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广场上的高台处,方唐一脸肃然,双手虚抱而成一个黄色的光球,光球内传出呼啸不止的呜鸣。仿佛间,方唐整个人都包裹在那黄色的光晕圆球之中,比那天上的骄阳更加耀眼。
此时此刻,方唐似乎到了一个关键时刻,他甚至顾不得再去理会周围的少年学员,而是全身心放在自己的武器锻造之上。
铛!
一个悠远宏达的声音远远传开,震得周围的学员急忙捂住耳朵,痛苦地低嚎。
“发生了什么?”学员们急忙定睛看向台上的总教官。
“哇!是一把剑!”
“是啊!好剑!”
“唔……好……丑的剑。可是……那是刀还是剑啊?”
……
高台上,方唐收起黑锤,兴奋地看着首度成型的长刀,不过当他听到台下的议论声,再看看手中那堪称简陋的黑铁片之后,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吵什么吵?都给我滚回去。接下来的十天,全部放假。十天后,我要检查你们的修炼进度,没有进步的,一律严惩。”方唐紧绷着脸吼了一声,顿时震住了广场上所有学生。
不过,他们只是安静了一瞬,便是发出震天响的哄笑与欢呼,这些学生已经了解了方唐的脾性,知道这个总教官并不会真的生气。只是,一旦他们真的松懈下来,等待他们的就是教官真正的惩罚,让他们********的惩罚。
方唐没有理会广场上少年们的心思,而是兴奋地奔回竹林,开始突破前的一切准备。他有感觉,自己的突破之日怕是不远了,所以不能再分心去指点那些少年。
这已经是方唐开始修炼地王狂锤的第十八天,如果还是没有成效的话,那么在上大学之前,恐怕他也难以达到父亲的要求,顺利突破星将桎梏了。万幸,到了今天他终于有所小成,至少手中的这个黑铁片,就是明证。
经过连续十八天几乎入魔般的锤炼,方唐的锻造之术已经堪称炉火垂青,若不是这天外陨铁有很强的恢复回弹性,恐怕他早已功成。如今,这个黑铁片的重量已经比开始减少一半,而且经过千锤百炼之后,它也不再倔强地恢复原形,这就说明方唐已经初步达到了父亲的要求。
“接下来,就是精雕细琢了,相信也不会太远了。”方唐回到竹林中,低声呢喃,看着手中乌黑简陋的黑铁片,心中却是无限自豪与满足。
这黑铁片笔直如同一把黑尺,全长八十公分,刃长六十公分,厚八毫米,宽只三公分,重达一百五十公斤,形似之前的那柄唐刀。只不过,外观上,与那柄精雕细琢的唐刀就差的太远了。
呜呜……
竹林深处,方唐再次陷入疯魔一般的锤炼之中,那包裹着黑铁片的黄色光球忽大忽小,其中传出的声音也是忽高忽低,似乎暗含着奇特的节奏,就像是竹林中奏响的乐章,与周围的竹林簌簌之声暗暗相和。
时间在方唐不饮不食、不分昼夜的锤炼中缓缓度过,他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到来与关注,没有注意到其他亲人的探望与担忧,也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变化与己身的蜕变。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只有那柄刀,那柄即将伴随自己很久,也许会是终生不分离的刀。
方唐要将所有的精神关注其中,他要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没有丝毫分神。
这几天时间,方家大院居住的人们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这个夏季八月天,不似往年那么酷热难熬。而且,他们有种黑白颠倒之感,似乎白天不再那么亮,黑夜不再那么暗,温暖与阴冷的感觉相互交替,让人莫名其妙。
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只是在方家大院的范围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扩散开来,渐渐蔓延至整个飞云镇上,引来无数人的诧异与惊奇。
竹林深处,第八天,方不悔已经站在这里纹丝不动足有三天,他目视着带来天地异变的儿子,心中的震撼再也无法掩盖。
外人无法看到,方不悔却可以透过那浓郁的黄光看清里面的方唐,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黑与白,是的,他从儿子的眼中看到了黑与白的交织。当然不是那种普通的黑瞳白眼,而是一种诡异的黑与白。
那黑色的瞳孔如同浩瀚无垠的夜空,带着深邃的漩涡,没有边际;那白色的眼球,则像是刺眼的骄阳,刺得人眼睛生疼,却又给人温暖如春之感。而且,那诡异的黑与白之间,竟是在不断交替互换,黑融于白,白纳于黑,不断交融。这种黑白交替的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频繁与沉重,让方不悔的一颗心都在跟随着狂跳不止。
“白……黑……代表着……可是,这孩子的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这样的矛盾,真的能够同时存在一身吗?”方不悔懊恼地抓起酒壶长饮一口,似乎是要灌醉自己。
“难道……他不是我的儿子?!”方不悔随即又生出荒谬无稽的想法,“真扯淡!”急忙否决了心中的念头,似乎生怕那个不知在何方的女人生出幽怨。
此时此刻,方唐的脑海中也是被黑白交织的乱状彻底占据,他正处于一种无法名状的混沌状态,只是用心中的执念坚守不断。他内心坚定地认为,只要这样坚持就一定可以炼魂凝魄,踏入那向往已久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黑白交织的状态渐渐开始趋于平静,似乎两者商量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相处方式。黑存于内,白现于外,成包裹之势渐渐凝聚。同时,那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