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听了之后恍然大悟,他是城里人,对农村的一些地方习俗不是太别了解,所以注意力自然就被吸引到“红子”上面了,还有个原因是死亡的小孩身上也披了一块红布,和山洞里的“红子”有几分相似。
我一到现场就感到气氛特别诡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县里一下来了七八个警察,加上村里一些看热闹的人,使场面有些噪杂。
几位警察看着老张,老张看着我,谁也不敢动现场,我不是警察,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不便勘测现场,于是就小声对老张说:“能不能让他们都回避一下,不然我没法动手啊!”
老张明白我的意思,就对那几位当地警察说:“你们先回去吧,有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其他乡亲们该干啥干啥去吧,遇害者家属留下就行了。”
县里的警察也明白我们的意思,这种棘手案子人多用不上,反而碍事儿,于是一边向山下走,一边帮我们撵着当地的村民:“走吧,走吧,有啥好看?别影响办案!”
多余的闲人走了之后,现场只留下村长夫妇,老张和姜明明,现场一下清静了下来。
老张递给村长一支烟,开始了正常的询问:“你的小孩平时有什么古怪行为没有?”
“古怪行为……没有啊,我的小孩一直很正常,就是有些调皮,这不算啥毛病吧?”村长说。
老张点了点头说:“这么说你的小孩一直是正常的,精神上没啥问题?”
“没有,没有……我的小孩脑子绝对没毛病。”村长非常肯定的说。
老张问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跟什么人结下冤仇?”
村长想了想说:“哎呀……这就不好说了,我一个当村长的,哪能不得罪人?平时对村民看不顺眼的骂两句说两句也是有的,但是说跟别人结仇结怨,搞得你死我活的这种情况还是没有的。”
“你孩子出事前一天在干什么?”老张问道。
村长抓了抓脑壳说:“这还真不好说,小娃儿嘛,谁管他呢,平时满村子跑着玩儿,出事儿那天究竟在干啥子我也不晓得。”
这是一套正常的办案询问程序,无论什么案子都要按照程序过一遍,以便在询问的过程中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老张问到最后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也没有问出有价值的线索来,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看着村长说:“你的小孩平时活波好动是吧?他是哪一年出生的,你把他的出生日期给我报出来。”
村长把他孩子的出生年月日都报了出来,我接着问道:“还记得小孩出生的时辰吗?”
村长觉得我问的有些奇怪,但还是说出了小孩的出生时辰,我一听,就暗暗掐着关节排了一下小孩的八字命盘,发现又是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小孩,而且这小孩平时调皮好动,说明阳气充足,而且正好是七岁,这是一个正真的纯阳童子,这样的小孩正是修炼邪术的人炼制“七阳童子”的最佳人选。
可能是我的询问使老张受到启发,他忽然问道:“你们家亲戚有没有会算命或者看像的人?”
“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人……我们家的亲戚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村长肯定的说。
“那你们村上有没有这样的人?”老张接着问道。
村长想了想说:“有一个人不知道算不算……他的水平不咋样,从来没算准过。”
“这人是谁……他是跟谁学的?”老周警惕的问道。
村长说:“唉,就是村里吴长贵的三儿子,人称吴老三,这人是个懒货,四十大几了还没成家。他到球上去拜师啊,就没出过门,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本书,会背两句甲子,就说自己能掐会算了,村里的人他都算过,没有一个算准的,现在大家都不相信他了,但他还是走到那家吃到那家,没人敢得罪他,虽说他算的不准,但是都怕他害人。为这个事儿我也骂过他,有手有脚的,为啥不干个正当营生,整天瞎忽悠!”
老张听到这里不由跟我对视了一眼,我低声对老张说:“你让他们夫妻也下山回避一下,我要勘测现场了。”
老张点了点头,转身对村长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要开始工作了。”村长一听,知道我们要开始勘测现场了,就吆喝着他的女人下山去了。
村长走了之后,老张说:“小兄弟,你觉得村里的那个吴老三有多大的嫌疑?”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好说,此人如果真的如村长所说,没有什么真实本领,既是有嫌疑,但是嫌疑也不大。”
老张说:“小兄弟,这个案子我可插不上手,和前面那两个案子如出一辙,只能靠你了。”
我没有啃声,但是心里却感到很沉甸甸的,老张对我的期望这么大,若是不破这个案子还真是没法交代。
我没有去茫然动绳子,而是在周围仔细查看了一圈儿,但是也没有查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然后将目光又击中在了那个吊着的小孩身上。
吊着小孩的树依然是一个野桃树,捆扎小孩的绳子是一个红色的绳子,好像是尼龙绳染了颜色的。
这种红色的绳子除了在喜庆场所出现之外,很少在其他场所出现,因为这种绳子有缚灵作用,如果有人用红色的绳子自杀,死后必成厉鬼,且无法超生。
用红色的绳子捆扎小孩,不仅仅是为了困住小孩的ròu_tǐ,也要捆住小孩的灵魂,过去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