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是这贼厮鸟,是他打伤小官人的。 [匕匕]”
“是他,没跑了。”
“嗨嗨,叫你呢,还不给我站住,找死啊!”
面对一群破皮无赖的追来,徐是一阵无奈,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急匆匆赶着投胎。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打了杜家人还公然逛游,人家能在乎你区区地方恶霸?竟敢叫喊着不站住找死,有没有搞错。
友琴莫言和李采薇从容淡定,她们压根不理会一群破皮的叫喊,不要说附近乔装打扮的护卫,光是徐足够了。
却说,王秀和许翰等人信步游玩,人不多,也是他和许翰、辛炳、邵成章、王昂五人,外加宗良、刘仁凤两人听候差遣,一些卫士便衣打扮散在周围。
那些来自各衙门的将校,还有低等的官,自然没资格让王秀陪同,他们由驻泊禁军将校、杭州州衙幕僚陪同。
要论身份,王秀当之无愧第一,但论资历要数邵成章了。他可是老内侍了,换成官那是四朝元老,为人素来忠直,也是朱琏为慎重起见,派遣他来观摩的原因。
整个来杭州公干的人众,他说话是很有分量的,作为内侍,也少有地受人尊重。
正当他们评论景色,兴致勃勃时,一名卫士匆匆而来,看到王秀高声道“大人,郡君在南堤被人围了,说谁要拉回去做妾,徐指挥独木难支。”
王秀脸色一变,连许翰,辛炳等人脸色也不好看,没人在意卫士的无礼,郡君可是王秀的正室夫人,杭州境内竟然有人强抢,简直是笑话,打大宋朝廷的脸面。
“快带人支援,全部拿下。”王秀大怒厉声道,他不能不显示出愕然和愤怒,老婆都要被人抢了,能镇定下来才怪。
左右散落的十余名卫士,他们都是来自驻扎杭州的禁军,有在诸位大人面前亮相的机会,纷纷亮出藏匿的短刃,表现出凶神恶煞般地愤怒,火速跟随那卫士跑去。
“杭州地面也不太平啊!”许翰淡淡地道,他也是宦海沉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来。
王旭眼皮子一跳,朱松和杜家让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看,沉声道“总有不开眼的货色,让大人见笑了。”
辛炳没有许翰的老练,光天化日下敢强抢外命妇,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是相当的愤怒,急促地道“我们赶紧去看看,不要让郡君受惊。”
“有劳都承旨。”眼看好戏开场,王秀反倒是不慌不忙了,本来是一场戏,有徐和十名护卫在,杜家再大的能耐也翻不起浪花。
王昂是恼怒非常,脸色极不好看,越发感觉可能和杜家有关,杭州的恶霸泼皮,还没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强抢妇人。
但他们到了现场,发觉二十余名卫士,压下几十名地痞恶奴,一个邪色青年正在叫骂,态度是非常的嚣张。
友琴莫言见王秀等人过来,急忙和李采薇过来,轻轻万福道“官人,妾身见过许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郡君不用客气。”许翰态度很客气,抛开王秀不说,友琴莫言能时常进宫,也是他必须要谦让三分的人物,他不怕朝堂的争锋,反倒忌惮后宫的妇人言论。
“妹子,怎么回事?”王秀心里跟明镜一样,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友琴莫言自然把事煞有其事一说,让众人都很愤恨,脸色一个一个难看。
邵成章两眼喷火,气愤地道“朗朗乾坤,竟然调戏郡君,还不知做了多大的孽。”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拿我,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聪明的话放开本公子,把那小娘子留下。”十几步外,赫然是杜远在叫嚷,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杭州面还有天,虽说对方人多,但看去也是商人游玩。
王秀眉头微蹙,淡淡地道“好大的口气。”
许翰、辛炳等人脸色也不好看,他们见过狂妄的,却哪里见过这种不识好歹的人,简直自己找死,这种情况下还叫嚷留下郡君。
“各位大人,妾身先行告退。”有男人的场合,诰命夫人要知进退,友琴莫言不便久留,由几名护卫陪同车先走。
“你是何人?”王秀一招手,两名卫士像架死猪一样,把杜远拖了过来,这厮已经被打了两巴掌。
“哈哈,你敢拿我,知不知道我杭州杜家人,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
“不然怎样?”王秀眉头微挑,笑眯眯地道。
“连余杭、钱塘县都我家大妈妈的,你敢和我作对,找死不成?”杜远毫无城府,根本熟视无睹几位位者,如果他有点脑子,会发现几位的不同,绝不会认为是几个商人,而且眼珠子一直瞪着王秀。
王秀等的是这句话,既然许翰、邵成章听到,也没啥可说了,下面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他非常平静地转首看着许翰,笑眯眯地道“让许大人、邵大官见笑了。”
“赶紧给本公子放开.。”
大人、大官?杜远傻不代表别人也傻,其几个知名的泼皮,还是认出了刘仁凤,钱塘和仁和交界,杭州治城也分为东西两城,堂堂仁和县成为跟班,可想这几位人物,他们脸都绿了。
有一人实在憋不住,杜远找死他可不想死,急忙喊道“大人,小人是路过的,路见不平被卷了进来。”
“是啊!大人,我们是路过的。”
“大人,小人是被杜家威逼的。”
杜远大怒,回头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回头请大妈妈好好收拾你们。”
那些人哭丧着脸,这可真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