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政治斗争的漩涡6
“天下人熙熙攘攘,皆是为了名利二字,官人有此见识,难怪能写出心学正论大作!”秦献容的眸光柔和,却有无限的热切情愫。
王秀摆了摆手,尴尬地笑道“我是个商人,为的是名利二字。”
“官人,算官人承认是商人,至少也是为有家国抱负的商人。”秦献容美眸闪烁,毫不避讳地望着王秀。
“小娘子,樊楼虽好却不是长久之计,不如。”王秀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奴家知道,大娘子待奴家如亲妹子!实在不忍分开。”秦献容美眸闪过一丝失落,旋即又笑吟吟地道“奴家会时常来照看十三姐的,官人大可放心。”
王秀又是一阵尴尬,阴错阳差造成了他和细君,眼前这位绝色美人却风淡云轻,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让他心底升起淡淡的感慨,更多的是失落。
女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细君紫色绝不在秦献容之下;男人往往既得陇又望蜀,内心深处的征服欲是难以填平的,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咦,下雨了!”刚才还是白云飘飘,却忽然落下滴滴雨水,秦献容昂望着天际,神采奕奕。
王秀从侧面看着秦献容,最佳欣赏美人的角度,待看那国色天香的玉人,一时间竟然痴了。
一个身影从门口闪过,细君躲到了一旁,依靠着雕栏深深吸吐了口香兰,一张俏脸闪烁着复杂的色彩。
朝廷内部权力之争进入白热化,王秀哪里想到一场针对他的龌龊事,马要发生了,几乎让他万劫不复。
张启元衣锦还乡,这可把张山高兴坏了,急忙邀请名士亲戚,要大摆宴席庆祝。
商水县靠了三名进士,王秀的位次最高却没有回来,何为因何老道在宛丘任职,没有回商水县,张启元成了风光的人物,知县、县尉、主薄齐齐到场,给足了面子。
“你能登黄甲列甲科要,不枉我对你的期望。”张山看着儿子老怀大慰。
“贤侄名列第十,还是张兄教导有方。”陆大有虽然恨张家见死不救,但仍旧选择了依靠张家,他没有资本玩,张启元的回来,让他燃起了一线希望。
张启元似乎明白陆大有的打算,他很不屑地一笑,站起身来,道“爹,王大郎托我带了口信,我还要去王家一趟。”
“王大郎。”张山沉下来,显得很郑重。
陆大有眉头跳动,龙飞黄甲的喜报早传来了,王秀名列黄甲第四,这是什么概念?他当时真的很后悔,为了巴结张家毁了和王家的亲事。
张启元回来后他旁敲侧击,但人家压根不跟他谈迎娶陆贞娘的事,他也明白张启元的身份,尤其是听他父子谈话时,说到了太子和嘉王,还有某些闻名遐迩的重臣等等,更让他心惊胆战,不敢催促张启元。
“王大郎现在是春风得意,有公相的赏识,官家的宠信,被恩赐为直秘阁,筹建总理各国事务公署和皇宋银行,风头正盛啊!”张启元没有隐瞒也没必要,这些事都是公开的,人们迟早要知道,与其遮遮掩掩落了下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他也在磨练自己的心性,面对强劲的对手,一味的否认对方,只能导致自己的失败。
“直秘阁,直秘阁,连状元郎也没有此恩赐殊荣。”
陆大有更加惊讶,王秀何德何能,不仅名列黄甲第四,还得到权势滔天的蔡太师的青眯,连赵官家也恩宠有加,他心里更加后悔当初的决定,直接把儿子赔了进去,女儿似乎也失去诰命妇人了。
城北大道的王记百货,王卿苧和有琴莫言警惕地盯着张启元,仿佛在盯着小偷一样。
张启元又气又好笑,道“二位姐,我又不是盗匪,不用像防贼一样看我,好不好?”
“贼,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偷还差不多。”有琴莫言眸子里尽是戒备。
张启元一阵苦笑,摇了摇头,这叫什么事啊!自己练个贼也不配做。
王卿苧倒是落落大方,很客气地道“不知张大官人有何贵干?”
张启元温和地笑道“在下回来,王大郎让我捎个口信。”
“哥哥有信?”有琴莫言那双眸子,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张启元咧了咧嘴,腹诽有琴莫言听了王秀的音讯,脸变的可真快。
“还请大官人相告。”王卿苧瞥了眼有琴莫言,仍旧落落大方。
“大郎一切安好。他在东京是风头正盛。”
“不要说没用的话。”有琴莫言黛眉微蹙,疾言厉色对着张启元。
张启元被吓了一跳,惊讶地看了眼有琴莫言,摇头苦笑不已,人家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真是憋屈到姥姥家了!
雨越下越大,连续六天没有停,按说下雨是好事,滋养大地啊!但一个劲地下个不停,那有点大条了。
东京开封府紧邻大河,又有汴河、五丈河等穿城而过,雨水不停让大河水情汹涌,数万厢军和壮丁了大堤,唯恐决了口子,老天要发怒,人能挡得住吗?官方的那玩意,您免开尊口吧!
嗯,水情不是你想解决能解决的,这天一个劲地下,河里的水越来越大,大河还好一些,汴河实在撑不住了,城外水势那个滔天啊!城内低洼点的地方,水都没了膝盖了,河边的住户,水都漫进家来了,漫漫来,总有退下去的时候,朝廷还要疏通五丈河,这不是要拆了屋子吗?市民苦不堪言、抱怨连连,搞的开封府和祥符县委屈的要命。
面对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