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傻瓜,用词也颇为谨慎,把一瓢脏水不洒一滴,全部还给了对方。
王秀深以为然,对张启元投去赞赏的目光,慢悠悠地道“解试本是天子纳才的门户,各凭真才实学入选,商水和宛丘怎么了,乃至其它县、镇都是陈州辖县,陈州也是大宋的军州,要和其它军州黄甲,我陈州发解贡举人全部题名黄甲,那才是本事。”
这话没有具体指向,关键是配合张启元的言论,直接把朱荣引入一个圈套,又把在场贡举人都捧了出来。
朱荣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仍然发飙道“张启元,你这虚伪小人,你不是.。”
张启元脸色尴尬,他万万没想象到,朱荣竟他预料的还为不堪,他在前段时间隐藏的很好,成功调拨了朱荣对王秀恨意,但言辞不免还有几分厉色,却不想被朱荣当众抖了出来,实在让他下不了台。
王秀淡淡一笑,张启元是什么样的鸟,他已经心知肚明,但今天决不能发泄怒火,这无关他和张家仇恨,更没有对张启元的恨意,而是从陈州士林角度考虑,鱼龙混杂的货色太多了,读书人因面子内耗太严重,他非常不喜欢,因为他了解历史走向的脉络,城堡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
“朱大公子,解试是军州大事,其实你一小人能谈论的?”他避开张启元那点隐晦的龌龊,直接给朱荣一顶大帽子,从道德高度压死对方。
张启元立即明白王秀意图,知道王秀并不像计较他的算计。应该说放榜的那一刻,他二人名列头筹之际,有了某种相连的厉害干系,正如刚才他的明悟,为了尊严、名声和前途,他们二人必须要一致对外。
“朱荣,你竟敢质疑解试?”他抛出一记重锤,再也不顾朱牵的身份。
“你.”朱荣又惊又怒,直瞪着张启元,眼喷出熊熊怒火,指着张启元,厉声道“你当日与知州大人和马.”
“混账东西,竟然在此妖言惑众。”王秀声色俱厉,怒斥一声,那朱荣后面的话下了回去。
高炫似乎有所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