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百争,丁百勇兄弟的家是连在一起的,丁百争把我们请到客厅,让他婆娘赶紧给我们上茶,他的老婆一看又是我们,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这……这不是要炸我们祖坟山风脉的几个臭道士吗?”
“啥?炸我们祖坟山……谁要炸我们祖坟山?”丁百争猛然一愣,随即一脸怒气的问他的婆娘。
丁百争的老婆忽然用手一指我们,气势汹汹的说。“就是这几个臭道士!”接着嘴一咧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你要是再回来晚一点,祖坟上就被他们炸了啊!”
我一听顿时心里一沉,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我们要炸他们的祖坟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在农村有些地方,祖坟山看得比命都重要,谁要是动了祖坟上的风脉,那就跟挖了老祖坟是一个道理,挖老祖坟那可是大仇,不亚于杀父夺妻之恨,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可担当起!
丁百争听了他婆娘的话顿时懵了,他看了看我们,目光有些不善的说:“几位道长,我们无冤无仇啊……是你们要炸我的祖坟山?”
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村长一看情况不妙,连忙陪着笑脸对丁百争说:“嘿嘿,百争啊,是这么回事儿……这几位道长从这里路过,见鹰嘴山长得凶恶,对我们村十分不利,你也知道,咱村这几年出去的人都没得好……我以为你们兄弟会没事,没想到百勇也折了,看样子这鹰嘴山确实不吉利,它吃人啊!所以道长建议我们炸了为好……再说那鹰嘴山离你家祖坟也远,算不上祖坟上的风脉。”
丁百争一听脸色一沉,那张黑不溜秋的脸更黑了,他把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放,两眼一瞪说:“那就是咱家祖坟风脉,我爹生前说过,发脉一线,千里来龙,再远也是咱家祖坟上的风脉,况且鹰嘴山离我爹的坟并不远,我爹的坟葬在那里,就是倚重鹰嘴山,借鹰击之势,搏远方名利,你们若是炸了鹰嘴山,那就是动了我家祖坟山的风脉,动了祖坟山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丁百争不愧是开金矿做大事的,几句话说的很有分量,最后一句话简直是一语双关,充满了威胁的味道,那意思就是谁动了他的祖坟山,他就要谁的命!
村长自然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顿时看了看太师父,不敢接茬了。
太师父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丁百争说:“从你爹祖坟的坐向来看,鹰嘴山的确是你家祖坟山的风脉,很明显,就是要借鹰击之势搏远方名利,但是此鹰是嗜血之鹰,你爹的尸骨正好葬在了‘鹰喉’上,所以老鹰吃肉,你这几年也跟着发了些血腥之财,你开矿赚钱不少,可是也没少死人吧?”
丁百争听了太师父的话,黑红的脸色忽然“唰”的一下变得灰白,他愣了好几秒钟才说:“今天真是遇到高人了,道长,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几年矿上确实出了不少人命……我都是拿钱摆平的啊。”
太师父淡淡地说:“所以,既是不动你家祖坟山的风脉,你家一样要死人,先伤次子,后伤长子,这次伤的是你兄弟,下次就轮到你了,你家里还要出大事。”
太师父这句话说的很淡然,但是却把丁百争吓了一跳,风水决定人的命运,这种观念在人们的心里根深蒂固,无论是伟人还是平民百姓,对风水的认可深藏内心。普遍认为,人的事业盛衰兴败,受到风水的制约和影响,甚至大到影响家族的生死存亡。
丁百争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轻易被吓住,他强自镇定道:“道长,实不相瞒,我爹也是风水先生,他的墓地就是他自己找下的,他生前嘱咐我们说,只要将他的尸骨葬在鹰喉部位,后来子孙只会发福,不会有害,为何我兄弟发财发福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现在我弟突发横祸,恐怕只是个意外吧?”
太师父说:“你兄弟多年发福,平安无恙那是因为你爹的坟墓吸收血鹰的脉气还不够多,随着你这几年的财气越发越大,你爹坟墓吸收血鹰的气脉越来越多,血鹰现在开始反噬了,你若认为是个意外,就权当我这句话放屁,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们也就不便打扰你了。”
太师父说完,站起身就要走,丁百争意识眼前这位奇矮无比的老道非同一般,俗话说奇人必有奇能,他那双眼睛似乎可以洞穿肺腑,自己家里那点事儿在他面前毫家里要出大事,绝不是虚言恫吓,而是自己有性命之忧,能救自己性命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位老道,于是噗通一声跪下了。
“道长,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道长救我一命!”
太师父沉吟不语,丁百争急了,急忙跪行两步,抱住太师父的脚说:“你们不是要炸鹰嘴山吗,炸吧,我不干涉了!”
“啊……炸鹰嘴山?炸了咱家以后就发不了财啦!”丁百争的老婆说。
“你个瓜婆娘懂个屁,老子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想发财?还不快去给几位道长沏茶去!”丁百争一声大吼,他的婆娘乖乖的给我们沏茶去了。
“你先起来吧,不是我不救你的命,炸了鹰嘴山容易,那也只是对周围的乡民们不足为害了,但是仍然解不了你家的厄难。”太师父说着把丁百争拉了起来。
丁百争一脸不解的说:“道长,为啥炸了鹰嘴山还解不了我家的危难?”
太师父说:“你爹的坟已经和鹰嘴山的气脉连在了一起,这股气脉非常之凶,既是炸了鹰嘴,也无法阻止这股凶气对你家的贻害。”
“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