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迎宾殿已经是热闹非凡。。
在月洛宁进来的一刻,热闹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欢迎月国王子月洛宁来我天河……”坐在最上方正中王座上的天河国王长身而起,顿了顿才仿佛补充般重重道:“访问!”
殿内众人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微笑。
月洛宁原本还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天河山林内躲躲藏藏,虽然现在在月国高手的保护下,已经不太可能会有人打他的主意,但他那段不光彩的经历,可不是用访问这个名目就能轻易抹去的。
而且在场大多数人都明白他为何要来到临嘉城,访问合作是假,想要救那个林四才是真。
这和众人目的相冲,而月洛宁毕竟是王子,还不是国王。
天河国王自然不会对他极尽客气,一些隐晦的揭短是难免的,否则还怎么彰显国威?
这其中意味鲜明的嘲‘弄’之意,非但月洛宁,就连她身后的符南和暗卫们也都听了出来。
众人面上纷纷‘露’出怒意,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天河人此举未免有失风度。
但月洛宁却面‘色’如常,仿如未觉般高声长笑道:“多谢天河盛情款待,本殿没齿难忘,哈!”
她一挥长袖,大步流星笔直朝着殿内行去,身后众人连忙纷纷跟上。
谁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感谢天河国王今夜的款待,还是在暗指前段时间,天河人对他四处搜捕的‘款待’。
众人望着镇定自若的月洛宁,不由得暗暗心惊。
果然见面远胜闻名,月洛宁的才智韬略如何,众人现在看不出,但他的心‘性’气度却远不是其他几国王子所能比的。
若换成旁人,受天河国王如此羞辱,只怕早已愤怒,即便不拂袖而去。至少也会面‘色’绷紧据理力争。
天河国王大笑:“我天河人向来好客,殿下不必客气,快请就坐!”
同样,也没有知道他说的今夜的好客,还是几天前的‘好客’。
说罢,他遥遥一挥手,便有宫‘女’前来为月洛宁等引路。
原本的一点小‘插’曲刚刚平息。但望着周围人那或玩味,或期待的目光。月洛宁知道更大的‘波’折应该在等着自己。
果然,路过一张张席位之后,问题出现了。
天河这迎宾殿宽阔无比,里面的席位足有百张,一张席位之后可坐一人,也可坐三四人。
最上方的中央之处,坐着的自然是天河国王和王后。
毕竟他是‘主人家’,这无可厚非。
而原本下方的席位也是按照身份地位来排列的。
如果是天河国内的大宴,那么左侧第一张席位自然是文官之首的丞相。而右侧第一张席位则应该是武将之中的第一人镇国大将军,至于其他百官也只能按照品级官位一层层向外排开。
今夜因为尹漓和素秋的存在,天河国王在自己的王座旁边的左前三尺处,还添加了一张席位,以示‘天河之‘女’’和天境高手的超然地位。
这同样无可厚非,没有人去和尹漓还有天境的素秋较劲。
但问题就出在下方的席位上。
今夜天河人宴请了月洛宁,项堂。虞海等三国之人,这些人都算是外宾。按照惯例,最上首的几张席位,应该是天河群臣居左,外宾居右。
天河人也确实是这样安排的,此时坐在左侧最上方的便是天河丞相。次席是天河镇国将军。
但右侧的外宾席位却出现了错误。
此时坐在右侧首席的是项堂,次席是虞海。
第三席才是空着的。
按照国力,月国与青川南齐算是并列。如果此次前来的是符南,那他坐在第三席也算不了什么,毕竟座位总要分个先后。
但问题是,月洛宁是月国王子,还是唯一的王子。
而项堂和虞海。虽是破境高手,但若论及在国内的地位,却是完全无法和月洛宁相提并论。
这一点,只看和他们身份相若的符南都要听月洛宁的意见,就能看得出来。
更何况,今夜本就是为了欢迎月洛宁而举办的宴会。
将她安排在第三席,这绝对是个侮辱。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宴席,那坐错了也就坐错了,无非是心内有些不快而已。
但此时的月洛宁,却不能无视这种错误。
因为她代表的是月国,月国王子被青川和南齐的修行者压在下方,这传出去,绝对有损国威,有伤国体。
传出去,只会让月国人被邻国耻笑。
而月洛宁也知道,这是天河人刻意做的,如果自己真的坐下去,事后绝对会被大肆宣扬。
身后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众人面上齐齐浮现出了怒意。
然而天河国王此时却仿佛有事一般,正偏过头与身边王后耳语,看都没有看这边一眼。
而前面带路的宫‘女’,则径直将月洛宁带到了第三席前,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妥一样。
场内坐着的所有人,无论是正在‘交’谈的,还是举杯浅酌的,都不由得将目光偏向了这边。
对于天河国王这一刻意安排,在月洛宁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发现了。
他们现在就在等着看好戏。
月洛宁坐下去,那他会成为笑柄。他站立不动,也会成为笑柄。他拂袖而去,还是会成为笑柄……
许多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在这里,月洛宁没什么盟友。除了她身后的十几人,这里所有人在几天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