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等待机会到来了,他一直监视金军动态,待看到合鲁索的帅旗前置的时候,明白金军开始动真格的,自已出击的时候到了,只要斩杀了合鲁索,他就能从背后截杀签军。
为此,他还保留数千马军,当合鲁索发动时,他立即传令千余骑进攻,明确口号:“斩杀合鲁索。”
当合鲁索调集兵马之际,秦敏就来了个针锋相对,他以一千二百轻骑突击,有昨天战场举事的两千党项人,事情就好多了,他还借了擒戎军两个步军营跟随,直接越过战场,向合鲁索帅骑所在杀来。
此时,双方马军混战,简直就是以命换命,金军相对宋军弱势,被骁骑军死死压住,无法分兵阻拦。但是,金军毕竟以马军著称,这可不是简单说说算了,在黄药还不能普及、没有连发管型武器的时代,任谁都没有办法遏制战马奔突。
不过吗,合鲁索也没想到,宋军竟然穿过外线战场,直逼他所在而来,他所能汇集的合扎不过数百人,加上部分马军,也只有千人左右,金军在战场实在兵源枯竭,他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迎战,不能让他们杀进来。”他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意图,当宋军马队气势汹汹地扑来时,选择了主动迎战。实在没办法,一味的坚守只能处处挨打,主动地进攻未尝没有胜算,这是历次战争中总结的经验。
先不管金军如何部署,却见秦敏自持勇力,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所遇敌人无不被他斩杀,他用的不是马槊,而是一把厚背长刀,混战中相当具有杀伤力,遇着莫不披靡,所遇之人莫不一合之敌。
合鲁索见秦敏勇悍无比,挥动手中的狼牙棒,大怒纵马前来迎战,当先怒喝道:“来将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你这胡虏呱噪个鸟,看刀。”秦敏根本不愿和合鲁索多啰嗦,理这些猪羊作甚,他要的是争取时间,斩杀对方驱散金军。
猪羊?这是汉家人对女真人的羞辱,合鲁索勃然大怒,抡起狼牙棒夹带着呼呼劲风,就当头对秦敏砸了下来,由于心中焦虑恼怒,这一记重棒用尽了全力,着实气势不小。
秦敏用厚重的长刀,硬生生接过了这一棒之后,两人彼此惊讶对方的力气,都变的小心翼翼、尽可能寻我对方破绽,妄图一击必中,谁也不愿意冒险了。
他们纵马来回地拼杀几十回合,你来我往颇为精彩,却不分胜负生死,彼此的部下早就厮杀成团。
双方竭尽自已所能拼杀,没有一个当孬种,形势并非一片倒,每个人都要在被杀前,杀死更多的敌人。无它,不是为袍泽少分压力,而是为自已的生存奋力拼命。
也该合鲁索倒霉,秦敏带来不仅是马军,还有党项和京西效用,战斗从开始就很不公平。
不得不承认,合鲁索是金军猛将,年逾六旬却还是能上阵,能够节制各部令行禁止,也能亲自披挂上阵,怎奈大势所趋,不可避免地身处前线。
正当他酣战爽快时。冷不防谁发射箭矢,正射中他的前胸,尽管甲胃精良,毕竟距离太近,就算硬弓的力道也非常强劲,箭矢穿透了甲胃铁叶,直直地深入身体内。
他感到整个身子麻木,这一箭是伤到了他的心肺,手上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最后一击变的绵绵无力。
秦敏当然不会放弃大好机会,眼前是位年逾六旬的老人,却是自已的劲敌,绝不能有半点怜悯的手软。
杀了对方,才是对自己的交代,也是对敌人的尊重。
当合鲁索手段稍缓,两马交错而过时,秦敏反手一记回马刀,厚重锋利寒光闪过,一颗人头和飞射的铁兜抛到了半空,随飞溅出一道诡异的血道。
当血肉模糊的头颅,重重地滚落尘埃,那双死不眼目的眼睛怒张,仿佛在诉说着自已的不甘。
周围的合扎看呆了,一时间忘记了战斗,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无头尸体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女真著名的大将,竟然血溅沙场。
“合鲁索死了。”秦敏高举长刀,策马怒吼,硬着那些合扎杀去,所过之处望者披靡。
那些宋军骑兵也是纷纷欢呼,有一人用枪尖挑起了合鲁索的人头,驰骋着大声高呼。
合鲁索阵亡的消息不断传出,一波又一波,开始并无人相信,附近战斗的马军各部越发感觉不对,那些本应跟随主帅的合扎,正在四处奔逃。
按照金军军规,主帅战死合扎全部处死,所以那些合扎上战场无不拼命,少有逃走的事情发生。
有经验的人都能发现,这群合扎不是夺路奔逃,还是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再去看也没有了帅旗,要是不明白发生何事,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随着宋军喊话不断传来,从内到外金军人心逐渐换散,一时间大部分部队纷纷丧失了进攻的锐气。双方平衡的局面彻底扭转,中线战场的主动权彻底易手,金军在这个战场已毫无希望了。
“传令,不要恋战,穿过去,截断他们前后队。”秦敏不愧是使臣出身,深蕴时间就是一切,宋军出战兵马万人,已经逐渐在战场展开,要是再追杀金军,恐怕就不好收拢队形了,他要的是切断其主力和签军联系,并非是绞杀溃兵。
徐中、成闵乃至王贵都看到了机会,都参军李道兴奋地道:“骁骑军一战定乾坤,虏人左翼完了。”
王贵心下羞愧,却并非小鸡肚肠之人,还是选择了正确的抉择,沉声道:“常宁军对其后军进攻,擒戎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