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若狂之后,是闭目沉思,他想了很多,第一步终于跨出去了,还在并不晚,但他考虑最多的是后世经典理论,怎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挽救已坠入万丈深渊的家。
半响,他才从沉思醒过来,神经质地一笑,道“妈的,原来白糖是这么搞的,不是用泥巴,也不是堵住瓦溜。”
他把结晶的白糖嗑了出来,形成一整块的糖,不禁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不行啊!能不能直接把黑糖。。”
他没有再说话,当即坐在地,紧紧盯着无限接近透明的白糖,眉头紧锁,一坐是大半个时辰,连动也不动。
正当王卿悄悄进来,王秀忽然一拍大腿,高声道“对啊!我真是猪脑子,怎么没有想过。”随即给了脑袋一拳,腾地跳起来,哈哈大笑道“用粗制的棉布,用针子扎细眼不成了。”
王卿被弟弟举动吓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秀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
王秀似乎没有听到姐姐说话,仍在考虑着细节问题,整个人如痴呆般,站在当处一动不动。
“秀哥儿。”这可把王卿吓坏了,到底是妇人家,一时间着急,伸手去摸王秀的额头。
其实,王秀的问题很简单,当王卿的手伸出来,他已经想妥细节,有些无奈地看着姐姐,道“大姐,你在干嘛?”
王卿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一步,惊惶地看着王秀,道“秀哥儿,你发什么癫病?”
王秀白了眼姐姐,没好气地道“大姐,你才发癫病,你看你老弟像发癫病的吗?”
“似乎有点。。”王卿认真地看着王秀,眨了眨眼睛。
“大姐,你脸好像有快锅灰。”王秀戏虐地笑道。
女人永远都爱美,永远最在乎自己的容颜,王卿虽不算绝代佳人,更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一位清丽的美人,当然很在意自己的仪表,急忙掏出手帕擦拭,不住地问道“在哪,在什么地方?”
她等来的是一阵畅快地笑,顿时知晓被弟弟耍了,忍不住薄怒出手打,嚷嚷道“让你捉弄人,让你捉弄人。”
王秀一边躲一边求饶“大姐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
“不成,你这坏东西,老娘非好好教训你不成。”王卿一下拧住王秀的耳朵。
“哎呀哦。轻点。”王秀吃痛,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王卿,大姐剽悍起来可真是女汉子啊!
“下次还敢不?”王卿面色有些‘狰狞’,恶狠狠地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对天发誓。”王秀算是明白了,对女人尤其是美女,决不能那她的容貌瑕疵玩笑,老实人也会发飙的。
“大姐,你看,你快看,这是什么?”王秀趁王卿松手,急忙跑过去捧起了一个小碟子。
“这是。”王卿一愣,道“霜糖,不对,霜糖要白,又不是海盐。”
“尝尝。”王秀捧着碟子,递了过去。
王卿迟疑一下,伸出芊芊玉指触了触,放在红唇,顿时间秀眸一亮,瞪着王秀道“大哥,这是糖,是霜糖。”说着一把夺过碟子,又尝了点,惊讶地道“这么白,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那么多日子,你捣鼓这玩意?”
王秀得意洋洋,咧嘴笑道“怎么样,大姐,你兄弟本事不小吧?”
王卿翻个白眼,‘嗤’了声,又道“怎么做到的?”
“方子保密。”
“切,你想说我还不愿意听。”王卿明白方子的价值,秘方岂能随意抛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秀讨好地笑道“姐又不是外人,给你透露一点。”
王卿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不妥,但仍按耐不住好心,郑重地道“大哥放心,姐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
王秀无法向外人坦露自己穿越者身份,内心深处是孤独的,下意识地想找个人分享成功喜悦。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有琴莫言,在刚才发愣的时候,眼前晃过那甜甜的小酒窝,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李寡妇那他可惹不起,自己一家子还寄人篱下,别没事找事了。
只有大姐王卿,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更加了解这位大姐,是一位温淑的女子,但骨子里却非常的好强,不然也不会回到娘家进门前一滴泪也没流,几天便调节好了心情。固然有对那位夫君极度失望缘由,但骨子里的高傲,却让大姐有着天生的骄傲。
“大姐,这玩意是我无意发现的,其实很简单,是用黄泥水把黑糖脱色。”王秀稍加沉吟,又神秘兮兮地道“虽说时下霜糖不少,但它们的透度都不是很高,价钱也黑糖贵五层,我的法子极为简单,投入成本小出糖快,有多大的缸便能出多少糖。”
话说到这里,王卿脸色一变,一个手势打住王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