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两名破境修士很快出现在了这里,因为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们这里的奴隶,一共不下千人,往常他们除了外出‘猎奴’之外,很少会亲自过问下面的事情。
毕竟,他们还有近百名从初境到极境不等的手下。
这些人会帮他们处理那些琐事,而他们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忙着修炼。
但刚刚发生的事件,已经让他们不得不亲自出面了。
连山所在牢笼之中的另外六人,已经气绝身亡,尸体都早已凉透。
虽然在这里,奴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人命如草,但他们终归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财富’,突然死掉六个,也算是损失。
在将连山关进来之前,两名破境已经提前交代过看守,尽量不要挑衅他,他们很清楚这个奴隶有多危险。
然而他们还是遗漏了一些事情,以至于现在不过一夜的工夫,他手底下就又闹出了人命。
不用猜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这地牢之中的一些欺凌现象,他们是有所耳闻的。他们早该想到,以他的脾气,另外六人在挑衅他的那一刻,就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如果不是那海岛密林的范围太小,如果不是放火将他逼了出去,当时就连他们那一行上百的修行者也会死得不剩几个,更何况这些普通奴隶?
换作其他奴隶做这种事,他们恐怕已经暴怒起来了,而且对方也一定免不了一顿狠毒折磨乃至直接处死。
但现在,他们却并没有那么做。
不是因为他们处置不了连山,毕竟有那兽环在,他已经是砧板上的肉。而是因为,他们还需要他的战斗力。
在那牢笼内,对着坐在地上的乱发男子破口大骂了一通之后,他们重新锁上了牢门,随后就那么悻悻离开了。
是的,现在他的牢笼内没有别人了,他们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而他们,也不是抓他回来做什么苦力的,所以很快,这座变得冷清下来的地牢之中,就只剩下了他。
这让那几名初境和窥境的看守,以及那些刚刚才离开的奴隶目瞪口呆。他们仿佛也都明白了过来,这名奴隶和其他人不一样。
一时间,每个人目光之中的意味,都变得复杂起来。
连山无心顾及他们的感受,他甚至懒得思索这两人究竟要自己做什么。某种程度上而言,他确实是个比林四想得要少的人。
盘坐在地上的他,一遍遍重复着那毫无意义的吐纳功法。
他能感应到外界的灵气,而且和它们的亲和程度比他从前更加更深,灵气在他的感知之中,简直就是分明至极。
此时的他甚至时常会生出一种错觉,自己能感受到那些灵气的‘情绪’,如果它们真的有情绪的话。
然而,他却没办法将他们收为己用。
这经脉让他根本找不到着手的地方,而气海更是近乎让他绝望。现在的他虽然还有正常修行者该有的气海,但却根本和经脉产生不了联系,更何谈储存灵力?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比以前强大了太多,但却无法修炼灵力。这种转变,他不知是好是坏。
至于被抓到这里,变成什么奴隶,他反而没有过多的在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着,傍晚时分,地牢上方再次传来了响动,而他也不动声色的停止了剑术修炼。
说是剑术修炼,其实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盘坐在地上以指代剑比比划划而已。毕竟现在的他,非但连树枝都找不到,甚至连站直身子都难以办到。
那两场发生在海滩上的战斗,让他有了许多疑惑的同时,也有了许多感悟。
一场是对敌十几名中低阶修行者,一场是对敌两名破境高手。
他可以肯定,自己原本并没有那种实力。
那十几名中低阶修行者之中,有极境的存在,那已经是和叛出剑宗时的他同级了。换在过去,自己就算能凭借剑道境界打赢那一战,也会受许多伤,同时战斗也会变得很漫长。
可那天,仅仅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不到,自己就已经将那些人杀得一干二净,而且最后自己毫发无伤。
至于之后对敌两名破境高手,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换成从前的自己,别说是两名破境,就是一名,恐怕也坚持不了三十招。
可那天自己面对两名破境的联手,竟然足足打了几百招。如果不是那无孔不入而又无法抵挡的神识攻击,恐怕自己最后还有可能会胜利。
当时进入战斗中的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了破境阶段的敌人一般,仿佛之前已经和成百上千的破境高手战斗过,早已见惯了他们的速度与手段。
此时的他,已经察觉出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这不可能是什么临战时突然冒出来的感悟,因为这感悟来得也太不可思议,同时也太多了点。
难道是因为自己那次轰击了天印,所以得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奇遇?又或者,自己失去了数年的记忆,而在那数年之中,自己是个破境高手?
他无法求证这些猜测,但他却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个‘宝藏’啊。无论那宝藏是天印还是某一段记忆,只要自己能找出来,那恐怕实力将会远不止现在这样。
或许,找出那宝藏之后,自己便可以修炼了!
他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因为那两名中年破境再次来到了这里,并且很快将他带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是在这城内称得上豪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