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国发展到集天下能工巧匠的程度,财富也是天下少有,一旦被攻破的损失,各位想过没有后果?”王秀毫不客气,他绝对是出自负责任的心思,又朗声道:“我也不准备多说,徐州的人才和财富姑且不论,若能重新控制徐州,就能重现当年态势,兀术想要北归,最少也要脱层皮。复制网址访问 ”
当年,王秀坐镇徐州,遥控整个战场,把兀术大的落花流水,韩常、耶律马五几乎全军覆没,差点没有逃脱生天,女真族精锐战死数千人,比洛阳之战的战果还大。
韩常也因为此战,丢了兀术麾下第一汉将的名头,被高升所取代,引以为生平第一大耻辱。
唐格被说动了,慢慢颔首道:“言之有理,当年王大人险些擒拿兀术,韩常和马五几乎全军覆没,我们再打个伏击,也是未尝不可的。”
李纲细细看着沙盘,赞许道:“好,既然有大好处,那就给他来个拦腰截断,看兀术怎么才能逃生,或许能用这位四太子郎君,迎回二位太上。”
李纲的话令众人颇是兴奋,做为束发攻读立志佐天子治天下的读书人,女真人给他们带来的耻辱实在太多、太深了!面对二帝北狩,燕山和河北、河东沦陷,多少稍有良知的大臣们无不暗自羞愧不已,多少人高呼收复失地迎还二帝。
但是,严酷的现实让他们清醒的认识,女真人的实力太强大了,以大宋国力根本无发反击,意志可以鼓舞人的精神,却不能代替实力的优劣,议和成为一个可以接受的法子。
可一旦有人喊出迎回太上,还是让人振奋不已,何况大宋的国力已经蒸蒸日上,非它日可比,完全有力量遏制女真人的狂飙。甚至有了反击的能力。
王秀望着李纲那双坚定又深邃的目光,心中却不以为然,口号是好的,心情也是好的,但那毕竟是聚集人心,宣扬正统合法性的策略,并非正确的军事策略。
大宋朝廷得到发展不假。军事力量显著提升,举杯抗衡女真马军的势力。却仍不足和女真打一场冷兵器的进攻战争,防守和进攻完全是两码事。
至于迎回二位太上?他撇了撇嘴,并没有放在心上。
“李大人说的是,不能任由虏人肆意南侵,截断兀术退路生擒之。”谭世绩话声激扬,脸面露出兴奋的光芒。
朱胜非一本正经,沉声道:“瓮中捉鳖,北侍军和殿前司齐心协力,在淮上会歼他数万人。还是很有把握的。”
秦桧撇撇嘴,他并不太看好聚歼金军,那可是四万女真族马军,平淡地道:“我看还是以战逼和,不要太过分了。”
王秀明白秦桧倾向以和为贵,也认同是目前格局的最好策略,他有信心打败金军入侵。却还不能灭亡整个女真。在南北军事力量对比下,妄言大举北伐之人,不是沽名钓誉、就是不通韬略,实为是祸国殃民之人。
当然,战和是相对的,一味求和是屈膝卖国。一位主战是祸国殃民。战和有个度,在于南北综合国力的变化,时间不能长也不能短,只有适时变化才是真正的能臣。
“西军东援,自京西反攻,北侍军集结兵马夺回徐州,我相信封元还在抵抗。一定要救援他,大军汇集徐州一战。”王秀语气非常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既然大家很兴奋,那就再次重复上次经典战役,让兀术吃点小亏,长长记性也好,别整天耀武扬威,动不动就南下。
很多年不见王秀乾纲独断了!唐格、李纲、谭世绩乃至秦桧和范宗尹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秀。
无论大家心里如何去想,收复徐州绝没有任何疑问,无论是从战略角度,还是王秀的态度,他们绝不认为王秀会妥协,就算大家反对,最终王秀还是会达成目的,这就是实力。
王秀并不张扬,也不跋扈,甚至愿意妥协,主动让出部分利益。但是,他的确让众人明白,他具有坚持己见付诸实施的实力,哪怕是让步妥协也是有原则的,超过了底线,人们将会看到另一面。
无论是王黼还是折彦质,甚至蛰伏的五年,都让人感觉到压力。你要王秀退出外朝五年是退让,那可能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人家在五年里成功控制中朝,掀开新政的大序幕,相对王荆公三十年积累,的确高明许多。
兖州龚县城西洸水,一条东西走向官道穿河而过,连接兖州和郓州,每天来来往往商旅行人络绎不绝。
自金军入侵后,到处都是劫掠杀人,附近已经绝少人烟,路上自然也罕见行人,有的只是偶然穿越官道逃难的百姓,或是金军的押粮车队和巡逻马队。
正午时分,一队金军小部队行进在官道上,押运十几辆大车,车上载着乡间掳掠来的妇女和财帛,正在向县城赶路,妇人们一路哭哭啼啼,不堪忍受金军吏士的调戏,却无人进行激烈反抗。
刚烈性子的妇人,早就投井自缢或被金军砍杀,抛尸在路边任由野狗吞食。这些人没有自杀勇气,更不敢反抗,只能无可奈何地听从命运安排。
‘嗖、嗖、嗖’几支弩箭闪电般地射来,前面开路的三名金军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弩箭穿胸而过,当即倒毙在马下。
这伙人没想官道遭遇伏击,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五支弩箭流星般地射来,当即又有五人被射落马下。
金军抢掠财帛妇人,还是在自己的控制区域,马军沉重的铠甲都放在车上,匆忙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