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心中腹诽,感情这祖宗先前用的劣等符啊,收了钱舍得大方起来了,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玉瑶光仿佛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淡淡道:“你也别抱怨,这流光符成本很高,师姐我也很少用,要不是急着带你回去,还真舍不得。”
杨峥直接把她的话过滤了,借口,通通都是借口。拿出来的时候一点没见这家伙有可惜的神色,绝对没她说的那么夸张。
他相当识趣的没去揭穿,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师姐,师弟刚入门,很多规矩都不清楚,万一待会儿冲撞了诸位门中长辈该如何自处,还请师姐指点一二。”
玉瑶光不耐烦的说:“你哪来这么多事,放心好啦,区区一个外门弟子还没资格进内院,也见不到师傅师叔师伯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外院不惹事,没人敢欺负你的,毕竟你是我的人,谁敢不给面子。”
一听我的人,杨峥面露古怪,这话怎么听怎么歧义呢,跟吃软饭一样。旋即醒悟到,不对,哥是交了钱的,顶多算走后门,和玉瑶光是纯洁的行贿受贿关系。
这么一想,心中唯一的一点不自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以后的日子能过的踏实些,他还是耐着性子问:“师姐,虽说见不到门中前辈,但是先我入门的诸位师兄师姐总能见到吧,你要不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师弟我不小心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该上哪哭去。”
玉瑶光年纪不大却很精明,虽说自己仗着师傅宠爱,门内弟子没有一个敢惹她的,可不代表杨峥也能。
不论外院还是内院弟子,哪怕几个关门弟子之间都有很厉害的竞争关系,拉帮结派很稀松平常,这也是所有门派都默认的潜规则。
无关公道,而是一个门派要想保持鲜活的血液和长久的生命力,争斗不可缺少。修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连第一关都过不去那怎么能行。
本来一个外门弟子和她之间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死活与她何干。
而杨峥比较特殊,是由她亲手带进门的,自然多了几分不同,也不想白白被人阴掉,丢了自己的脸面。
于是毫不保留的把太一门的歪歪道道讲了一遍,杨峥也对自己要加入的门派有了个较为全面细致的了解。
太一门在云霄境算不上什么大门派,顶多三流中上水准,在整个修真域更是毫不起眼,随手一抓一大把。
而和其他三流门派不同的是,太一门是个有油水的门派,而且非常有油水,富裕程度与一流门派相比也不遑多让。
众所周知,凡是炼丹炼器制符门派都有自己的手艺,靠手艺吃饭的人自然不会穷到哪去,比之乍富乍贫的暴发户,他们胜在稳定,源远流长。
所以呢,太一门在整个云霄境所有门派中属于那种有底蕴也曾经风光过的老资格,大部分门派都会给几分薄面,这也是门中弟子引以为傲的资本。
再所以呢太一门中的各种职务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眼馋的不在少数。
关门弟子争下任掌门长老继承权,内门弟子争执事和次一级总管之职,外门弟子则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往内院里钻,门中的竞争氛围很激烈,弟子之间互相攻讦使绊子更是家常便饭。
内院还好点,大家都自持身份玩阴的。
外院则没这份顾忌了,大家都是从底层来的,还讲什么绅士道义。
听到这杨峥傻眼了,这哪里还叫同门啊,分明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窝,心中开始后悔了,觉得自己生意做得不划算。
玉瑶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先前我已经通信门中,此时你的名字想必已经写在外门弟子名薄上了,后退的话就等于反叛,到时候被追杀不要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杨峥心中一寒,知道对方又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不由暗暗吃惊。果然不愧是内院走出来的,心机何等深沉,把自己吃的死死的。可笑他先前还认为这是个没有心眼的傻丫头,原来是被那副虚假的外表给骗了。
想想也是,纵然玉瑶光有靠山依仗,耳濡目染之下再不学到些自保的本事,早就失宠不知道多少次了,心中开始产生警惕心理,闹了半天自己才是温室的花朵啊。
玉瑶光终究待他和别人不太一样,安慰道:“担心那些没用的干嘛,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事,不参与其中,哪个人会闲的没事找你的麻烦,那点修为,呃,不,是根本没有修为,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的。只要你修行到了内院标准,师姐我这里有个名额,根本不需要去和别人抢,你说是吗?”
杨峥现在看着玉瑶光那张娇美如花的脸蛋极不是滋味,虽然听上去是为自己好,但他心里很清楚,别人争得那是不要钱的,而玉瑶光所提供的是要被宰的,傻子才会去选后者。
他不是傻子,却必须去做这个傻子,因为他最终目的是要提高自己身份地位,结识天道境修为的强者,然后雇佣对方把自己送回家乡,根本没心也没精力去和别人勾心斗角浪费时间。
不过想到玉瑶光这条光滑的大腿看上绪也没那么严重,就勉强认命了,挤出一丝笑容对玉瑶光说:“那多谢师姐提点,以后有仰仗之处还希望师姐不吝赐教。”
玉瑶光很享受这种氛围,眯着眼睛道:“还是那句话,有晶石什么都好商量。”
杨峥呼吸一滞,腹诽:晶石晶石,就知道晶石,比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