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亲王的话音一落,原本侍立于月山身边不远的一名老太监忽然躬了躬身,随后一语不发的走到了寒月亲王身边大家搜索品看最全的月山的眼内终于涌起一抹失望:“原来,就连你于谨也叛离了孤王么”这位名叫于谨的老太监,在这月国王宫已经呆了不下五十年了。从月山登基那天,他就已经是这宫内的太监总管,至今依旧是。他曾经是上一任月王身边的贴身太监,月山登基之后,他的地位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反而得到了提升。人有的时候还是念旧的,或许在看到这名老太监的时候,月山会想起自己的父王,会觉得自己并非孤家寡人。然而现在于谨并未如月海那般得势便猖狂,他恭恭敬敬轻声慢语的答道:“在老奴眼中,当年的五位王子都是一样的。都是老奴看着长大的,都是天潢贵胄,哪怕洛宁公主都是但这个月鸿不一样,他不配。”月山不带丝毫感情的回道:“他配不配,应该由孤王说了算,由群臣百官说了算,而不是你这阉人”“是老奴逾越了但老奴已经没有回头路,还望三王子见谅”“呵三王子。”月山微微闭上了双目,似乎沉浸在了众叛亲离的痛苦之中。殿内那些大臣与贵族们的心已经彻底沉入了谷底。月山,寒月,于谨三人的短短几句话,让他们明白,现在寒月已经等于成功了。确实,现在场内这被围着的上千人之中,至少还有至少十几名破境高手,近百名极境高手。但很遗憾,这些人不会齐心。青川,南齐。草原三国的队伍之中,应该有着至少六名破境,他们不可能会支持月山,月国大乱是他们巴不得看到的事情。而即便狂性大发,杀光这殿内的大臣贵族,寒月也不会杀死这三国的人,除非他想登基之后就迎来三国的攻打。而除此之外。月山身边还有不下五名破境高手在暗中保护着他。至于下方的贵族与将军之中,应该也还有五六名破境。但是。这些人就一定会齐心吗且不论月鸿能不能被这些高手们接受,即便退一步,谁又不会审时度势呢殿内的禁军,是月国最精锐的一支人马。这一万人无一不是修行者,现在站在寒月身边的禁军统领伯渊便是破境高手。而寒月的近臣门客之中,同样不可能会没有破境高手存在。现在谁都看得出来,寒月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和他对抗只会是死路一条。这些高手很可能会因此而旁观,甚至是倒向更强的寒月亲王。这大殿。这王宫,这弦城,现在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月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连侥幸都不会有。“王兄,你已经没有活路了。”寒月掀了掀嘴角,他现在终于可以俯视月山了。而对面微闭着双目的月山仿佛变成了死人,如果不是他依旧挺立在原地的话。“呵王兄你的养气功夫臣弟真是佩服。可惜。你不该逼我啊”他仰面长叹了一声,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当年被你赶到西南,我曾想过,这辈子就安安分分做个逍遥王爷好了只是,你没给我那个机会啊”“你没给我机会”他忽然凄声大吼,吓得不少人浑身一颤。“你让西南兵团牢牢看管着我。你在我府中安插了人手,我却只能装糊涂当看不到。知道吗那一年我这个堂堂的王爷,竟然连洗澡出恭都会被人暗中看着,睡觉都生怕被人突然从床上拉起来。”“你削减我的封地,你削减我的亲兵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我如此安分,你竟然还数次降旨威胁我敲打我,仅仅因为你不放心。仅仅因为朝中有人进言中伤我我可是你的弟弟啊亲弟弟”他忽然疯狂大叫起来。“你下令逼迫我的长女笛丝远嫁乾蓝国,可怜她当时才十二岁你强行处死了我宫内近百门客,你捏造罪名将当时的太常丞倪抗一家满门抄斩,因为他是我的岳丈你将我逼得没有退路了”“你问问我们的五弟凉月,你问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问问他是不是恨你”他挥舞着双臂,不断来回走动,他破口大骂,如同一个醉酒的疯子,但殿内却没有一个人吭声。远处的凉月亲王捏紧了拳头,同时默默垂下了头,月海的这番话,似乎真正触动了他。这些年来,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某一天能像月海这样,指着月山的鼻子,将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成倍还回去群臣百官同样齐齐默然,月海说得没错,当年月山确实已经逼得他们两人没有退路了。在这件事上,月山的确是做得太过了。殿内的于谨和扬劼以及一些当年老臣都知道,那时候的月山恐怕是相当矛盾的。他既想留那两人一命,又担心那两人效仿他杀兄夺权。尤其是连琴等人背弃他之后,他变得极度缺乏安全感。他应该是想要留着两个王弟的,哪怕是为了月氏一族的传承,毕竟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有月洛宁这一个后人。但他生性多疑,内心根本不相信那两人,而那两人又不可能将心挖出来给他看于是最终,他逼得太狠,以至于那两人对他恨之入骨。诚然,最近这几年,月山对两位王弟已经放松了无数倍,但这恐怕,只是他的想法变了而已。他开始举棋不定,不确定是否真的要将王位传给月洛宁。所以才坐视着他们在东北和西南暗中发展党羽,拉拢朝臣。这个念头在月洛宁被劫持,暴露了女儿身之后,达到了最大。以至于就连月洛宁被凉月亲王的人追杀这件事,竟然都得到了他的宽容。那时候的他,心内应该已经有了干脆将王位传给两位王弟之一的念头。但最终,当他得知月鸿的存在时,他的念头的又一次变了。他不再摇摆不定了,他决定选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