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粉面青年看着王新真,那是得意洋洋,本打算来软的,却不想对方不识抬举,竟然敢辱骂他,那就直接霸王硬上弓,到了开封府刑曹,只要叔父说句话,还能跑了这小娘子?简直是不识抬举。
家里有钱又能怎样?一个外乡人来到开封,是龙也的给我盘着,不信治不了她。
当一名缉捕使臣过来,就要拿了夏玮,王卿苧却站到前面,厉声道:“住手,会跟你们去的。”
“哎吆,小娘子还挺泼辣的。”缉捕使臣笑了。
“就怕你们请我容易,送我就难了。”王新真冷冷地道,目光极为不屑。
“这泼妇还挺张狂,不给她点颜色,还上天了。”胖婆子而恨恨地骂道。
“好了,都给我住嘴,赶紧走。”领头使臣瞪了眼胖婆子,没好气地来了句。
“青萍,你赶紧回去给爹爹说,我被拿到开封府,让大姑姑拿几百贯赎人。”王新真到底是见过世面,知道找人赶紧求援,只要王秀知道了,天大的事也不是事,王卿苧有不同了,恐怕开封府都得被翻个个。
领头使臣挥了挥手,一个小丫眷而已,无关紧要的人物,再说他见王新真镇定自若,心下也有点忐忑,给人点方便自己方便。
“十四娘。。。。。。”
“还不赶紧去,别耽搁了事,顺便把老陆头请来。”王新真见小丫眷糟糟懂懂,恨不得给她个爆栗。
“哦,我知道了,等我。”小丫眷看到眼色,立即就明白过来,赶紧顺着大街小跑而去。
“官人,你身上有伤,可要慢些。”王新真转身对夏玮说道,声音尤为轻柔,脸蛋也红扑扑的。
“多谢小娘子,你真不该。。。。。”夏玮显得木纳地道。
“奸夫****胖婆子恶狠狠地道,显然心里是恨极了,这种人永远不会想自己错了,总会把错推到别人身上。
“你这疯婆子,再说,信不信掌你的破嘴。”王新真脸蛋腾地红了,小性子也上来了,却忽然看了眼夏玮,神情有些慌乱。
“够了,有话回去说。”领头使臣不耐烦地挥手,当先就走人,全然没有注意到,油头粉面青年给家仆使个眼色。
却说,小丫眷一路小跑,那可是累的不轻,刚过了一条街跑不动了,掐着腰就想要叫辆车子。真是很倒霉,江宁的马车行业发达,开封也受到影响,城内的出租马车不少,王新真出门不想招摇,却是雇佣马车出来,倒是让她为难了。
正当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过来,她是眼前一亮,正要回收招呼,却冷不防一辆小马车停下,两名恶仆冲下来就拿她。
“你们做什么,哎呀,救命啊!”小丫眷大惊失色,被拿了个正着,整个人被往车里拖。
“你个小蹄子,竟敢私自逃跑,不想活了”
“拿回去给你几鞭子。”
“赶紧拿人,小官人还等着。”
一旁路人听到说话,认为又是私逃出来的姐,再加上两个仆人凶巴巴地,让人不敢靠前,小丫眷被强行塞入马车。
“你看,那不是做个见到的青萍嘛!”豪华马车上御手看到这幕,立即把马车缓了下来。
“怎么回事?”里面的声音是个中年,显得很不耐烦。
“大掌柜,我看像十四娘身边的青萍,却又不敢确定。”
“什么,青萍,她可是陪着十四娘出来。。。。。”
“远看慌慌张张跑来,又被两个人塞进马车。。。。。”
“穿的什么颜色衣衫?”
“浅绿蓝花裙。”
“快,给我跟上那马车,快,跟丢了唯你是问。哦,经过前面的分店,给我吆喝几个人跟着。”
王新真一路跟着来到开封府西院,这里是开封府六曹衙门所在,也是开封府推官办公场所。所谓推官辅助知府,管理庶务杂事,也是六曹的顶头上司,属于知府的副手,是相当忙碌的职事。
“好了,都看压到班房,我去禀报大人。”
“小娘子怎能入班房,本公子可以直接带你走。”一路上,油头粉面青年想套近乎,屡屡被王新真鄙视,忍无可忍下做最后努力。
王新真看也不看此人,却对夏玮道:“官人,让奴家看看伤口还流血吗?”
夏玮一怔,不知是拒绝还是顺从,却被王新真轻轻拉过手臂,没有任何的机会摆脱,脸顿时红了。
油头粉面青年大怒,恶狠狠地瞪了眼夏玮,恶胆立即生了出来,转身就向户曹方向而去。
“让小娘子受委屈了,我这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夏玮缩回了胳膊,脸依然很红。
王卿苧却没有在意,淡淡地道:“还得小心,我曾经听医官说过,决不能忽视小伤口,闹不好要出人命的。”
此时,油头粉面青年找到了户曹主事,那是一番添油加醋,最终说出了目的,还是耍上了赖皮。
户曹主事也不是好鸟,认为不过是个小娘子,侄子看上她是其福份,不问是非立即去找刑曹主事,恰好那领头缉捕使臣在场,目睹了官场交易,不由地心下叹息,这位外地的小娘子,估计要倒霉了。
“夏玮平素就是刁钻,又伙同外地女子伤人致残,必须要受到惩罚。”户曹主事恨恨地道。
“老兄稍安勿躁,兄弟这就去看看。”刑曹主事没有把话说死,也算是动了心思,一个富家女子大肆购物,像是没见过世面,就算是家财万贯又能怎样?还能在开封府和官府斗?只是要谨慎些,先看看对方背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