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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政变,来得很突然,却也结束得很快。 ..
白元浩完全掌控了殿内的局面,手握御林军与禁卫军的他,同时还有三位天境的协助,此时殿内的千宋君臣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白元浩并没有杀死其中任何一人,哪怕有的大臣愤怒的向他掷出了碗盏,他也只是无动于衷。
他就像一个冷静的疯子,将三百余名千宋大臣连同千宋国王,全都‘关押’在了这大殿之内。
三名天境封住了殿内所有人的气海,而在殿外,白元浩安排了两万禁军,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直到乾蓝和南齐使臣暂时离去,他才再次孤身一人回到了这大殿之内。
“还请父王和各位……叔伯见谅。我此举,是为了千宋的将来。一旦那件事成,我自会放父王以及诸位叔伯出去,到时候是杀是剐,是打是骂,悉随尊便……”
尽管白元浩对这些大臣的称呼显得很是亲近,这番话也显得诚意十足,但却并没有人领情。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迎来了一大片疯狂的骂声。
政变,杀死月国使臣,极大的刺激了殿内的群臣,此时几乎没有几个人还能留有理智。
在他们眼中,白元浩已经是千宋立国以来最大的罪人。
迎着那些骂声,白元浩闭上了嘴。他深吸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发作,也没有斩杀几个官员以杀鸡儆猴。
“为了千宋的将来?你已经快要毁掉这个国家了。”千宋国王惨然一笑。
白元浩的视线缓缓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之中,虽有些许愧意,却无丝毫悔意。
“我只想请问父王和各位叔伯一句,我千宋立国两百年来,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又都做过什么?”他雄浑的声音,穿透了殿内的每个角落。
一个国家存在的意义?这种问题,谁能答得上来?
真要说起来,无外乎让黎民百姓丰衣足食。让他们不受外敌欺侮。而从这一点看,千宋其实做得还不错。
他们并没有被草原国攻占过,更没有出现过什么饿殍满地,百姓缺衣少食流离失所的惨象。
不过,白元浩显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答案,还不等众人开口,他便自顾自继续道:“一代代千宋男子。从少年入伍,镇守边疆几年后乃至几十年后回乡。每个千宋男子,都会经历这一过程!
他们大多死在和草原人的战斗中,因为我们比草原弱,不付出生命的代价,就无法阻挡他们。甚至两百年来,我千宋男子的数量一直就比女子少两倍不止……”
他说的这些,确实是千宋的实情。千宋的男人,哪怕是达官贵族子弟,也逃不过进入军营的这一步。
分别只是在那里呆的时间长短不同。以及那几年是否有战事,是否真的会上前线而已。
这大殿之中,别说那些武将,就连丞相纪景,以及御史大夫,大学士,尚令这些文臣。当年也都当过兵。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千宋本就是小国,想要挡住强大的草原国,只能付出一些别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这就是我们千宋存在的意义吗?生来就是为了战争?大陆可还有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像我千宋这般?月国人可以选择不当兵,青川人也可以,唯独我千宋人不行!
我千宋的赋税收入。每年至少有七成都用在了军费开销上!这在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看来,都是极度不可思议的吧?
可是没办法,我们不得不那么做。我们外面,永远都有威胁,除非我们想要亡国,否则我们便只能承受这种命运!这仿佛,已经成了每个千宋人的宿命!
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一切?这样畸形扭曲的宿命。我们要承受到哪一年?等到某一天,我们终于挡不住草原人那天,才能得到解脱吗?”
白元浩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殿内群臣已经彻底寂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他挥舞着手臂咆哮的身影。
“这就是你勾结乾蓝人的理由?你认为这样,能改变你所认为的宿命?”千宋国王低沉道。
“不是勾结,是合作!我曾想过,要将草原人彻底灭掉。然而……”他深深望了千宋国王一眼,这句话,或许惟有他们父子才明白。
当年长桦山谢少英和白景焕那场比试,因为提前走漏了风声,草原人掳走了一百五十余名千宋达官贵族家的公子哥。
随后林慕聂三人汇合谢白二人以及两千修士军,将那批人质全部解救了回来,同时还重创了草原人。
事后,白元浩率领大军扫荡了那隆和苏摩的草场,再度斩杀草原人不下十万,创下了辉煌的胜利。
这件事,在千宋历史上,算是值得大特的一笔。阜伦坡大捷,至今依旧会被一些千宋人骄傲的提起。
然而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当时得胜归来的大王子白元浩,在单独面见他的父王时,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那道巴掌印,足足过了三天才消去。
草原人为什么会那么快得到比试的风声,为什么白元浩在人质被劫持之时,显得那般后知后觉。
千宋和草原,在近几十年来,已经很少会有倾举国之力的大规模战事。千宋要防御的,不光是西面的草原,其实还有北面的乾蓝和东面的南齐。
而白元浩,曾经是想要彻底剿灭草原人的。
借着一百五十名人质被杀,激起千宋举国之恨。再用千宋举国之兵和草原决一生死,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