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荥阳城外孙坚大营之内,黄盖一手抱着一坛酒,醉气熏天地指挥着士兵们布置防务:“谁来陪我喝一杯,啊,反正敌军也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战,我们开怀畅饮一番!”
士兵们砸吧着嘴巴,眼神都被黄盖手里的酒给吸引了:“将军,我们这么多的弟兄,这一坛酒哪里够?”
“额,也对!”黄盖说着转过身去,大声喝道,“去孙将军那里取几坛好酒来,弟兄们要尝尝鲜,就说是我说的!”
“诺!”
很快地,大营里传出一片交杯碰盏的高笑声,远远传了开去,自然也被樊稠安插在附近的探马给探听到了,埋伏在大营外面的孙坚果然看到树林间一阵响动,几个身影快速离开,策马朝着荥阳城而,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荥阳城里并没有传出樊稠军出动的消息。
朱治得了这个消息,前来对孙坚道:“将军,樊稠的反应有些奇怪啊,我们派去的细作都回报说荥阳城一如往日,并没有要出城的样子!”
孙坚将自己的古锭刀拿在手上,冷冷说道:“这可奇怪了,樊稠在耍什么花样?”
朱治看着迷茫的夜色道:“主公的大军此刻大概已经和胡轸前锋交手了,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出什么事情!”
孙坚皱着眉头说道:“樊稠现在内无粮草,说不定会向胡轸求援,君理,我分你五百兵马,你即刻绕道荥阳城西面,阻止樊稠派人向胡轸求援,同时也阻止胡轸派人来援,若是能争取时间配合我攻下荥阳,你便是大功一件!”
朱治道:“好是好,但请将军务必再一支人马迂回到荥阳北面去,切断樊稠与徐荣的联系,如果迟了,将军必定会受到胡轸与徐荣樊稠的三面夹击,猛虎营必定会全军覆没!”
孙坚面色凝重地点头道:“君理放心,程普已经让韩当带了他们自己的几百人去了,也正是见识见识他二人本领的时候了!”
朱治见孙坚如此说,便也放了心,他相信孙坚的判断,于是他便领了五百人马,带足口粮,迅速离去。
朱治刚离开不久,士兵便飞马来报孙坚:“启禀将军,荥阳城的敌军出动了,他们行军速度很慢,看样子似乎要来劫营!”
孙坚哼地一声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卖了半天关子,还是出来了,樊稠,你也不过如此!传令下,全军散到帐外埋伏好!”
“诺!”
此时樊稠已经领军出城,各个人口衔枚,马足裹布,望着孙坚在城外的营地进发,远远望见孙坚军营里火把齐明,旌旗林列,樊稠虽然心中有怀疑,但还是下令大军继续前行。
忽然一阵人声马嘶传来,樊稠闻之大惊,以为是孙坚埋下的伏兵,便要下令应战。
然而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樊稠惊惧却变成了惊喜:“你不是张绣的副将胡扯儿吗?为何会在这里?”
胡车儿对着樊稠行了一礼:“末将见过将军,是张绣将军得知将军在荥阳这里有难,特派末将前来支援,张绣将军本想亲自前来的,却因为有事不得脱身,他让末将转告将军您主公对孙坚不可大意,万一孙坚有埋伏,我们将反中其计!”
樊稠点点头,勒住马缰道:“我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军断粮已久,就算明知道会有埋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大不了到时候放火烧营,抢一些粮草便撤回城中去!”
胡车儿打马拦在樊稠面前:“将军为统帅,绝不可有失,末将愿领一军,前去探视虚实,将军可随后进发,若真有埋伏,将军也能保周全!”
“不可,你是张绣的人,若有差池,如何是好?”樊稠正要阻止胡车儿,却见他已经打马走远,领着他带来的人马先一步向孙坚营地而去。
樊稠还要催动大军上前,早有几个副将拦在樊稠马前劝道:“将军不可,胡将军勇力过人,必能自保,真若有失,将军再前去相救即可,若只是同进退,未免让敌军有机可趁!”
樊稠叹口气道:“只好如此了,传令下去,全军成长蛇阵,徐徐前进,不可与胡车儿将军断了联系,另外派探马哨探周围消息,就算敌人真有埋伏,我们也要狠狠打击他们一下!”
“诺!”
到了孙坚帐外,胡车儿遥望了一下军帐之内,笑着说道:“只有旌旗林列,火把齐明,却看不见一个敌军的影子,看来要么是孙坚这家伙根本没有戒备,要么就是真的埋伏在外面等着鱼儿上钩了!”
身边兵士道:“将军可不是鱼,而是能上天入地的蛟龙!”
胡车儿冷笑了一下道:“准备一下,冲杀!”
这下所有人都愕然了:“冲杀?”
胡车儿喝道:“笨!没有埋伏的话此刻不正是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有埋伏的话,我们假装中计便可,敌人决然想不到樊稠将军还率着大军在外面吧,哼,那样的话,看看究竟是谁中谁的计!”
众将士恍然大悟,口中大呼着冲杀,一个个冲入了军营内,不断将手中的火把丢向军帐,霎时孙坚大营便燃烧起来,而由于营外都是大片枯草,火势不断蔓延,到处成了熊熊火海。
不过,明显的,是座空营。
胡车儿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故意换上一脸惊恐的表情,像每一个中了计的将领一样大惊失色道:“不好,中计了!”
“现在才知道中计了,未免有点太晚了吧!”说话的正是孙坚,他指挥着自己的人马封住了所有的出口,然后看着被重重包围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