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暮雨乍开巫山梦,轻舟已过万重山。
王秀感到浑身乏力,朱琏卧于他的身侧,枕着他的臂膀,香汗淋漓。
那娇艳可人,肌肤细腻白暂,细细想朱琏由娇涩到放纵,真是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四更天,王秀恋恋不舍,但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处,不能不赶紧走了。
“娘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官人金殿策士,难道还不明白?”
王秀一阵沉默,长长一叹道“值得吗?”
“值得。”朱琏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哪怕一点的犹豫。
“要不,我们。”
朱琏的素手捂住王秀的嘴,依偎在王秀怀,秀眸泪光盈盈,凄凉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不是淮海先生的意思。”
“没用的,只要你心有我,我心有你行了,恐怕今生很难再见。”
“那。”
“奴家有主张,官人放心。”
王秀的心跟针扎一样,却不能再问了,朱琏?他心起了从没有想到的疑问,她是哪家的女儿,看府邸明显非富即贵,相信能打听出来。
但是,他有兴趣索然,既然朱琏把清白的身子给他,是打定主意不会跟随他逃离,能做出献身决定的女子,往往是外柔内刚,看来有不得不嫁出去的苦衷。
他痛恨自己的自私,眼睁睁看着朱琏嫁给别人,心底深处竟有一丝轻松。
“难道真的是结束吗?”当王秀在朱雀门下了车,望着远去的马车,心泛起了苦楚。
他慢慢地步行出了朱雀门,心里一片乱麻,既有后悔又有不甘,但一切都晚了,他不知道是哪家府邸,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朱琏。或许,他根本在逃避,不敢去大胆地追求。
因为,他心里始终徘徊有琴莫言的影子,他对朱琏或许是一见钟情,却还是有一丝前世影子,他和有琴莫言却是相敬相知,从最艰难的时刻走过来。
“我都干了些什么?”王秀一阵摇头,今夜太不可思议了,他回望风灯的朱雀门,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肯定今夜在万丈深渊走个来回。
小楼的闺房内,青君神色慌张地收拾床铺,朱琏却斜坐在床,拿着一块星星点点落红的白绸,眉宇间有淡淡地忧愁,也有不知悲欢的欣慰。
“二姐,也不知王秀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让二姐以身相许。”青君撇了撇小嘴,醋意十足地道。
“辈子吧!”朱琏小心翼翼地叠起白绸,放进檀木匣子里锁。
“真是冤家,二姐,可能蒙混过关啊?”
“试试看,大不了一死。”朱琏绝色凄美地一笑。
“二姐,我有个办法,既能让你过关,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