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准备好了一切,高燚组织起了五百精锐,特意带上了何小刀和胖猪,打算出发的时候,田豫来到了他们面前。
“果然高大夫的注意力不在陈留这里啊!”田豫面带微笑,说出了高燚的心事。
胖猪和何小刀有些吃惊,高燚坦然道:“肯定不在这里,不然我也不会只命抛石机攻城,而不让大军冲杀了,打不下来,劳民伤财,打下来了,还得花钱再次修缮,多不值,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张邈现在从己吾大败而回,见我专心在此攻城,必定疏于防范,趁此良机,正是抓他的大好时机!”
“然后呢!”田豫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拦在高燚的马前,几乎是在逼问。
“大胆田豫,现在人马齐备,你却在这里拖延时机,是何居心?”何小刀指着田豫,厉声喝道。
田豫仿佛没有听见何小刀的问话,而是继续看着高燚:“我在等着高大夫的回答!”
高燚通过这几日与田豫的相处,对他也多少有了些了解,知道这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更知道这是一个心忧天下的,而公孙瓒却是根本不把田豫的话放在心上,对于公孙瓒来说,只有亲手打下来的地盘才是实实在在的,可是这样一来,难免会发生很多不必要的战斗,之前讨伐张纯张举叛乱,现在受袁绍挑唆进犯冀州也是一样。
“国让不会以为,公孙太守出兵冀州,我与那个袁绍舅舅都是合谋吧?”高燚从马上下来,来到田豫面前,他不想骑在马上跟田豫这样的人说话,那样他会觉得是不礼貌。
田豫发出一声冷笑:“我无法不这么想,袁渤海是高大夫至亲之人,他收编了张杨和于夫罗的数万人马,自然也就有了争冀州之心,他有什么能耐让公孙太守把注意力从刘幽州身上转移到韩冀州这里?我想不明白,高大夫可以告诉我吗?”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高燚深信现在他要是有一根火柴的话,这里能瞬间发生一场爆炸。
“我不知道!”高燚回道,脑子里却是重温着历史上袁绍从韩馥手里骗来冀州的每一个细节。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吧!”田豫继续冷笑一声,然后朗声说道,“让我来告诉高大夫吧,高大夫以前去救援刘兖州为名,向公孙太守请求援兵,其实这是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真相就是高大夫与袁渤海蓄谋夺取冀州已久,而用这个方法让公孙太守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出兵冀州来,公孙越将军就是一个头阵而已!可是公孙太守到冀州之后,却发现被骗了,发现韩冀州已久将冀州牧的位子让给了袁渤海,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袁冀州了,那么我很像知道,高大夫在这一场政治阴谋里,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这个事情让所有人都吃惊了,此前人人都觉得袁绍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物,然而却要靠诈骗来得到一个大州,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高燚有些语塞,他没有想到历史提前得这样快,他也低估了田豫的判断能力,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曾在天下群雄面前谈笑自若,却在田豫这样一来少年面前失态了。
“国让!”高燚欲言又止。
“我在等着高大夫的回答!”田豫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书信来,上面两个署名,一个是袁绍,一个是管亥。
众人哗然。
“大胆田豫,竟然偷看我军机密!”何小刀知道不能留田豫性命了,立即拔刀冲来,就要一刀砍过去。
“住手!”高燚猛然一声大喝,吼住了何小刀,“给我退下!”
“主公,他竟然……”
“我说了,退下!”
“——诺!”
田豫坦然地看着何小刀将道:“我无意偷看贵军的任何机密,这两封信是昨天夜里有人送来的,送信的人大意了,以为我是高大夫的人,我并没有拆开书信,因为我知道信里面写的事情,必然与冀州和青州有关!”
“没错,管亥是我的人,是我让他阻止青州的黄巾势力围困刘兖州的,这样我才有借口出兵兖州,而出兵兖州,则可以试出兖州到底有谁忌惮我甚至不惜兵戎相见的,张邈就是其中一个!”这下高燚不等田豫问出来,自己就先回答了。
“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田豫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了,不过他还是忍着眼睛里要涌出的泪花,假装笑得十分得意,“有个事情,需要跟高大夫说一下,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我给张邈那里透露了今夜高大夫要奇袭他的情报!”
话音未落,田豫顿时就听到了高燚的身后士兵纷纷拔刀的利落铿锵声音。
与此同时,一员探马疾速来到,神情极为焦急:“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张邈人马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情报,已经在一个时辰前拔营匆忙退往沛国方向去了!”
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几乎落针可闻。
这下胖猪也生气了,他指着田豫大骂起来:“坏人,你是个坏人,你出卖我们,亏我还拿你当好朋友!”
田豫笑笑,目光望向高燚:“请动手吧!”
说罢田豫闭上眼睛,只等死亡来临。
然而臆想中的死亡却没有来临。
“你走吧,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高燚苦笑着说出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个张邈都比不上你一个田豫,本来我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我高燚可能会为一个浪得虚名的张邈而去杀一个才华十倍于张邈的田豫吗?”
田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