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不用多说了,咱们还是好好商议下,地府神官问责之事。”
“不知,大师如何看此事?”虽然老张家在世俗之中有很大的权力,可是到了这暗部,超出常理之事,那也只能两眼一抹黑,为此张墨请教道。
“这,还要容老道我想想。”净空大师,也没有急着下断论。回想刚刚法事,一切都是按照古法为之,没有变点差池,不过到头来却得了个扰乱地府的罪状,看来这天已经变了。上达天听,可是这神文请示已经被批了下来,却到了地府过不了,看来现在地府才是老大,已经不受天庭仙府管理。
而坐在旁边的张墨也不敢多言,正襟危坐。这次,抢魂买寿之法,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几经波折不过好在老父的命是救回来了,这对整个张家来说可是一件大事,只要老的不倒,下面的小的也有机会早做准备,毕竟这京都鱼龙混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生存的。而且老张家,在整个京都也是说的上话的人,下面有一大帮的拥护者,要是张老就这么走了,那肯定是树倒猢狲散。
“此事,我们要主动出击,做法好好招待对方,商议一番再说吧。”净空法师为今之际,只能是招魂秉烛夜谈了。
“那小侄需要如何?”
“管教好下面人,别出大乱。”
“是。”张墨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张玉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阳间之人,可以来地府抢夺亡魂买寿。不过说来也是,遁去其一,万事都留有一线生机。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咱们秋后算账。张玉看着陆陆续续安定下来,按部就班的地府,这才转念回到了凡尘。而此时也已经是鸡鸣报晓之时,张玉就算是先天高手,这一夜未眠,也是略有不适,盘坐与床榻之上,吐呐调息。
“贤侄,这次咱们抢魂买寿之事,万万不可宣扬,还有这次地府现世,对于我等凡人来说可是件大事,到时候上面问起来,你就避重就轻将此事大略说一番即可。”而在府邸之中的净空法师,临走之时还不忘提醒一番。
“侄儿,定当牢记大师之言。”地府现世,这已经是一件轰动世人的大事。而且举头三尺有神明,不问上苍,问鬼神。现在鬼神已来,到时候这生人死后可就全凭对方一手拿捏,想想都让人胆寒。
“咳。”声低沉的咳嗽之声,从堂屋内响起。
“去吧。”张墨向大师半鞠躬,这才疾步向内堂走去。
“父亲,您感觉如何?”张墨看了已经睁开眼,打量四周的老者,上前轻语道。
“墨啊,没想到老头我居然撑过来。”一生戎马,刀山火海都闯关的铮铮汉子,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对着生死也是看得很开,可是想到自己身后偌大的族人,老头也不忍心这般匆匆忙忙的离去,一直都在和病魔做斗争,不过现在好了,挺过来了。
“父亲,您是吉人自有天相。”张墨看着慢慢清醒的老父,眼角也流入出一丝泪珠。想想这买寿也只是延命几载,自己大半生都在官场拼斗,都没有闲时陪陪父亲。本想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可从阎王爷那抢回来了一些时日,也让张墨知道了人生苦短,该做的事就应该早点做。
“好,吉人自有天相。”内堂之中响起了一直阵爽朗的笑声。
“父亲,你等着,墨给你去熬点稀粥,润润胃。”张墨看着神情不错的父亲,也是心中一喜。
“好去吧。”本来就是大病一场,身子骨虚,这么一折腾也甚是乏力。
“你去吧。”张墨刚刚出门就看见了慢慢走来的净空大师,连忙点头行礼。
“老道,没想到你也在啊。”净空大师也算得上是张老的私交甚好的密友,看到对方张老也是心头一喜。
“哈哈,老友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啊。”张老虽然体虚,不过这精神头却很不错,说话也十分有力。
“诵经积德,多行善事。”张老毕竟是从沙场上下来的老人,就算是平静了大半辈子,这个身上的煞气也是十分重,虽然是形式所逼,不过也是杀戮不少,否则晚年也不会有此劫数,想想净空法师提醒道。
“这一生一死,老头我是知道其中的滋味了,行善积德,那肯定是不用说了。”体会了死,才知道生的意味。
张墨断这清粥看着细谈的二老,也不打扰,将粥放在一旁边,静静等着。
“此地是不能用了,我们要另寻僻静之地,切记不能让人打扰。”
“是,大师。”净空大师听了此话,就带着旁边的道童,出了宅院。
过了一天,张墨将老父安顿好,这才让亲信,在郊外找了一处静僻之地,拍下手将这里隔离开来。
“大师,此地如何?”
“可行。”看着独家小院,四周的风水甚佳,也是一处宝地。净空大师也是微微点头。
“时辰已到,开坛做法!”抬起头看了看星空,低下头又看了眼自己摆在地上的八卦罗盘,净空大师蓦地站起身来,右手握着桃木剑沉声喝了一句。
点烛、焚香、走步、诵经……按着套路,净空老道一步一步地谨遵着自己在道门里所学的,看似信手拈来一般,驾御自如。
此时此刻,张墨已然按着净空道人之前教给自己的那些套路,将要焚烧的表文亲自放在身前,而自己则跪在祭坛前,双手举着已经点燃了的香,虔诚地低垂着头。
“贤侄,可以焚