的大夫!”那克急忙道。
一团黑白胡的那克,享受家主大权不足一个月,此时他走在大队的尾部,头颅压得更低,最大依仗裘霸天被降服,那克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大势已去,无需多言,即使对面马上抬起闸刀,那克也无话可说。
可惜叶开不认识他,没有理他,一方全体以叶为尊,所有人都没有理他,反而让那克不知所措。
抗争?那克哪里来的资格。
逃跑?裘霸天大长老在此,整个芒国便没有了他的立锥之地,而且悲催的他非人非蛮,除非隐居山野,芒国之外他们亦是没有办法生存的。
“哎……”那克低着头,带着他的一家人后面跟着。
那家后院,一间不怎么宽敞的卧室。
“父亲,阿爸,父亲、父亲?”满头小辫子的那莎最先跑进房间,看着病榻之上毫无血色的男人,小姑娘哭了出来。
“父亲!”那加闻言也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了,赶忙进来,他的父亲原本是一名年仅四十意气风发的巅峰先天强者,而现在他的父亲闭着眼,呼吸微弱,风烛残年。
“你们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
叶开前辈在前,那加强忍着怒火,可是见了父亲现在的样子他怎还可能忍得住。
“我什么都没做。”那克说道。
“不可能!”那加前走几步,拽起他的衣领,“我们走的时候,父亲至少还是醒着的,每天还能吃一点稀粥,不到半个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没有就是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那克咬着牙,“你杀了我吧,我只求你放过你的哥哥和弟弟。”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念血肉亲情!”那加是真的怒了,进来路上他也算是为那克的一伙人想好了出路,他们不出全力救治父亲就算了,反加其害的话……他必须杀人了!
这时,床榻旁的小那莎忽然喊道:“哥哥,父亲醒了,哥哥快来,父亲他醒了!”
“咳咳,那加,你在干什么,不得对你大伯无理!”一个虚弱的,有些苍老意味的声音。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那加再成熟也还是个未成年的男孩,放下那克,那加同样哭了出来,他不要父亲死,他想父亲好好活着。
颤颤巍巍,发丝灰意的那来为女儿擦了擦小脸,“莎莎,别哭,都成小花猫了。”
小那莎握住了父亲没有太多温度的手,走来的那加握住另一只。
“大哥,麻烦你也过来一下。”那来道。
此刻,那来憋着很多话,并没有注意到那克的异样,更没有发现房间中叶开、裘霸天两个外人。
团胡那克走了过去。
那来说:“大哥,我知道我在任期间做了痴迷于武道,做了不少有违家族利益的事情,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家主,很多人都知道。”
面前的三人想说话,那来打断,“大哥,我快要不行了,我的妻子会照顾那莎长大、嫁人,我的儿子做事固执了一些,其实他的本性不坏。”
“那莎是个好女孩,等她长大了,麻烦你帮她瞧一个好人家,那加不堪重用,你看他去外面跑跑运输行不行。或许这两个小兔崽子不太招人喜欢,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让他们走吧,山村野地有小村小庄,我会命令他们一辈子那里过活,不再回来。”
说完,那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似乎说这些话花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那来所说很像临终遗言,他是在求他的大哥那克留下那加、那莎的性命。
“二弟……”一时间那克有些语塞。
那来摇了摇头,询问的目光,安然等待他的答案。
这边是如此,不过少年那加没有关注,怀中一掏,他将象木森林中取回的乌龙根拿了出来,抽泣着道:“父亲,您在说什么傻话,大夫说需要一棵乌龙根您就没事了,我和那莎带回了一棵,用不了多久您就会好起来!”
“乌龙根?……”那来露出迷惘的神色,随即苦笑,“孩子,让你费心了,不过阿爸的病乌龙根治不了。”
“还差什么,我再去给您找!”
“不用了,我的病我自己最清楚,明日你就带着你阿妈和莎莎启程,找个小山村,你是男子汉,要照顾好她们,你不适合在那家镇住了,不用回来了。”
此时此刻,那克终于扛不住了,“二弟,你放心吧,只要那莎那加不讨厌我,我会当他们如亲生。你?到现在你对那场意外只字不提,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被人打伤了。”低首的裘霸天道。
“是毒,他中毒了。”数据之眼闪过,叶开说道。
这一说,那来必然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